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柳生只是失踪,还不知此事到底如何了断,自己反倒不明不白的已经和那槐生暧味来往了,自然胡言乱语就多。这就是任何事,都应该有个由头,所谓名正言顺是也,而昙花儿缺的就是这一步!那就只能任由人家嚼舌头去了。
这一日,与槐生缠绵过后,那一个已是全身疲惫,倒在床上正在“呼呼”大鼾,这边昙花儿却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却左右睡不着。
迷迷糊糊间,突然看见丈夫闯了进来,看见昙花儿和槐生鬼混,自是气愤填膺,大骂不止,数落昙花儿不守妇道,丈夫在外边为奸人所害,目今孤魂野鬼不能还乡,在外面凄风苦雨中游荡,“而你这妇人,却不想着为丈夫报仇雪恨,反却与这不良之人厮混”,说着说着就想上前撕打,但毕竟是阴魂,无法靠近昙花儿的阳身,只得收手回来,咬牙且此威胁她道,
“我自会到阎罗王那里去告状,绝决饶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说完“呜呜”大哭,确实满心的无奈,浑身鲜血,可怜极甚。
“人说你已赘入官家,可怜我伺候公婆,独守空房,现今他们已经仙逝,都是我办的丧事,一个妇道人家,打幡抱罐,头七、七七,你又在哪里?凭般说我,公理何在”?说完也哭。听罢丈夫的指责,昙花儿自然也要分辨。
“哪有什么入赘官家?我是在牯牛岭上的一个黑店,无意露白,被贼人窥见,杀害与我,竟抛尸荒郊,使我孤魂无依,未设牌位,无法享受祭祀和香火,至今在外飘荡,如你有良心,望你能寻我遗骸,将我葬于祖家坟茔,我自知足。将来见到阎罗王,自会陈清你的功德,否则,我定不饶你!”听完妻子的话,柳生又是一番言语。
昙花儿此时幡然猛醒,才知道夫君的悲惨遭遇,那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世人真是口恶,搬弄是非,说什么陈世美?说什么入赘官家?对天发誓,说是自己亲眼所见,那知道全是胡说八道?唉,也是我一时糊涂,如果能去京城问下,不是全都明白了,结果,自己到做这蠢事,反被丈夫嫌弃,被别人嚼舌根,我好生后悔”。说完又哭。
“你快快和岳父说明,去牯牛岭寻找我固执,九泉之下,我当感激之至,如能得到祭祀,也好早一日托生,免收恶鬼欺辱,受这阴间之罪”,说罢飘然而去。
昙花儿噩梦才行,见到如猪般酣睡的表哥,自是顿生悔意。由此跟便跟那槐生断了念想。她跟父亲说,自己要去牯牛岭寻找丈夫的骨殖,引冤魂回家。
父亲是大善之人,慈悲人士,自是大力支持,但女儿孤身一人,这路途漫漫,满心里都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派个家里的小厮,拿着银两,跟着最好。
父女俩匆匆准备,小厮背着银两,后边跟着昙花儿,雇了一辆大车,择日正式启程。
昙花儿给丈夫柳生立了牌位,每日尽心烧香供奉,并在香前许愿,找到丈夫骨殖那天,要做个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念大悲咒1000遍,为丈夫招魂。
柳生自此便有了盼望,他即能得香火供养滋润,当地的阴魂野鬼也就不再欺负他,只等着老婆前来,把自己这一抹孤魂引回家中,一切边了。
那知道,在银子光辉的照耀下,是真的能晃瞎一些人的眼睛,那家里的小厮不知为何,竟然见财起意,刚刚出发没两天,竟不见了踪影,他给昙花儿来了一个卷包烩,拿着所有的银子跑了。
这一下,便把可怜的昙花儿,给扔在了异乡异地。
昙花儿身无分文,又在外乡,”她该怎么办”?还能把丈夫的骨殖寻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