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无计可施,只能尽可能的为他二人营造一个良好的休息空间。你敲钟来我拉琴,虽然没什么用,但是打发时间还是很不错的。
编钟声清脆悦耳,琴声旷远悠扬,二者合一,犹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雨。
虽然好像有一丝不符合时宜。
忽然,乐声之中夹杂着几声杂音,停下奏乐,只听闻藤曼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爪子抓挠地板的声响。
“快放我出去!我呼吸不了了!”赵之流的声音传来,爪子不断地摩擦着地面。
摄羽按住了计辰蠢蠢欲动的手,“这藤曼是苦淼下的,你先把他叫醒,不然我弄不开。”
“他不在里边儿啊!”
“嘶——”摄羽手一挥,藤蔓解开,赵之流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摄羽拎着他的脖子,丢到了苦淼跟前,“去去,把他叫起来,再睡下去妖就没了。”
赵之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明白此刻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他一人了。要说有什么只有他能做的,也不过那件事了。他自然而然的抬起了腿。
还没有准备好,就已经被一脚踢开了,摄羽握紧了拳头,冷盯着他,“他是中了你的鬼术,你往他头上撒尿?”
他愣住了,怎么就成他的锅了。只记得好像叶尽霜引雷劈他,当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醒过来就这幅场景了。
方才听到耳边奏乐,还以为已经死了,在举办葬礼了。
“这种怨鬼之术只有你能解开,先想想怎么救他吧。”
他更懵了,屁股还隐隐作痛,多少有些委屈,“我怎么知道,你又没教。再说了,童子尿驱鬼什么的不是最好吗?”
摄羽思虑片刻,让开了身子,“有道理,咱俩一块。”
“你要是敢尿我身上,我让你多个女儿,让他多个母亲。”苦淼睁开眼,撑起了身子。
之后,赵之流用最短的时间接受了自己被骗这个事实,并且愉快的原谅了所有人,主要是屁股太疼了,绝对不是有人暴力威胁的缘故。
这事已经完结,又回到了有关皇陵的讨论之中。他们终于也意识到,不明真相的亡魂,傻白甜的皇帝,不知所踪的国师……此地还有第三人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迷雾谷深处中有一镜湖,镜湖之中居住着的三目赤蛟,三百年来无人踏足,里面是何等风景自然也无人知晓。
“迷雾谷中没有湖。”计辰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为了能够回家,曾经走过此地的每一个角落,连大一点的水塘都没有。”
“不对啊,那我听见的怪声是打哪儿来的?”赵之流回忆起那日听见的嘶吼,心里总是毛毛的。
赵浮面色一沉,指了指地面,“你屁股底下。”
“地下河?”
计辰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们此前从未见过那东西,国师说那叫岩浆。”
像水一样可以自由流动,却又像火一样滚烫,一切掉进去的东西都会被吞噬,连灰烬也不会留下。
当时挖到一半便出现了这个地方,百十仗的深坑里就沸腾着炽热的岩浆,国师说这就是断了龙脉的妖水。地宫的位置就要建立在上面,原本这项工程太过艰险,三年工期连地基都不一定能够打稳。
国师下令设坛做法,将数百奴隶推下,天地骤变,血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