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心掏出一些草药。
这是她在路上顺手采来的,田野中很多。
“一锅水熬成一碗就行了。”
“这次没毒吧?”
七步草给东方明留下了阴影至今挥之不去。
“一病一例,一例一方,对症下药,你以为什么病都以毒攻毒?”
“说的倒是专业,不知道是不是吹牛?”
“快去熬药,大婶的病耽误不得。”
落玉心不耐烦了。
东方明老老实实打下手,坐在灶间熬药。
落玉心照顾昏迷的朱何氏。
半个时辰后,东方明将药熬好。
朱何氏灌下药汤,沉睡不醒。
落玉心右手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她要施展新学的技能——治疗术。
悦耳的乐声在屋内响起,如玉石相击,让人心神愉快。
一簇白色的光团在她指尖浮现。
光团飞向昏睡的朱何氏。
光团散作无数星芒,精灵一般触碰着她的身体。
治疗术的施法效果太酷炫了,东方明和朱家为目瞪口呆。
朱家为压低声音。
“小姑娘好厉害。”
星芒洒在朱何氏身上,春雨般滋润着她被鬼魅侵染的身体。
将邪毒驱除净化。
一连施展了十几次。
朱何氏外貌渐渐变化,鱼尾变回双脚,鱼鳞脱落,露出鲜嫩的皮肤。
落玉心境界不高,灵力不多。
治疗术对灵力消耗大,面色有些苍白。
“命算是救回来了。”
她坐地椅子上,缓慢恢复灵力。
“啊!当家的,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朱何氏醒了,鬼魅邪毒驱除后,神智恢复正常。
睁开眼看到丈夫朱家为,又惊又喜,不服有外人在场,扑进朱家为怀里痛哭。
哭了半天,朱何氏的心情平复,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的经过。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那天朱何氏早早就起了,今天喜鹊叫喳喳,好事儿临门。
在西山学堂读书的儿子朱多福要回来了。
朱多福在西山学堂读书修行,一个月才回来一趟。
天气转冷,年关将近,差不多快放年假了。
朱何氏咕咕地唤着鸡窝里的鸡,撒下高粱米。
看着院子抢食的鸡鸭,脸上堆满了笑容。
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打鱼和摆渡收入虽然不多,但丈夫老实肯干,又知道疼人。
据学校老师说,儿子虽然没有修行天赋,但文章写的很好。
长大后,去落英州谋个师爷的差事儿。也算给朱家光耀门楣。
丈夫勤劳,儿子懂事儿聪明。
不是大富之家,吃穿倒也不愁。
只要一家人平安幸福,那就是老百姓最大的快乐。
朱何氏嘴角上扬,对以后的日子越发有奔头。
儿子今年十六了,转眼间成了大人。
丈夫吃了没有学识的亏,不想让儿子当一辈子睁眼瞎,哪怕自己多吃苦受累。也要把儿子送到几十里外的西山学堂念书。
儿子是他们夫妻的希望。
马上希望就回来了。
喂完鸡鸭,朱何氏到后院摘了一把青菜,又去村东的肉铺割了二斤肉。
她要包饺子犒劳犒劳儿子,学校再好,也没有家好。
整个上午,朱何氏心不在焉。
因为思儿心切,不管干什么,似乎耳边总出现儿子脚步声。
她心神不宁,跑到门外,向村口大路上张望了好几回。
晌午时,朱多福叫娘的声音老远传了过来。
娘儿俩见面高兴的不行。
朱何氏看着儿子,越看越喜欢。
“儿子,马上吃饭。”
饺子已经包好,就等儿子回来下锅了。
念书费脑子,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朱多福跟娘打过招呼,钻进自己屋里不知道干嘛了。
不大会儿,热腾腾的饺子出锅。
朱何氏叫朱多福吃饭。
朱多福坐到桌前,夹起一个饺子还没送到嘴里。
院门外有人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