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死后,槐生这么一个良心丧尽之人,却不知为何原因,一直鳏夫在家,这也就是常言说的,命当如此吧?从昙花儿的角度来看,就好像一直在等待自己一样,否则怎么他们两个那么快就勾搭成奸了呢?
也是让槐生没想到,这才几年光景?昙花儿又回到了娘家,而且已经时过境迁,从昔日俊俏的大姑娘,变成了一个守寡的孀妇。
听闻此消息的槐生,旧情复发。他趁昙花儿回到娘家之机,上门探望。这天,恰巧昙父没在,也合该凑巧,见昙花儿独守空房,便趁虚而入。
一番哭诉,将自己这些年如何遵守誓言,等待着昙花回心转意,如何誓死不娶,今生只等你一人,花言巧语弄得昙花儿十分受用。
一个女人家那受不了这个?又加上一个鳏夫一个孀妇,俩人便如干柴烈火般,一点既燃。槐生早已有意,昙花半推半依,这便成就了一段奸情,俩人勾搭成奸。
昙父回到家里,闻听槐生来访,打心眼儿里头腻歪,心里十分反感。不仅嗔斥喝骂,全不给好嘴脸。对于槐生到家里来,他是深恶痛绝,见不得这些写苟且之事,严厉痛斥责其卑劣违反常情的行径!
昙花儿见父亲罡怒,心下无奈,有时候,便不在家里,只去槐生家偷偷幽会。
可一来二去的,免不了碰到邻居,人们指指戳戳。虽然槐生不再去昙家,因昙花儿却经常偷偷前往,便引得流言沸腾。
一时间流言四起,在乡里传的沸沸扬扬,让昙父偶尔听得,心下十分恼怒,便立刻痛斥女儿:“汝夫家即便已死,作为女人,你也应该守名节,何况他只是失踪,并不知死活?当然,如果你能去县衙报人口失踪,如果县衙确认他已经死亡,你还年轻,不愿意守寡,可以向前堂堂正正的走一步,我也没什意见。可柳生毕竟还没有确切消息,你也并未报失踪,却不顾名节,在这里和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厮混,你不不脸面,不守妇道,可我的老脸还要呢!”
昙父喝骂不知,“你断断不可再去”,甚至将昙花儿锁在家里,但即便如此,趁着父亲不在之时,她央求家人,将锁打开,照样我行我素,完全不顾脸面。
这一日,俩人正在享乐之际,突然一个满脸鲜血的恶鬼来访,这才使昙花儿如梦初醒,她要痛改前非,前往深山,寻找柳生。
这个恶鬼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柳生。
那一日,昙花儿按照往日之约,又来到了槐家。昨天,刚刚被父亲痛骂一顿,昙花儿也颇感有些羞愧。但事实是柳生已经几年没有归家,外面疯传,他已赘入官家,根本置自己生死于不顾,公公婆婆已死,自己又无一男半女,心中自是气岔,
“我管他干嘛?让他风流快活,去享自己的荣华富贵好了,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把我扔在一边不管了,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想想自己真是悲惨!”心下愤怒又凄然,
“表哥等了自己这么多年,他鳏夫一个,见了面时,总是嘘寒问暖,情意绵绵,山盟海誓。要说原来,槐生到确实是有勾搭之嫌。他是有妇之夫,却要和我行那苟且之事,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我自然是不能干,好歹我也有指腹为婚的男人”。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目前他只孤身一人,老婆死了多年,我又守寡在家,虽父亲管束不能明媒正娶,但柳生不知去向,是他先抛弃了我,是他先不顾的家,那我还要管他作甚?何不享受快活?别人也休管闲事!”
昙花儿想的挺好,也自人为理直气壮,可她就不想想,丈夫踪迹全无,即便流言说他入赘官家,也应该前去寻找,或者干脆报官到官府人口失踪,不管如何,到是还了自己一个清清白白之身,也算是做个了断,然后,再去与那槐生厮守,也就不关别人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