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无拘国
乐极殿内,洵千殊一丝不挂,双手双脚皆被粗重的铁链吊挂着仰在半空。她双目微闭,嘴角沁着血迹,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上,全都插着细细的钢针!
厉南殇坦胸露乳地站在她双腿之间,此刻正闭目运气,一脸怡然之色。半晌后,他缓缓睁开眼,目中神光一闪,嘴角浮现出一抹邪邪笑意。
“你这骚狐狸!不愧是百年修为,功力果真深厚!之前被我吸走了一些,竟还有这等浑厚气息!看来,本国主此番定能借你之力,一举突破至上和之境!哈哈哈”
他二人下身相接,厉南殇正利用从洵千殊那里学来的双修功法,不断吸食她体内真气。
这时,兀宁筵也行了过来,见洵千殊闭目咬牙的坚忍模样,他心中怒气一起,顿时目泛厉光!
“啊——”
兀宁筵将她手上钢针用力刺入,洵千殊立时发出一声痛绝惨叫!那凄厉至极的声音在大殿中久久回荡,叫软塌上的洣苼郡主听得一阵心惊与不忍!
“狐狸精!你说是不说!那仙姑子到底将孩子带去了哪里!”兀宁筵一边手中用力,一边狰狞地厉声问道。
洵千殊此时已虚弱不堪,她面容扭曲,喊叫声都渐已无力。然而,任兀宁筵与厉南殇如何施暴,她却始终一言不发。
“哼!我看你这骚狐狸能忍到几时!”厉南殇冷喝一声,对旁边的杉支辽等数十人人使了个眼神,那些人见状连忙淫笑着行了上来。
“给我好好伺候这狐狸精!一刻也别让她停下!”厉南殇怒喝一声,道,“只要别将她弄死,你们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谁若能令她开口说出圣婴下落,本国主重重有赏!”
“国主放心!吾等必定竭尽全力!”
杉支辽笑应一声,随即与一众人行到洵千殊身旁,面带淫笑,目现狞光……
这时,厉南殇行至兀宁筵身旁,柔声道:“哥哥,你莫要着急。有这狐狸精在我们手上,便是她死咬着不开口,那仙姑子若是知道了,定也不会放着她不管。我们只需再等上几日,说不定,那仙姑子就自己送上门了!”
兀宁筵急道:“南殇,如今西域局势多变,我们若再不将那孩子找到,过不多久,老鬼定会派来差遣!到时,我们便更没有精力去找那孩子了!”他本也是个沉迷酒色之人,如今整日看着别人狎玩女人,他却有心无力,怎不叫他急火攻心。
厉南殇愤声道:“老鬼差遣,我们何故要听!我无拘国也是西域十国之一,凭什么就得任他使唤!哥哥放心,没有何事,能比为你复身重要!老鬼若有废话,我偏不睬他,看他能奈我何!”
兀宁筵长叹一声,道:“老鬼势大,现在,我们还不能与他闹翻。说不得,今后还得借君子国之力行事。南殇,你还是得派人在天子畿中加紧找寻,不论这狐狸精开不开口,我们都不能静坐空等!”
“哥哥放心,少时我便叫杉支辽他们回去天子畿,纵然那仙姑子带着孩子藏在地底,也定将她挖出来!”
北海,近海岛礁
烈日当空,微风徐徐。海面上波光粼粼,鸥鸣不断,潮水迭荡而来,拍在深褐的礁石上,溅起如雪的浪花。
水面下三丈之处,有一团青光笼罩,两只青鸟展翅相接,身上泛着耀眼光芒。刺目的阳光照进水下,能清楚看到,在两只青鸟环绕中,有两道赤裸相拥的人影。
双目微睁,炫光夺目,云天刚一醒来,只觉入眼尽是青翠之色,脑中仍是昏昏沉沉,细看两眼,才知那光芒乃是青鸟所发。
再一体察,他渐渐意识到,此刻正身处水下。身子稍稍一动,肩上剧痛传来,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自己背上,竟有一股温润滑腻之感。
痴愣片刻,他低头朝自己身上一看,才发现自己竟一身赤裸,而在自己腰间,竟还环着一对雪白的手臂!
“这是……”他愣愣地眨眨眼,正要转头望去,就听见宓妃轻柔的声音响起。
“小弟,你醒了!感觉怎样?好些了没有?”宓妃语中满是欣喜,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我那毒……”他满心疑惑,那毒性发作之后,来势甚猛,宓妃不通毒蛊,怎能救得了他?
“我以水汽将你体内毒素稀释,虽未完全解毒,但短时应是无碍了。”宓妃轻声解释道。
闻言,云天惊异地看着四周,只见海水将他二人紧紧包围,却触而不沾,裹而不侵,不似避水珠功效。稍稍伸手,即能触及那冰凉的海水,激得他一哆嗦。
“咯咯!你先莫要乱动,我带你上去。”见他满心好奇的模样,宓妃轻笑一声,带着他浮上水面。
刚一出水,立时一阵寒风刺骨,云天被冻得浑身发颤。青鸾将二人载到礁石上,宓妃连忙取了衣服给他穿上。
云天愣愣地看着她,那玲珑如玉的娇美身段,雪白细润,尤泛珠光,叫他一阵晃眼。替他将衣服穿好之后,宓妃也从容穿起衣衫。她整个身子裸露在他面前,却丝毫不见慌乱,唯独那层轻纱,却始终蒙在脸上。
看着自己肩上绑着的布带,再看看宓妃那破碎的衣裙,一时间,云天心里五味杂陈。
“宓妃,你怎……怎还有这等本事?”云天轻问道。
宓妃整理好衣衫,转身看着他,柔声笑道:“我乃天生水灵,可掌控水相之力。你血中剧毒,我虽不能完全化解,但能将其逐渐淡化。”
说着,她行到云天身边,目光中带着忧色,看着他肩膀道:“不过,你这肩伤很重,我却是无法医治。那一刀已然伤及筋骨,短时,怕是难以愈合。”
云天自然知晓,此刻,他半边身子几乎无法动弹,不过,却仍是淡然一笑,道:“此刻能留得活命,已是万幸,这点伤,不妨事的。”
一时无话,二人思绪万千。沉默片刻,云天凝望她清眸,轻道:“宓妃,你放心,那孽咒,我定助你解了!”
提及此处,宓妃心中莫名一颤,避开他目光,轻声道:“现在莫说这个,我们此刻,是继续南行,还是去钟山找那老妖拿解药?”
云天略一思索,道:“此刻再去钟山,老妖怕已不在那里。既然这毒暂时无碍,我们便回澄脐山吧。到了苗寨,枭驹他们想来也能解了这毒。”
宓妃应了一声,二人便驾着青鸟,南飞而去。
行在当空,暖日徐风,云天望着下方苍茫大地,银装素裹,万里无垠,不禁心生感慨。
西北两地界,恩怨一曲殇。人有千姿态,爱恨共愁肠。对错如何辨,神仙也彷徨。千秋古今事,浮海历沧桑。百年风雨过,谁知谁模样……
想着,他自腰间取出那紫竹笛,艰难地抬起双手,缓缓吹奏起来。悠然笛声自耳畔响起,宓妃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小口微张,一曲动人小调随之而来。
“和风摇,雪花飘,翠鸟黄莺鸣树梢。晴空自在飞,桠头喳喳叫。轻歌曼舞为那般,许是花枝俏。
薄鬓霜,腊梅香,粉衣素裹微泛黄。不比夏花灿,不若春花娇。寒冬傲立添颜色,引得姑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