苏晓寒一愣,还真给人问住了。
他心中正思量,爷爷父亲到底有什么事要交代,不曾想父亲开口便道荒王,当真是对荒王敬佩喜欢到了极点。
心中暗道,父亲每次说话跳跃也着实太大,再说,自己和荒王又不太熟,怎么知道这么多,您老一谈到荒王登时就不大对劲了。
可这脸色还是一脸温良恭俭让,谦冲的回道:“父亲,孩儿并不知。”
苏凌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刻负手而立,眼光又扩散到了远方不知名的地方。
若是有人愿意仔细观察,一定会发现他那对饱经世事,深邃的能摄人魂魄的眸子中写满了荒王两个字。
苏晓寒将耳朵立了起来,准备仔细听父亲好好讲一讲荒王夏离尘的一切。苏凌风似刀刻的下巴动了,道:“晓寒,你可知你的脉象全名叫什么。”
苏晓寒:“……”
爹!咱不是讲荒王吗,怎么又到你儿子身上了,这一跳都快要跌出西荒了!
苏凌风兀自开口,语气悠远,“三阳玄脉,玄灵中录上诸多脉象中位列十四,端得是强猛霸道。
道法典籍上说自天地初生伊始,大千中就有各类异象,玄通,法道,纷繁呈现,万物生后,终于出现了人类,而人的身体最是契合天地,天生地养,有大气数者可天地异象,道法玄通,诸多神妙加身,这便是灵脉的由来。
无尽岁月中出现过何其之多的脉象,你的三阳玄脉在玄级灵脉中位列第十四,此等大机缘,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
为父曾有幸听闻一位高人讲教,那高人说,自成体系的脉象,同等层次之下,哪里还分什么高下,不过是名声大小,一介虚名而已,待得你脉象初成,为父又遍寻天下典籍,终是抓住了一些要点,在有记录的册笺中,我一共找到过三位拥有三阳玄脉的前人。
三位前人际遇有大不同,一位叫阳玄的前辈,笺上记载道:'欲以魔功融三元,求速不成,脉象崩乱,入魔自焚而亡。'
另有一位前辈姓孟,是一位读书人,残册上说:'三十岁生大疾,卧榻经年两载,忽一日,躯红光大作,家亲皆疑,触之皆烫,翌日,起身复行走,抬手间有大神光,期一年,殿试第一甲,赐集贤楼大学士同文渊辟雍大学监,岁天命,修道法,儒道合流,入大宗师境,护国一百年。'
至最后一位则是罗天王朝之前千余年的事情,所以册载实多,那位前辈名叫贺南贤,十六气窍大成,及冠有一元丹境完满,及至年岁不惑便已有宗师境的修为,与人交手,往往赤浪滔大,又如煌煌大日炙烧大千,三日同出时,金乌立赤轮,几乎力不可抗,曾在北渊境杀敌万里,连斩外道四十余人,同境界极少有人能正面相接,后来创立了自己的宗门,名叫通阳,我年少游历天下时,曾在北渊境内听闻,但似乎已经没落下去。
在典籍的最后一页则清楚的写着你的灵脉全称,名叫'三阳交征道合会元大脉'!
而晓寒,最重要的,在册尾的最后一篇,有一行字,三阳玄脉这种脉象自内超我,能进阶!”
苏晓寒听到和自己有着相同脉象的前辈,凝神静听,不禁为几人有相同灵脉却有不同的人生轨迹暗自感叹,正准备长吁人生之大无常,又听到了自己灵脉的全名,还真的狂狷霸道,不及再次感叹,便给父亲最后一言震摄了心魂,这种地步的灵脉还能进阶!?
父亲句句娓娓,一重山一重关,一句话重过了一句话,已让他应接不暇,一时间心中尤如平地起高楼,忖量翻飞,甚至隐隐还有一些猜测。
父亲见他此刻神游太虚,实是给大大的震撼了,缓自开口:“晓寒,说到正题了。”
苏晓寒正神,父亲点点头,道:“荒王夏离尘的脉象,也许你已猜出些许端倪,但为父接下来告诉你的,仍就会超出你的思量。”
他顿了顿,像是在做什么准备,道:“荒王的灵脉是天灵脉,叫'六阳征天赤轮会元大脉'!”
苏晓寒:“……”
他想入非非还以为荒王的脉象和他一样,敢情是这千百年听都没过的天灵脉!
听父亲言语,似乎三阳脉与六阳脉有不少的关连,苏凌风看着儿子的脸色,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着实不错,深入浅出,气象万千,给儿子产生了不错的震撼效果。
这一来自己在儿子心中的高大形象怕是又要亮上几分,不禁觉得作为父亲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宽慰。
苏凌风想到高兴处,向苏晓寒走了几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晓寒,想必你心中已有考虑,不错,你的三阳玄脉,若是内醒超我,便是六阳天脉,直指荒王的大气象。
你此间应该理解了为父与你爷爷不让你练雷动乾天功的良苦用心。
实是你与荒王可谓一脉禀承,荒王的绝艺才是最切合甚至为你量身而成,以你传承,真是如虎添翼,令人拊掌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