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您来是?”昙父和他并不熟悉,不免发问,
“奥,我叫槐雍,我们是本家,今天专为槐生的事而来,”他介绍着自己和槐生的亲戚关系。
听了来人的这话,昙父脸上似乎浮出一丝不阅,但转瞬消失,可见定力非凡。毕竟这槐生是他刻骨痛恨之人,想起这两个字就不盛反感,何况突然从人家嘴里说了出来?
“如果是他,请不必再讲!”昙父拦着来人的话头,他不愿意听到槐生的任何消息。
“阿弥陀佛,唉,我只是看他肌肉尽失,无药可治,肠子肚子现在都流了出来,眼见得已无几日好活,实在是可怜!”
“哼哼,他可怜?”昙父眼睛睁开,虽面无表情,但仍可看出他心中的愤悍,“那是他作恶太多,报应!”
“啊,您说的是,”槐雍顺着昙伯的话头往下说,不敢触怒他,“虽说他死罪难免,但活罪是否可以饶恕?”
“饶恕他作甚?这等恶人,败坏她人名节,逼死自己至亲,死后也是要下无间地狱的”昙父不以为然。
“是是,地狱自是不可免,但看他的情形,应该是恶鬼缠身了,”他依然耐心劝慰,
“管他什么恶鬼?他做的罪,就让他自己去受好了”,昙伯不为所动,
“可?恐其这恶鬼做大,会危害乡邻啊?”槐雍把担心的终于说了出来,
“哼哼,哪会有这么严重?”昙伯觉得来人真是有点危言耸听,
“您想,那恶鬼吃掉他一人后,槐生是死了,可那恶鬼却还活着,而且,还壮大了不少,这样必然会危害四方啊,昙老伯?”
“行善之人,神灵在上,恶鬼怎能威胁?”
“那是您啊?可这人世间,大多数还是普通百姓啊?能有多少神灵护佑?所以,我求求您了!”槐雍言辞十分恳切,
“其他事都好办,此事免谈,这事我管不了,您请回吧,”昙伯断然拒绝,
“求求您了,您毕竟是槐生的长辈,他毕竟是您的亲戚呀?”
“什么亲戚?什么长辈?别说这亲戚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亲情,也早就让他的罪恶给消掉了,你快走吧,不要再讲了!”
“嘿,”槐雍不禁有些恼怒,“什么大善人?我看您这香,烧也是白烧,经,念也是白念,佛,干脆也别拜了!”
“什么?你,你!”昙父一时气恼,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