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那些护卫一见闫行武功如此高强,纷纷心生惧意,抽出兵刃如临大敌地看着他。闫行见这些人依旧不肯散去,他也没将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大步流星的上前。护卫毕竟人数众多,鼓起勇气挥舞兵刃向他砍去。
阎行不屑,双手起了个混【圆式,双掌平推出去,真元催发下,只见空气中肉眼可见一圈圈气浪叠了出去。气浪加身,那些护卫登时如中败革,身形踉跄,摇摇摆摆的倒退。内功弱的,更是身体中血气逆行,涌上喉咙,哇地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这便是先天真元境强者的实力,以一己之力迎战十数后天真气境武者,不费吹灰之力,这闫行的实力当真强悍无匹,远胜一般先天真元境初期强者,至少可匹敌寻常先天真元境中期的强者。
这些护卫见闫行强悍若此,根本不可力抗,并弃了对抗之心,纷纷躲开,再无护卫董家的念头。阎行看了眼紧闭的朱红大门,脸上泛起冷意,直接上前,猛然一掌拍去,轰然声大作中,厚重的朱红大门瞬间四分五裂,这一掌之威竟至如斯,着实可怖。他先前一巴掌扇在那护卫脸上,只是将其打伤并未取其性命,显然是手下留情。
“董明老狗,我乃闫晃之子闫行,今日前来报父血仇,你给老子滚出来。”闫行站在破开的大门处,面向董府中堂,提气开声,猛然喝道,音波震荡,远远地传递开去。
许久不见回应,中堂中更是空无一人,闫行以为董明吓破了胆子不敢出来,便提步上前走几步,这时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走了出来。这人身形中等,虽然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脸上皮肤光滑不见丝毫皱纹,五官圆和,很有亲和力,正是董明此人。
“董明老狗,你可知道某是何人?”闫行冷笑道。
“你已经禀明了自己身份,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既然知道某所谓何来,你还敢出现在某面前。”闫行眼中泛起杀意。
“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寻上门来了,我虽然武功不及你,却也不会当那缩头乌龟,你要杀我便请动手吧。唉!”董明叹了口气,修身养性几十年的他,一贯淡然的脸上出现些许落寞。
“你叹什么气?是可惜自己即将死在某手里?”
“人总有一死,我并非为此叹气。我叹的是我董明一生积德行善无数,只做过一件错事,便也逃避不了因果报应不爽,实在可悲可叹。”
“似你这般见财起意,枉顾结义之情的卑鄙小人,少在那假惺惺了。你所谓的积德行善都不过是伪善,用来掩饰你的阴暗卑鄙。某今日不仅要杀你为父报仇,更要将你的恶行公诸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我杀你父亲,你杀我自是理所应当,你动手吧。只是我一家老小具是无辜,还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董明兀自站那,直挺挺地站立着,脸色淡然,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某这就杀了你。”
“慢着。”闫行即将动手之际,他身后传来声音。闫行和他的两个同伴转过身,待看到是夜无忧,他脸上出现一丝意外,随即又变成恼怒,直觉得眼前的小鬼真的是不知死活,如此关头还敢出头,真恨不得一掌毙了他。
“小鬼,董明是某杀父仇人,某要杀他,你阻挡不了。若你真要阻挡,某虽向来不杀妇孺幼弱,不过你执意阻拦的话便连你一块杀了。”
夜无忧心中有些苦涩,现在事情他心中已经明了,闫行确实是报杀父之仇,理由十足的天经地义,除了董家之人,任何外人横加阻拦,便是没有道理的。眼下他站了出来,便是做了那没理之人。只是这董明于他有雪中送炭之举,这份人情不得不还。否则当真漠视不管的话,心境受阻,日后武道进展十分不利,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你要报杀父之仇是天经地义。”
“你知道就好,还不退开。”
“不过他于我家有雪中送炭之举,这份人情我也得还他。”
“那某便杀了你。”闫行怒目而视。
“你是否看我只是个半大少年,觉得杀我轻而易举?”
“不错,某要杀你的确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