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在房间内来回跺着步,端起茶杯却又烦躁地一把摔在地上,茶碗应声摔了个粉碎。
自从上次向父亲陈山提及想要追求宋暮雪被拒绝后便一直烦躁不安,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否决这件事情,而且态度如此坚决,甚至有逼迫的意味。
“咿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从门外头探进来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带着一股谄媚的笑意道:“陈少,何事如此大脾气?”
陈煜闻声抬头,看到来人招了招手:“董不同,你来的正好,本少正有事情要找你去办。”
董不同一溜小跑地来到陈煜身边,他与陈煜身高相仿,此时却弯着腰硬是比陈煜矮上了一头。
“不知陈少要小人去做什么?”
任何的纨绔子弟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些跟班的角色,董不同就是陈煜身边的跟班之一。但比起其他阿谀奉承的跟班,董不同与陈煜的关系更加亲密,这不单单是因为董不同与陈煜是发小的关系,还因为董不同帮着陈煜可没少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
要说董不同出身也并不差,父亲董平波在青雾峰担任张老一职,算的上是陈山的左膀右臂。但董不同在陈煜面前就是一副下人的样子,从小到大都直不起腰来。
“前些日子与我一起回来的一行人中有个叫宋暮雪的女子,你去帮我打探一下她的喜好,看看能不能制造一点机会。”
陈煜说着回身坐到一张太师椅上,伸了伸胳膊。董不同赶忙上前替陈煜揉捏着肩膀,一脸猥琐地笑容道:“少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您说一声,我马上带人给您把人捆来便是。”
陈煜闻言回过头一把巴掌抽在董不同的脸上,怒目圆瞪道:“胡闹!本少像是这种龌蹉无耻之徒吗?”
董不同被抽了个踉跄,倒在地上稍有清醒赶忙跪匐在地上,哀声道:“少主息怒,是小的无耻之极,脏了少主的心思,求少主责罚。”
心中却是想着,少主今天是怎么了?这事干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日里少主巴不得自己将人绑来,怎么今天就换了个性子?
陈煜自然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了,起身将董不同扶起来郑重道:“此次这女子与以往皆是不同,以前那些女子不过是地上的花朵,而这女子乃是天上的仙娥,本少主这次是真的!所以行事自然不能再如以前那般粗暴,一定要细心着来,决不能惊吓到她,你明白了吗?”
董不同连连点头,心中不禁好奇,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迷得陈煜这种花丛老手如此神魂颠倒?想到这他也不禁想要见上一见。
“请少主放心,小的定然按照少主的意思行事,绝不会做出不妥之事。”
陈煜听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语重心长道:“不同,我待你如兄弟一般,这事我可就与你一人说过,其他人我可是只字未提。你得替我保密!还有,我提醒你这妹子身份特殊,连我父亲对她都是关爱有加,你切不可做出失礼之事!这次我只要你先去打探她的喜好,当然必要时有些开销也是省不得的。”
董不同算是明白了,这次少主是来真的了,这差事要是办好了估计会有大大的好处,赶忙应声道:“少主放心,这事我最是在行。请少主稍等两日,我定然给少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最好!”陈煜拍了拍他的肩膀,“快下去办吧,”
董不同应和了一声,躬身退步出了房间。陈煜伸手从一旁桌案上拿起一颗珊瑚珠,一把握在手中捏了个粉碎:“宋暮雪,我陈煜就偏偏不信我得不到你!”
董不同走出院落,沿着门外的青石铺就的街道一路小跑。直到经过一处竹林,来回张望了一下,确认前后都没人这才闪身而入。
杨天雄闭眼盘坐在一块青石之上,手中一串佛珠缓缓捻动。
董不同来到近前,一脸讨好的样子,轻声呼唤道:“大师。”
杨天雄睁开眼,瞥了眼董不同,又闭上了眼睛,嘴巴不停地开动着,佛祖缓缓转动,似乎是在咏颂经文。
“大师,还真让您给说中了!今日陈少将我找去还真是为了一个女子的事情,大师果然是神人啊!”
虽然杨天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董不同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对着杨天雄点头哈腰道。
“大师,之后我该怎么做?还请大师指点迷津。”董不同从怀中掏出一叠金票递到杨天雄面前,“大师这些权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师,还请大师看在我一心悔过的份上饶过我吧。”
杨天雄睁开一只眼,看了看那一叠金票道:“我等修行之人要这钱财有何用处?”
“大师此言差矣,这修行所需无非法财侣地,这钱财对我等修行之人何止有用,那是有大用的啊!”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杨天雄闻言点了点头,伸手将那叠金票收下,挥了挥手道:“好吧,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便收下了,你可以离开了。”
董不同赶紧拉住杨天雄身上的僧袍道:“大师您别这样就赶我走啊,我与大师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杨天雄盯着董不同,“你刚才不是骂我是个死秃驴那?如今又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大师何必如此记仇,我如今带着诚意与大师结交,大师莫要拒人千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