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处在一片破败的老城区，程宇的房间也异常老旧，但经过程家勇一番装修后，倒是看得过去了。

看着紧闭着的房间，程家勇想说什么，最后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盒烟抽了起来，许久没抽烟，缭绕的烟雾让程家勇觉得有些呛鼻。

忍不住咳了几声后，张苏从厨房走了出来，掐灭了程家勇手里若隐若现的烟头，“怎么又抽了，不是说戒了嘛”

“就是看这有盒烟，怕浪费了。”

理由着实撇脚，张苏却没有戳穿，揽住男人的肩膀，宽慰道，“小宇总会明白的，别那么急”

“我应该早点想通的如果早点想通，跟小宇的关系也不会处成这样”程家勇甚至在想，是不是正是因为自己曾经对程宇太差，才惩罚自己这一生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你能接受小宇，填补了他父亲的角色，已经没有人比你更伟大了”张苏觉得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比那个人更不负责的了，更何况还是在自己最困难时收留自己的这个男人，虽然他说话不动听，长得也一般，脾气还有些暴躁，可如今，却只有在这个不算健壮的男人身旁，自己才能熟睡，是他，给是自己一个家。

“不，我不是，”如果我真的接受了程宇的存在，就不会对他那么冷漠，甚至还动手，想到程宇的童年，程家勇便揪着头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父亲

“你别这么想，要是小宇知道，肯定也会理解你的”

“不，不要告诉小宇，”程家勇一想到程宇知道自己不是他亲身父亲后，只会跟自己更疏远，“先修复一下关系再说吧”

“行了，睡吧，一会还得起呢”张苏指的是放跨年鞭炮。

男人很快睡着，扯着响亮的呼噜，一声比一声重，女人睡得浅，醒了，却只是笑了笑，倾身吻了吻男人的侧脸，很小声地呢喃了一句，“你是一个好父亲，只是你说不出口，我知道，我都知道”

看着男人翻了翻身，女人偷笑了一声后，便拥着男人一齐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