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要问的是你和田怡的事?”田庸笑道。
“田怡?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她也曾借了您的名义提早一年入学,并成为我的班长,这才认识而已。”木揽风一脸不屑,不过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件事,似乎根本不应该被田庸知道。
“不错!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和她父母一样都知道田怡这个名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你,你出生以后,木家这一代直接将辈份给排上,而且紧跟着,水家似乎也是为了给你们木家打掩护,也跟着把辈份排了上去。但只要有人对这件事有过疑惑,且又有足够权限查阅更多的资料,想来不管是谁都能通过你的名字查找到原因。”
“圣人和共主都姓风,故三千年来,宛渠哪怕出生再多的人,姓风的多,但以风为名,却从未有过一人。你出生当天宛渠遭遇暗杀,数十名新生婴儿因这件事而死,作为木家始祖的木凡更是在案发后的第一时间赶到易理藏文馆主持善后事宜,而后你的特权不断……”
“刚刚您早已点明我是圣人转世,现在再做分析,似乎没有必要吧!而且它同你要问的事,似乎也没有任何联系!”没等田庸把话说完,木揽风立即把田庸的话打断。此时木揽风更想知道的是田庸为何会清楚自己同田怡之间的关系。要知道,这件事就算是木辰他们也被木揽风自己瞒得死死的,田家那边田怡也是这般做,但身为田怡堂叔的田庸却知道,木揽风根本不敢相信仅凭那些自己的推测便能把这件事也给猜出来。
至于木揽风圣人转世的身份,经过八位领主齐聚那一出,对站在宛渠最高处那些人来说早已不再是秘密,甚至就连还没进暗影基地中枢的玄弧都知道,田庸能够推断出来,木揽风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就算当年我才刚当上馆长,我也要动用馆长特权帮助田怡提早入学,并且担任班长,而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你,否则你觉得她当年那么小一个孩子,自己都管不好,又怎么可能真的闲着没事来管实力已经远远超过同龄人的你呢!”看着木揽风不耐烦的表情,田庸爽朗地笑了起来。
“原来当年还是您坑的我!”经田庸这么一说,木揽风也明白了过来,原来当年田怡接近自己,除了学习以后,怀里竟还揣着这个任务。
“没错!所以你同田怡交好,你们前些年往来的资料,我这里都有一份,如果公开,你觉得……”田庸一边说着,一边用星芒将木揽风和田怡往来的资料一份份都投影出来。
“若是公开了,田家和木家又要开始同室操戈了!”木揽风只是瞥了一眼,懒洋洋地报出了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这个结果,您觉得您敢要吗?”两强相斗,最好的结果也是两家从此走向衰弱,因此,木揽风没有一点担心。
“你要知道除了我们几个,易理藏文馆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圣人转世的身份。因此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平息木田两家的愤怒,我们会一致对付你,把你逐出易理藏文馆!我看今天的事,你似乎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所以我才来问你一声,如果你需要了,这份资料,我随时都可以替你公布出来。”
“今天只是稍做试探,我暂时还没想要立刻离开易理藏文馆!”木揽风立刻否认道。
“您说来办这件事能让您获利最大化,可是直到现在,我似乎也并没有看出来您是如何获利最大化了?这件事,似乎和您没有任何关联吧?”
“你暂时还不能走,那和我就没有关系了?等你准备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明明从始至终都受着对方的拖累,并替对方受着本应由它们自己受的罪,却又从始至终守护对方日日幸福安康,并每天提供着足够对方享乐的成本,而自己所能得到的,不过只是自己早在上个纪元末就已经轻松取得的敲门砖、不断被时光和苦难削弱的资质以及随时可能牺牲的代价而已。这是您的前世三千年来所受的苦难,刚来见您的时候我说出的过失,现在我向您道歉,哪怕是您父亲承受的苦难,相对于您来说,甚至连万分之一也不曾达到!而我更没有资格给出那般的评价。”说着,田庸走到了木揽风的面前,认真严肃地鞠了个躬。
“馆长您……”
“多谢!我大概已经懂了一点‘圣’的含义了!”木揽风没有鞠躬,只是轻轻作揖,朝着田庸还礼表示感谢。
此时木揽风代表的是自己的前世,作揖还礼,相对来说已经有些失礼了。
圣人还礼,纵然只是作揖,亦不是一个普通人允许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