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采,我这酒你猜猜看,得值多少钱一壶?”毛毛重重掷杯,问时心采道。
此时两人已喝了不少,关系又拉进不少,称呼也变得更亲近了些。时心采摇摇头表示不知。
毛毛把头凑过来,悄悄道:“五万金币,一杯,你信不信?”
时心采摇摇头大咧咧地道:“扯淡,有那么贵的酒?这一壶得几百万金币了吧?”
毛毛看时心采一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骄傲道:“这酒,只有皇帝陛下才喝的起,但是在我们镇上,我家也喝的起。”
“好吧,那我只能说你牛逼。”几百万金币,都特么够我凌霄峰一年的开销了好嘛,被你这样一壶酒就喝没了,你早说我起码得偷偷留点给我沈伯伯嘛。
“哎,你就不好奇为啥我们家那么有钱?”毛毛见时心采一副呆瓜样,那点想炫耀一下的心情都消散了一大半。
时心采撇撇嘴,道:“神魔大陆上奇人异事多的是,天选金梭啥能力都能觉醒,你说你觉醒个点石成金我都信。”
时心采这一说,倒是把毛毛说愣了,其实毛毛家确实富可敌国,只因为他母亲觉醒了一个聚宝盆的天赋,每年可以用一次。一旦使用就是无穷尽的金银财宝凭空而现,所以毛毛家有多少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虽然家住小镇,但是能享受到的东西比帝国皇帝也不差了。但是这种享受的日子,终究过起来虽然舒适,但对于年轻人来说却少了一点激情和该有的追求。就如他面对那白绝蛇的时候,除了绝望,没有一点办法。钱财买不来实力,买不来修炼的物资,甚至连实力高强的人的效忠都不行,所以他们一家固然有钱,却只能窝在这偏僻的小镇上,醉生梦死。
时心采见毛毛想多了,打断道:“毛哥,你们这里是否有信使啊?”
“啊,有的。”毛毛回过神道。
“我想写封信送到凌霄峰,你看能不能找个信使帮我送一下。”时心采知自己当时被林微烟带走了,这冷云山肯定派了人到凌霄峰说明情况,沈伯伯知道自己出事了,还不知会着急成什么样子,而自己显然还不能回去,这十多天时间,冷云山众人怕是已经回了冷云山,但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还得去冷云山说明情况,虽然猜到那种粉色烟毒大概率是林微烟下的,因为林微烟给自己吃的粉色药丸,药效和沈山中毒相差无几,只是沈山死了他没死的区别,何况在山林间林微烟的袭击,肯定不是碰巧,而且林微烟当时一定还有帮手,可是少年意乱情迷,在山洞时的魂牵梦绕,又怎么问得出口?时心采本来就相当聪明,林微烟走后他把事情一梳理便知晓了大概,只是天魔教的目的是什么,他还没有搞清楚。
“少爷少爷,不好了,那个女魔头的同党打上门来了。”在时心采还在思考信的内容怎么写,要不要把林微烟和自己的那点事写上去的时候,白板儿书童一路小跑,大叫着跑了过来。
毛毛衣襟一甩站起身来:“真当我毛家好欺负不是?”说完便拉了时心采,道:“兄弟,待会我打不过,你上。”
时心采看着毛毛扭过头去,心里偷笑:“好面子,但不虚伪,这毛毛也算可爱。”当下便道:“好!没问题。”
出得门去,毛毛一马当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开始动手,时心采后出门来,看着来人却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卧槽,蔚木头!!!当下眼睛一转,心里偷笑,木头木头啊,今天小爷我给你个大惊喜!!然后便躲在一边偷偷观战,众家丁见这好吃好喝接待的山里野人遇到强敌就躲,心里就不屑起来,少爷好吃好喝招待,现在却这副模样。众家丁不知时心采击毙白绝蛇救下了毛毛性命,此时怕事畏难,难免心生怨愤。
这毛毛公子确实除了性格好有钱,博人喜欢,实力是真的一塌糊涂,画的龙蛇虎豹,简直就像鸡鸭狗猫,三两下就被蔚木头的擒魔手捏得粉碎。蔚木头不爱说话,你要打便打,毛毛公子上场到现在居然都不知道这人上门是为了啥!只知这人同党前几日打伤毛毛老爹,现在居然还敢上门闹事。而蔚木头来时已将目地告诉了家丁,但这家丁出言不逊,蔚木头也就教训一下准备离开,可是这家镇守不依不挠,门人尽出,一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模样,此时蔚木头心里想的就是时心采经常说的话:卧槽,至于吗?
再次捏碎毛公子画的三脚猫,蔚木头准备一招把这公子哥给擒下,免得没完没了,当下擒魔手一出,黑手带着魔气便往毛毛身上扑。毛毛见这魔手来势汹汹,也不敢再装,大叫一声:兄弟快救我呀!便往后方跑,时心采见该自己出场了,纵身一跃,刻意低下头,一拳便轰向了魔手。
时心采平平无奇的拳头没有魔气,没有光效渲染,就如同一个普通人的拳头一般,但当它轰到擒魔手上时,擒魔手竟被这平平淡淡的一拳给轰散了。蔚木头眼睛一眯,瞬间警觉起来,但当看清那双戏谑的眼睛,又散去了刚凝聚起来的觉醒力量。
时心采只觉得手臂生疼,以前没觉醒,只知道木头很强,此时真刀真枪干起来,才知道这家伙的强比自己想象的强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