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抬爱了,还有事吗?”秋风问道,他对男子的好感涨了不少,他不识太多字,很崇拜这些有文化的人。
“额,嗯,秋风小弟,我问一下,你姐姐她,算了算了,没事了,秋风小弟。”男子说道。
“那我退下了,”秋风合上门,“对了客官,我老姐现在,还是单身。”秋风说道。
他自认自己说的也没错,老姐确实是单身啊,再说,秋风是绝对不会让那个小白脸当自己姐夫的,那吃软饭的怎么可能配的上他老姐。
楼下铃铛被摇响,秋风赶紧跑到扶梯边,将篮子放下去,过了一会,铃铛又响了一声,秋风将篮子拉了上来,他不满的冲着楼下的老姐说道:“老姐,咱能不能不管那个小白脸啊,他是给你灌迷魂汤还是怎么了,他又没掏钱,你还总想着那小白脸。”
秋风喊的很大声,大到可以让屋里的那小白脸听到的程度。
楼下的秋樱听到了,赶忙爬上来,对秋风说道:“小点声,小弟,我不也给你也做了吗。”
秋风无奈的耸耸肩,“老姐,你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看那小白脸部爽很久了,我真搞不懂了,老姐,你干嘛那么在乎一个吃软饭的,老姐你要姿色有姿色,只要你放句话,追你的人就能把咱家店给踩踏了,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秋樱俏脸一红,摸摸弟弟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小弟,你还小,不懂大人们的事。”
“是,老姐你懂,你不就比我大个五六岁吗,你就知道的透透了。”秋风说道。
“五六岁也是大,”秋樱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弟弟的头,继续说道:“咱爹娘还在的时候,咱娘就对姐说,我是要当贵人的命,还说要送姐进宫去,去伺候皇上,但是姐不愿意,就哭,就闹,后来他们走了,姐也没进成,但姐却特开心,你知道为啥不?”
“咱爹妈死了,没人能逼老姐你了?”
“怎么说话呢,”秋樱瞪了眼秋风,“因为如果姐进去了,谁照顾我小弟呢,我小弟这么可爱,姐才不舍得离开小弟呢。”
秋风心里一动,这么些年了,就这让他最难受。
“姐那时就决定,就算以后姐真的要嫁人了,也要找一个可以让我带着小弟你的男人,不然姐就一辈子都不嫁。”
“可是老姐,那小白脸真不成,他给不了你幸福的,你看他那个死样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咱就算要找也要找一个看着能保护你的人啊,而不是一个赖在咱家蹭吃蹭喝还跟大爷似的男人。”秋风说道。
秋风不介意老姐要找个倒插门,但最起码这人要有点本事吧,那小白脸怎么看都不想是有本事的人。
“小弟,要赌吗?”秋樱说道。
“赌什么?”秋风问道。
“赌你姐看上的男人是不是个普通人。”秋樱回答。
“怎么个赌法?”秋风又问道,自家老姐死精死精的,不然也不能过这么久都没让那群有非分之想的臭流氓们占上便宜,他可不想着了老姐的道。
“十日为定,如果他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姐就听小弟你的,但要是他有改变的话,”秋樱停了停,郑重的说道:“姐要嫁给他,到那时,他就是你姐夫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说你姐夫了。”
听起来还不赖,秋风想不出来那小白脸会突然良心发现,不吃软饭了,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想了想,说道:“五天,不能在多了。”
“小弟啊,”秋樱搂住弟弟,“你可真是够了,行,五天就五天,先说好,这五天你可不能找他麻烦。”
“可以,但老姐我也说前头,你可不能把我们的赌约告诉那小白脸。”秋风说道。
“放心,姐可没那么傻。”秋樱松开手,“去给客人送完面后去休息会吧,小弟。”送走了小弟,秋樱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整了整头发,端起碗,鼓足勇气打开房门。
熟悉的房间,虽然布局一致,但书桌上放着的梳妆盒和窗前贴着的花纸都证明这里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那个秋风口中的小白脸面朝窗户,手中端着一杯酒,他随手将酒倒在地上,酒香四溢,将酒杯放在书桌上,“你不该跟你弟弟打赌的。”
“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秋樱说道。她眼睛里全是这个男人的背影,秋樱自问也算是阅人无数,英姿焕发,或剑眉星目,有书生,有剑客,有大官,有布衣。
她可以在那些人中兜兜转转,片叶不沾身,却刚见的这个男人时,心中小鹿乱撞,一见倾心,从此魂牵梦绕,只记得他一个人的身影。
男人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来,曾经的长发已经被剪短,只留下长长的刘海用来遮挡住往昔的容颜。
“秋樱,现在距离通州事件过去多久了?”
“我没记错的话,一年了。”
“都一年过去了吗?”男人哑然,他已经浑浑噩噩一年了。
“是啊,”秋樱抱住男人,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男人虽然矮小瘦弱,和她差不多高,但却很结实。
像风中挺拔的秀竹,傲然而立。
“那我也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