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得给厨房挑满这三缸的水,还有西厢房那边的地你得好好打扫打扫,林家少爷们下午会去哪儿,你可不得有一点尘埃,还有......”
“林才兄弟,这些事都拜托你了。”
到了下午,木慈将以往三倍的工作推给了少年,少年深知自己根本不能拒绝,只得咬牙接受。
然而他在从水井担水去厨房的路上,脑子里不断冒出那个画面:钟管事对木慈的耳语,以及他看向于小雅的眼神...那种包含某种肉欲的眼神,就像饥饿的豺狼盯上了羊羔。
“一定有问题,我今天得早点回去。”
少年心中感到了不妙,这次他很难得的没有完成这些其实根本不能在这个下午完成的工作。
在打扫西厢房时,他从围墙狗洞钻过,从而避开了家仆们的视线,并接着小跑着去往了花亭,也就是他和于小雅经常会面的地点。
“小雅?”
少年气喘吁吁地从长廊跑到花亭内,却未见那位女孩的身影。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也就是于小雅换班的时候,按道理她应该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然而现在这个缠满的花藤的石亭空无一人,这是非常反常的。
“这?!”
少年左右探寻女孩的踪迹,虽未寻得女孩,他却在花丛中寻得一张绣着杜鹃鸟的手帕。
“啧!”
看着这张眼熟无比手帕,少年的指甲陷入肉里。
出事了。
这手帕是小雅母亲的遗物,出门在外,她从不离身。
少年再深入探寻,在柔软的泥地里发现了一串脚印。
一些脚印小而浅,一些脚印大而深,两种脚印将这里的花卉踩得乱七八糟。
两种脚印不断延伸,而在最终则只剩下那个大而深的脚印,其去向是......
“柴房?!”
少年知道在那个方向,只有一间破旧偏僻的柴房。
深感不妙的少年,朝着那边跑去。
热汗从浑身冒出,少年心跳得很快,女孩的若有什么闪失,他这辈子都会后悔。
“救命!!快来人啊!”
果然才刚到柴房外面,少年就听到了于小雅的叫喊。
咚!咚!咚!!
少年用肩膀撞向木门,好在这木门已然老旧,少年将肩膀撞得生疼,终于将门撞开。
“林哥?!”
被绑住手脚的女孩早已花容失色,在见到少年闯入也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喊道:
“救我!”
“小雅...是你?”
少年注意到了这柴房里的另一个人,绑走于小雅的元凶,钟管事。
“呦!这不是那个废柴吗?奇怪,我应该让木慈他们把你留下的。”
转头看清来者后,本有许些慌张的钟管事笑了笑,此时他已经解开了上身的衣衫,露出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
“那帮饭桶,看不住你这个废物?”
少年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一切都是你指示的吗?”
“你要是问的是,让那些饭桶修理你的事情,没错是我。”
面对愤怒的少年,钟管事依旧不慌不忙,他说道:
“不过要怪就怪你这个乖妹妹,之前我好心送礼求她赏脸,她不肯。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自持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奈何不了她,可我还安排不了你?你看,她这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小丫头,你想想看?”
钟管事掐着于小雅的面颊,阴笑道:
“你是小姐的人,我是老爷的人,你只是个刚讨得小姐偏爱的丫鬟,而我是跟着老爷二十年的老仆人,你算什么啊?”
“唔...”
于小雅呜咽一声,神情痛苦。
“我就算在这里把你玩坏了,再把你杀了,也最多关个几天禁闭,而你可是命都没了。”
钟管事面露凶芒威胁着,突然又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你现在从了我,也就是我的人了,你和你哥以后在林家都有好日子过。”
然后,钟管事又将视线转向门口那个早已紧握双拳的少年。
钟管事并不是第一次对有些姿色的丫鬟下手了,他知道这些下等人究竟怕什么,也知道这些人都渴望什么,一般被他看上的丫鬟很少能在他的权威下坚持的,最终都只得咬钩妥协,被他吃干抹净,可唯有这于小雅一直软硬不吃。
要是别的丫鬟可能还没有多少难度,可是这于小雅被林家二小姐林妙依看中,选为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就不再听从钟管事的调遣了。
这个女孩他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让他心痒难耐。
所以他才想方设法的刁难林才,并主动将消息放给于小雅。
这对兄妹感情深厚,果然把于小雅引出来。
钟管事再偷偷观察这对兄妹的行踪,知道这对兄妹常在偏院的花亭碰面,就成功把握住了于小雅落单的时机,然后他就在今天下手了。
在花亭等待林才的于小雅在看到钟管事时,于小雅是很提防的,但她终究是个十三岁的少女,钟管事没费多少功夫就将她抓住,并绑起来带到了柴房。
尽管林才的突然到来让钟管事很是吃惊,但也仅此而已,他根本不怕这个也只是林家下人的少年。
“小林啊!”
真的只是强上可没有趣味,比起简单的肉欲,他更享受的是征服的快感,这只色心大起的老狐狸开始循循善诱。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快来劝劝你这个不懂事的妹妹。你要是说服了她,让我舒服了,你以后就在木慈那帮饭桶头上了,我要是老了退休了,这管事的位置我也会让给你坐。”
“哥......”
于小雅的看向少年的目光出现了迟疑,她已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兄妹两人在这林家是最底层的下人,钟管事尽管也只是林家的一条狗,可终究是那条在主子身边叫的最欢的狗,他们惹不起。
若果钟管事许诺为真,自己忍受这一时的屈辱也并非......
“你放开她!”
少年做出了选择,对于这位少年而言这其中本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妹妹在他面前受辱,纵使豁出性命,他也要保护好她。
无需多言,这位少年使出全身的气力挥拳向钟管事打来。
“哈哈!你也敬酒不吃吃罚酒?果然是兄妹。”
钟管事大笑了起来,他见少年挥拳打来,竟不闪不避,直接伸手一抓,将少年的拳头包在掌心。
少年的手臂和钟管事那粗壮的手臂相比,就像木柴和树干,差距太大了。
但少年在被抓住一只手后依旧试图用拳头击打他那肥大的腹部,然而却像是打在棉花里,力道尽数被吸了去。
“呃?唔啊!”
“和我斗?你也配?”
感到不疼不痒的钟管事将少年的另一只手也给制住,然后双臂一扭反拧少年的胳膊,立刻让少年惨叫起来。
他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少年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哥!!”
于小雅痛哭道:
“你快放了他,我从...我从就是了。”
“现在才听话吗?”
钟管事笑了笑,而正在感受筋骨错位之痛的少年仍咬牙踢向了钟管事胯下,并喊道:
“小雅你不要...唔啊!”
然而在少年的攻击到达前,钟管事发出一声冷笑,他狠拧少年的手臂,让骨骼都发出噼啪的响声,然后再用力一推,少年跌跌撞撞的身形直接一头倒在了柴房的柴堆里,脑袋也被里面的木头磕出个血洞来。
于小雅悲号道:“哥!!”
“小丫头,你最好乖乖。”
钟管事活动了一下自己那宽阔的肩膀,嘴角挂着阴狠的笑容,俯视着这个娇弱的少女。
“这里早废弃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
说罢,男人那庞大的身体就向地上那个绝望的女孩压去。
然而正准备享受这个青涩的果实的钟管事,并未注意到那个本该昏死过去的少年,已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