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只听尚苇又道:“虽说小侄心有不甘,不过那白公子的武功确实精湛,令人不得不服。想想他那怪异的双手剑法都让人生畏,若是我与他对阵,可能抵挡不了三招就会落败。”
惠太医是武学行家,他曾在心中掂量过的,若是自己遇上白公子的双手剑多半也会落败。这时听尚苇提起这事儿,点头道:“嗯嗯。不知贤侄看出来没有,白公子与那吴林对阵时根本就未尽全力,估计最多也就用了七八成的功力。若是他使出全力的话,只怕连夏侯堂主这等顶尖高手也不一定应付得了。”
杏儿听着父亲夸赞白公子,心里美滋滋的,刚才有些羞涩的脸庞现在变得笑魇如花。
只听尚苇又道:“小侄虽说对白公子的武功真心地佩服,不过,世伯,不是我妄自尊大,假如我没患腿疾的话,应该是不会输给那个吴林的。可惜自己的腿脚不灵便,到头来吃了下盘有缺陷的亏。世伯啊,求您看在小侄今天吃亏受伤的份上,发发慈悲,用您那神奇的独门医术帮我治治腿疾吧,不然以后我这双腿可就要废了啊。小侄给您跪下了。”
接着,屋里传出来下跪和磕头的声音。
惠太医急忙道:“贤侄啊,你看你何必要行如此大礼呀。不是世伯我不愿意给你治疗腿疾,而是我并没有你所说的什么独门神奇医术啊。贤侄你想想看,以你我两家的交情,假如我会那独门医术的话,怎么可能不给你医治呢?对于你的腿疾老夫的确是爱莫能助。来来来,你先起来,咱们再慢慢地想想办法。”
杏儿在外面听了这话,“咯噔”一下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刚才白公子说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来求取“共…术”的,可爹爹却说没有那种医术,这…?这…?不行,我得找爹爹问清楚。
杏儿迈步跨向屋里,正好看见惠太医将尚苇扶了起来。她走到尚苇面前,安慰道:“尚大哥,你不要太着急了,我爹爹既然说了给你想办法,就一定会想办法的。尚大哥吉人天相,杏儿相信你的腿疾一定能治好的。”
尚苇抱拳道:“谢谢杏儿妹妹的吉言。”
正在这时,云飘然从门外进来,上前给惠太医请了个安,然后与尚苇打个招呼。
尚苇回了云飘然一个招呼后,对着惠太医一揖道:“小侄的事儿就拜托世伯了。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惠太医点头道:“嗯,好的贤侄,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尚苇转身离开了正厅,到仆人已经准备好的客房休息去了。
屋里只剩下云飘然和惠家父女三个人。
云飘然上前对惠太医一揖道:“惠先生…”
没等他说下去,惠太医笑容可掬地道:“哎哟白公子啊,怎么还叫我惠先生呢?应该叫岳父大人才对呀。”
杏儿嗔道:“哎呀,爹爹,女儿还没有和白公子成亲呢。”
惠太医笑呵呵道:“哈哈哈,杏儿啊,三天后你们俩就要成亲了,早一天叫晚一天叫不都一样嘛。”
云飘然再次对惠太医一揖道:“对不起,惠先生,我现在还不能娶惠小姐。”
“啊?什么?你在说什么?”惠太医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娶惠小姐。”云飘然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惠太医听得真切,不禁转喜为怒,右手“啪”的重重拍了一下椅子,瞪着眼睛道:“什么?你不愿意娶杏儿?那你为何还要上场比武呢?难道说你是把这一切都当做儿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