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忙问道:“伯圭兄,你可是做了决断?”
公孙瓒苦笑着点了点头:“我两次损兵折将如何还不清楚自己与薛礼的差距,我能挡他一时,但也挡不了多久,而我公孙氏子弟分布辽东辽西二郡,世居于此数百年,人数众多不能胜数,而辽东郡亦是我出仕之地,我亦不能不管,故而右北平之事着实无能为力了。”
刘备理解的点了点头,公孙氏族人众多,累世两千石,在辽东西二郡世居,公孙瓒不能不救家族。
到此公孙瓒也没有了谈兴,便道:“玄德若有心,便与关张在此守城,而我回军东向,待解了辽西之难,便回右北平来。”
刘备心中了然,公孙瓒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个声音。
欲要成就大事,岂能被家族所牵绊?
不过这话可以想想,但却不能说出来。
“伯圭兄何时走?”
公孙瓒抚手一叹道:
“从速!”
刘备道别之后退出府中,他依稀感觉得到,从此之后他与公孙瓒或许很久才会见面,亦或者永远不能再见。
城外薛礼这时也在沉思,赵云派人回来送信,在信中言明了辽西情况,询问他下一步该如何走。
“辽东辽西既能取,便不应置之不理,但右北平横在中间,不破了此郡,亦不甘心啊。”
在他想来最好的结果就是迫的公孙瓒回军之后,一举功下右北平全郡,而后大军东向,彻底灭杀或降伏公孙瓒,从而将东北三郡安定。
“你等立功心切我也能懂,但右北平必须要破,你即刻带此信件回赵将军处。”
说着薛礼手书一封,就交给了那名从辽西来的将校。
正在这时,突然有斥候紧急来报。
“将军,公孙瓒撤兵了!”
“果真!”
薛礼猛地站起,双目中闪烁着灼人光华。
斥候见状吞了吞唾沫,点头不已道:“属下看的真真切切,他带了辽东辽西的属兵,从东门出城走了,大概有两千人左右。”
闻言薛礼再不迟疑,转身朝开始那员将校道:“既然如此就不用传信了,你将此消息告知赵将军,他自然懂得如何去做。”
说着薛礼拿过信件,手上真气一动就将其化作粉末。
随即转身询问斥候道:“公孙瓒此去,军中可见那刘关张三人?”
“并无此三人,我见其在城头相送公孙瓒。”
薛礼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看来右北平是被托付给了刘备了。
不过去了公孙瓒后,刘备声名不显,想要获得右北平世家和百姓的倾力相助已是不能,最起码短时间内不可能。
如此一来就好办多了,薛礼当即就让军中书吏写下许多招降书信,其中承诺破城后无范百姓等等事项,准备入夜后投入城中。
“右北平可下也!三郡可得也!”
这时不仅仅是右北平,身受阳谋不得不返得公孙瓒一去,这右北平,辽东,辽西,都不难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