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速若再慢些,那我的手就会和王峰一样,皮肤全都要烂掉。
我拿过那只被红烧了的甲虫顺势丢向窗子。
窗外正是那头牛头,牠几次试图大顶破窗子要钻进来,我也是看在这个当口才把甲虫丢出去的。
我错了,我直接把盘子丢出去好了。
那又怕伤及无辜。
甲虫击破窗子扑到窗外的牛头上。
老牛哞的一声就要强行钻进来。
不对啊!院子里满是红色的东西牠为什么就无动於衷呢?
我丢出甲虫之后才明白。
还好现在明白的不是很晚。
“都闪开!”我抓起盘子直接拍在牛头上。牛头已经整个钻进来了!
牠也没料到我会有这么一下。
牛头并没有因为我将盘子丢到牠头上就停止了闯入。
我冲三个丫头使了个眼色。
我们一起把王峰丢到牛头上。
“没事了!”王峰倒在炕上,而牛角上却还挂着一个王峰。
牛头彻底不动了,但是还在窗外的牛身却还在动。
挂在牛角上的那个王峰像一滩泥一样,只剩下一副皮囊。
那只是一张皮囊。
“这回你们明白了吧?”我转身问这三个丫头。
三个丫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我从她们的眼神当中还看到了另一种答案。
我没有再说下去。
我上炕把躺在炕上的王峰拽了起来,“啪啪啪”就是三大嘴巴。
这三个响亮的大嘴巴人总算把王峰给打醒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王峰醒来之后一脸的问号。
我冲牛角指了指。
挂在牛角上的那副皮囊现在变成了比丝绸还薄的一层东西,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挂在牛角上,而是粘在牛头上的网状物了。
我扯过王峰这小子。
“峰哥,恭喜你啊!捡了一条命!水生似笑非笑的样子着实挺吓人的。
就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的她。
王峰再次看看那张皮囊。
他大气都没敢再喘一下,自己就爬下炕。
我上前拾起那副皮囊,将它包在手上,没一会儿我才丢下它。
“牛死了!”我握住牛角后说了一句。
可牛身明明还在动啊!
花嘎就是这样问的。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踢开玻璃,第一个钻了过去。
他们紧随我后。
牛身还在动是因为那些烧红的甲虫全部贴在牛身上,在慢慢的刺破牛腹。
这才是牛身还在动的真实原因。
“走!”我说道。
我说走的意思可不是要离开郑家。
身在西屋的他们好像并没有听到我们已经出来了一样。
但这不过都是假像。
我在出来时还有意朝晾衣绳上看了一眼。
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仅如此,院子里所有红色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我们是匍匐着来到西屋墙下的。
我透过窗子向西屋看了一眼。
屋子里的人谈笑风生,他们似乎忘了东屋还有我们几个人。
就好比东屋一个人也没有一样。
我们不像是郑德龙请来的客人。
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请过我们。
在别人眼里看到的,这的确是几个人,但在我眼里,这无非还是几张臭皮囊。
外表光鲜靓丽的,实则不过都是不敢见阳光和风的巫鬼。
但凡我们要打破窗子,那屋子里面的他们就得现形。
我就没打算要这样做。
我们决定进去看看。
屋子里的他们似乎听到了窗外有动静。
要不怎么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你们刚刚都看到什么没有!”他们既然已经发现我们了,那我们不如就直接站起来,给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谁。
“人都是假的!”王峰说了一句。
我和王峰说话的同时看向了屋内。
屋内所人的人都向外看着。
一个个的全都木在那儿。
窗子外的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他们不一定能看得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