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欲亡我族乎?”
公孙越一步踏出,面带怒容呵斥田畴。
“越弟不可无礼!”
此时公孙瓒也回过神来,他虽心焦不已,但却不得不承认田畴所说是事实。
旋即又转身问道:“子泰,可有计教我?”
田畴闻言只是摇头:“此乃阳谋也,畴亦无计可施!”
黄巾贼围辽西令支城,而公孙瓒前两次破右北平黄巾大营时,接连受挫败北,损伤士卒过半,确实没有多余的士兵回军辽西。
公孙瓒长叹一声,如今黄巾其势汹汹,大有席卷幽燕之态,而辽西辽东地广人稀,赵云四千精锐将二郡攻下都不是难事,若自己再不决断,三郡无一可保。
“你们都自去吧!”
话罢公孙瓒起身离去,这时实是到了考较他的时候,辽东不保则为不忠,辽西不保则为不孝,右北平不保则为不义。
他该如何抉择?
堂上众人亦不敢再言,待公孙瓒走后,刘备叫住了田畴与他一同退去。
“子泰,如今事急至此,当真无计可施了吗?”
看刘备如此心焦,田畴沉思半响才道:“胜已几无可能,但若想守右北平,却还能坚守一时,但若无强援,终不能守多久。”
闻言刘备双眼一亮,忙道:“计将安出?”
田畴微微一笑:“如今太守刘公以右北平太守之印托福公孙长史,便有龙气可用,而玄德兄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大汉龙气天生便于你亲近,若公孙长史决意回军辽西,那城中尚有四五千之数的汉军,再从各县调集兵卒,依靠龙气却也能守的一时,不过前提便是玄德兄能否肩负此等大事。”
刘备闻言一急,他是有抱负不假,但如今还是一介白身,岂能执掌一郡太守大印。
“子泰说笑了,吾不过为伯圭之客,岂能主宰朝廷法器?”
田畴挥了挥手,不在乎道:“如今情势危急,若求得刘太守首肯,以君为府中官吏便是,所谓事急从权,岂能规范于条条框框之中。”
如此一来,公孙瓒甩了右北平这个包袱,但刘备却要担负一些流言蜚语,着实非他所愿。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若生与义不能兼得,我愿为义者!”
田畴抚掌大喝:“好!君果然是天下栋梁,既然君有此决断,我便入太守府说服刘公,为君求取郡府大吏之位。”
刘备闻言一拜,田畴还礼后扬长而去。
“此事我当知会伯圭兄,他乃是刚直之人,我若不言必会心生疑窦。”
想着刘备便再次入了公孙瓒府上,亲兵报知公孙瓒后,他变径直入了府中。
“玄德去而复返,可是有话要说?”
面对公孙瓒的询问,刘备张了张口几次不能说话,公孙瓒见状看了他一会,直说道:“玄德有话不妨直说,你我师兄弟之间不必拘束。”
这时刘备才开口道:“伯圭兄,方才田子泰问我可愿肩负右北平安危,我答应了他。”
“噢,是如此么?”
公孙瓒苦笑一声,但却也不以为意道:“田子泰是料定了我必会弃右北平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