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拼死往前跑着的,高侯他们哥儿四个,踉跄一倒,瞬间就跟死了一样,想要往上站起身来,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追!那几个家伙就在这附近,逮到他们的脑袋,可有一千两赏银!”
“一千两?赏花会?哈哈哈”
“你们没听见有什么怪声嘛?”
“切,就你这一辈子打光棍的命,不想走直说”
“不是,真的有怪声”
“揍他,真以为爷们都是聋子啊!”
“……”
群殴完了那多嘴的家伙,这二十来个小喽啰,也都愣在了原地。
确实,是有些怪声。那种声音很像有物什在枯枝烂叶堆上,摩挲而发出的怪响,又有点儿竹子在火堆里爆脆的味道。
嘶,这牲畜将老长的一个身子,盘在了树梢丛里,冷冷地看了下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森寒。
“都别说话,往回撤……”
找不到任何的山妖野怪,这小队长挥了挥手,完全不知那牲畜离得他的脑袋,只有那么一丈来高。
“?!”
这个从鼻青脸肿里挣扎起来的小喽啰,急忙往这树根旁爬了去。
这会儿,他学乖了,纵是天塌了下来,也不会多嘴半分。
咯咯咯,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笑声,从那牲畜的腹腔里,飘进了这群家伙的脑海深处,帮他们解一解这林子的闷热。
“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美人在怀的梁义,远远地听见了几声惨叫,想要找个安全的地儿躲一躲,又才知道自己这双咸猪手,已然摸进了人家的衣襟深处,就差来个宽衣解带。
“是呀,刚才好像也有些声音,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知道一条密道,可以躲开那些人……到了那边……我们再……”
没让梁义这咸猪手摸到个关键,她心跳加速地瞥了四周一眼,不免认为躲在他的怀里,也不尽是个安全的法子。
“密道?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今晚是要在这林子里歇着了,快走!我们找你那密道去……”
“呸,什么找我的密道,你这人真坏,一天到晚就想着些羞人的事,也不多怜惜怜惜我。”
老脸红了小半边,她顺着梁义的搀扶,开始认起了来时的方向。
“分明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怎么会在这种荒郊野外,想那种事情。”
口是心非地被她拉着往前,他可是很期待那条密道的尽头,会有一个异常舒服的软香玉榻,再来个灌满琼浆玉液的酒池。
“看来,这条路我们是走不通了。”
从那些怪声里,听出了个不可能。狄莱假装没有发现到那一道冰冷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身旁这人。
一切,开始变得是那么的清静,连些蚊虫的烦闷声,都消失没了个踪影。
忽然,那牲畜速度极快地在这一片白芒天地里,飞穿而来,停在了这人六尺来外的地方。
嚯,本该有着的那点儿火光,在这牲畜出现之后,接连都被它所带来的妖风吹了灭。
冷静?他们一个个能够冷静到什么地步呢?何况这支队伍是临时拼凑而成,很多人可都没有那种看惯了生死的豁达,终归是要多些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