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洛绮照顾秦汉,自己去看陈老。由此可见,这洛奇和一般小妾不同,果然受到王爷的重视。
陈老因年岁过高,失血过多,还在昏睡。
王爷急招何文建照顾自己的老师。留下二人,急急忙忙地回到书房,给皇帝朱由校写奏折,禀明此事。
他心知肚明,这敢于夜闯王府伤人而走的绝非泛泛之辈。若是自己要查,势必要搞出很大的动静来,因此,必须先请旨才能开始调查。皇帝不下令,没人敢在京城里调查如此巨案。
这一封奏折直写到四更时分。王爷到后院看看陈、秦二人,见他们仍在昏睡,便直接上朝而去,势要尽早彻查此案。
到了五更,陈瀚笙终于转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徒弟何文建,连忙询问,秦汉如何?
何文建将实情告诉给恩师,陈老才略显放心。
“文建,你速速安排人备车,将我和秦公子一起,送往十渡我的庄园中”
“恩师,您和秦公子这种状态下,不宜挪动,最好静养啊”
“文建,你按照为师的吩咐去做,若是王府有人阻挠你,你就说这是为师的命令,你不得不做”
“恩师,这……”
“快去,依令行事!”
何文建迅速按照老师的命令,找来王府的管家说明此事。这管家也颇感为难,毕竟,王爷下令陈、秦二人在王府修养。若是自己在王爷不在的情况下,让二人离开,恐怕王爷会怪罪下来,自己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无奈,陈老坚持,并让何文建记录,自己口述了一封信留给王爷,说明此事与管家无关。这管家才放心去安排马车。
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是那个庸碌的太医。
“哈哈,老夫正发愁这二人之伤难以医治,万一二人有一个嗝屁了,我定要被王爷收拾。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自寻死路,那本太医就没什么责任啦”
正在这老小子意淫的时候,只见众家丁抬着陈、秦二人,将马车上垫上厚厚的被褥,乘车直奔十渡而去了。洛绮听闻此事,颇为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到了十渡。
此时此刻,八王爷却怒火中烧。
他昨夜写了一整夜的奏章,早早地上朝,准备当面向皇帝启奏此事,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原来,这魏忠贤知道昨晚夜探王府的事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八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启奏皇帝彻查此事。因此,他略施小计,就让皇帝陛下宣布从今日起,辍朝三日。
这所谓的小计,无非是他给皇帝进贡了一本小册子,号称这本册子是鲁班流传于民间的一些古怪木工技法。朱由校对朝堂政务的兴趣,远不如对木工技法的兴趣。因此,得了这本魏忠贤杜撰的小册子,自然懒得去上朝。
圣旨一出,王爷吃了闭门羹,马上就明白了这是魏忠贤搞的鬼。
虽然圣旨上说,在辍朝期间,皇帝陛下可以正常奏章处理政务,但谁都知道,这奏章必要经由魏忠贤之手。
因此,就算王爷此时递上奏章,估计还没等到皇上看到它,就被魏忠贤处理了。
此刻,就算王爷怒火中烧,也拿魏忠贤没有办法。这魏公公在一起退朝的时候,还朝着王爷皮笑肉不笑地挑衅了一把,似乎在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招?”
“妈了个巴子的,这个阉狗!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你!”
王爷虽然骂骂咧咧的,但此时此刻,竟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气吼吼地回到了王府。
等到刚进府门,又听说陈、秦二人居然没在府中养伤,奔回十渡。王爷有点顶不住火了,劈头盖脸地把管家骂了一顿。
管家连忙将陈老口述,何文建笔写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委屈地站在一边等候。
只见王爷打开信件,上面满满地写了一页纸:
“王爷,见信如晤。
老夫擅自带秦小友离开,乃因我二人之病症,势难以普通药石所治,就算大夫医术精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治愈,还会留下残疾。
老夫十渡家中,有一个古书所载的神方,必能顷刻间医治好我二人的重伤,因此,老夫不辞而别,还望王爷赎罪。
待我二人康复之后,立即到王府报到,请王爷耐心等待些时日。
王爷惠读!
陈瀚笙敬奉!”
“啊?!居然有这种事情?”王爷读完信,好奇心大起。他昨晚看到陈、秦二人的惨状,以为这二人就算是侥幸能保住性命,也断然不会康复如初,因此才心急火燎。此刻,看了这封信,且听闻洛绮因为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自己又三天见不到皇帝,干脆也去看看稀奇。
“来啊,备马!”
不消片刻,马已备好。王爷蹬凳上马,一骑绝尘而去,直奔十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