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书来到何崇楼第二日,清晨。
杨小秋去叫常玉书起床,发现房间并没有常玉书,让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当杨小秋下楼开始寻找他的时候,却在后院井口旁边,见到了常玉书。
常玉书此刻正在洗着床单,杨小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他犹豫了片刻,没有过去,只是在旁边进行观察。
常玉书今年才六岁,长得虎头虎脑的,而父亲原本又是卖古玩的。
按道理来说,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应该会洗床单才对,可他却是这般的熟练。
看来以前啊,没少干这样的事情出来。
此刻王玉珍也醒来了,见到杨小秋站在墙角看着井口的方向,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赶紧走了过去,见到这一幕也笑了出来。
接着她不满的拍打了一下杨小秋的后背,朝着常玉书走去。
常玉书见到王玉珍朝着自己走来,有些茫然,随即便是手足无措。
王玉珍摸了摸常玉书的脑袋,对着常玉书说道:“玉书,奶奶帮你洗!”
常玉书听完,非常认真的回答道:“奶奶,还是我来洗吧!”
王玉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呀?”
常玉书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我爹离开的时候告诉我,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当我做好了,我爹就会很快来接我的。”
王玉珍听到后,内心非常的复杂。
而杨小秋知道,常玉书的父亲想要回来,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自己做的那些事儿,终究要付出代价。
但他唯一希望的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还能够团聚,那么常玉书的父母不要逼迫常玉书才好。
杨小秋离开了,有师娘看着,他还是非常放心的。
杨小秋来到前院,坐在摇椅上,晃荡着。
他突然像是响起了什么,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取出一份报纸,看着上面的内容,杨小秋有些震惊。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中山先生下令劝禁缠足。
令文说是这样说的,夫将欲图国力之坚强,必先图国民体力之发达。
至缠足一事,残毁肢体,阻阏血脉,害虽加于一人,病实施于子孙,生理所证,岂得云诬?
至因缠足之故,动作竭蹶,深居简出,教育莫施,世事罔问,遑能独立谋生,共服世务?
以上二者,特其大端,若他弊害,更仆难数。
曩者仁人志士尝有天足会之设,开通者已见解除,固陋者犹执成见。
当此除旧布新之际,此等恶俗,尢其先事革除,以培国本。
为此令仰该部速行通饬各省,一体劝禁,其有故违禁令者,予其家属以相当之罚。
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