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府的时候,赵之流已经睡着了。怎么被人搬下来,又怎么回到房里的,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是醒了后,有人告诉他,他已经睡了三天。
梦见了很多事情,都是从前的生活。那些纵情潇洒,恣意享乐,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烦恼的时光。
梦醒的时候,看见那金色的纱帘,都散发着苦涩的气息。
别离暗醒后,一个人出发了,什么也没有留下,甚至连一个地址都没有。临行前,只跟云欺颜说,他去拿灵气泉眼了。
云欺颜手里拿着一朵牡丹,一片一片的将花瓣扯下,扔在了地上有些,百无聊赖的模样,“本来以为能跟他去盗墓的,那个老家伙竟然自己去玩了。”
赵之流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脑子总是晕乎乎的。听到她的话,忽然回忆起了梦境之中摄羽告诉过他。天雷留下的伤口,几乎是无法治愈的。只能减弱痛楚,直至灵魂消亡。
也就是说,别离暗现在根本就没痊愈。带着一身伤,只身前往凶险的陵寝,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赵之流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打瞌睡的敖衍被这么一震,整个人弹了起来,“开饭了?”
云欺颜拿着花杆,用残花轻轻点了点敖衍的头,“小呆龙,你那可爱的小脑袋里除了吃的还有别的吗?”
他挠了挠脑袋,傻傻的笑了笑,“没办法,云姐姐你做饭太好吃了,我刚刚还梦到你给我做饺子了。”
“那是人界的吃食。对了,小呆龙,你还没有跟我说你怎么来魔界了。”她单手撑起下巴,另一手拿着花轻轻的扫过他的脸。”好好的人界王爷,来这里受苦。“
“因为我父王死了,我要帮他斩断宿命锁,让他能够和我母妃长聚。”
说起这个,赵之流回忆起了影人说的话。停下了揉脑袋的手,故作不经意的问:“傻龙,有关九阴麋肉和鬼族的消息,你是在哪里看的。”
云欺颜说,“需要我回避吗?”
敖衍摆了摆手回答道:“不是告诉你了嘛,禁书禁书,我悄悄去看的。”
他外祖拥有高贵的身份,又偏爱他,许他登临神界。他的父亲确实不是个好皇帝,死后不能和他母亲相守。
他母亲疼爱他,甚至给了他一半的功力。他为了母亲奔波,合情合理。
“你问这个干什么,怎么,你也想看看。”
赵之流摆了摆手,“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你们玩吧,我出去走走。”
云欺颜看着他的背影,对着敖衍勾了勾手指,“他有点不对劲,要不要我们跟上去看看。”
敖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站了起来,“云姐姐,你不用处理朝政的嘛?一天天的怎么跟我们瞎混。”
“因为,我确实很闲啊。”云欺颜说着,尾身化为修长的玉腿向着他走来,袅袅婷婷。顺手拿起了放于桌上的面帘,盖在了脸上。
敖衍只看了一眼,便赶紧挪开了视线,“哇,云姐,你这上街怕是不大好吧。”
“魔界没有你们这么多死规矩。”云欺颜朝他吐了吐舌,绕过他,跟上了赵之流。
赵之流也没有去找城郊他爹暂住的宅子,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那些向他推销的人将他整个人拦住,他都不带理一下的。
于是乎,原本说好了跟着他的两个人,渐渐的自顾自的玩了起来,早已经将他跟丢了。
赵之流知道他们在后面,绕了一圈看着他们在画糖人的铺子前,每个人怀里都抱了一大堆街边小吃。他在他们身后驻足许久都没有被注意到,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