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用来形容木揽风认为的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似乎再合适不过了。毕竟从一开始,木揽风便没有想过会让它如此轻易了结。作为木辰早就内定的木家继承人,任何一个不符合规定的行为都会被环伺的群狼无限放大,直到把木揽风逼出局。只是木揽风敢如此设局,后续的波澜,又如何能逃出木揽风的预料。
不过也不全对。申诉木揽风罪行文件被田庸擅自作主扣下,木揽风没有想到;当天放学,自己被田庸和田际逮个正着,甚至提早一步先消除了田际这个将会对自己出手的隐患,木揽风更想不到!可事实就是这般巧合,巧合到仅凭运气便让木揽风把所有布局迅速完善,甚至连早已准备好的所有后手都不需要去实施。
“都不需要费任何时间和精力去操作了!”回到家中,木揽风略带失落地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竟直接用魂引术返回家里,若不是感应到了灵气波动,今天我还真等不到你回来了。”木揽风刚躺上床,门口,木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显然,早上的事,木辰也早已听说,因此一下班便待在客厅中,静候木揽风返回。只是没想到,木揽风竟直接用上魂引术回来了。
“父亲!您也是为了今早的事吗?”挥手打开房门,木揽风继续躺在床上,心情十分的舒畅。
“今天……”木辰刚开始说,但见木揽风安心在床上躺着,旋即又释然了,“你这是在试探整座易理藏文馆,还是说已经准备出手镇压了?”
木辰虽然只是提问,但脑海中似乎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木辰完全清楚,镇压,是破解那个局唯一有可能成功的方法,尽管这个方法成功的可能性很是渺茫。
“您觉得以我的性格,我会做出镇压的事吗?”听见木辰的第二个猜测,木揽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喜悦之情也一扫而空,而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木辰,要求木辰给出相应的解释。
与他人往来,哪怕是面对姜隗和玄烈,木揽风更多的是将他们当成是一个普通人对待,甚至把自己也放在了同他们同等的位置;而另一方面,面对黎翼他们时,对长辈的尊重,该有的都有,和他们相处,更是从未端过任何的架子。否则,离开易理藏文馆的那一年时间,木揽风这个名字以及木家继承人的身份,早就得在时云路那边传遍了。此时身为父亲的木辰如此评价自己的儿子,若说不生气,木揽风真办不到。
“不管执掌任何研究院或者藏文馆,很多时候,光靠自己的素质过硬就是不行的。镇压,说难听点叫不顾下属的想法决定。但你认为一味的放纵,真的好吗?至少现在,你不就处在这种困境中吗!”
“您是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吗?”木揽风有些迟疑,但大致已经猜到,木辰此次前来,极有可能便是告知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就通过镇压这个手段走出眼前这个困局,只是想起刚开始时木辰的调侃,木揽风还是不愿相信。
“当然有!而且一直都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你能够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打败我或者馆长!”木辰眼神坚定的说道。
“这个办法可以直接否决!至少还需要再深造两年的时间,否则我根本不可能赢得了你们两个。而且只要不是全方位压制你们其中一人,我就算赢了,别人都只会认为是你们谦让了。毕竟你们的身份摆在那里,纵然你们是全力对我出手,所有人也都只会认为你们还是给我这个晚辈留了些许的余力。”
对于自己有几分的能力,不需要木辰说,木揽风自己就非常清楚。投机取巧,或许能胜过田庸和木辰,但在真实的实力上要想超过处在易理藏文馆最顶尖的这两人,在没真正进易理大学深造之前,木揽风根本不可能办到。这就和现在易理小学中所有人认为的那样,木揽风的年龄摆在那里,纵然学会再多,亦是不够那些大上十余岁前辈看的。
“所以就只剩下第二个办法,强行镇压。这是在最短时间内能够成功的最好的途径,也是唯一的途径!”听完木揽风的解释,木辰极其认可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您似乎是在诱惑我往那上面去走!”
木揽风笑了一声,但还是自觉地闭上双眼,在脑海里想着自己往那上面走之后的模样。一个简单的眼神便使得手下的人透不过气来……但木揽风还没来得及想象出到那个时候易理藏文馆的样貌,那名画中女子在自己面前果决自尽的画面突然再次浮现在了木揽风的脑海中,直接打碎了木揽风所有的幻想。
“不……我办不到!”惊出一身冷汗,木揽风突然睁开双眼,猛烈地摇起了脑袋,果断将木辰的第二个选项也给否去。
“怎么了?”见木揽风突然出现的过度反应,木辰却有些措手不及。如此简单的一句建议,对木揽风来说,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如此想上一下便会被反噬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