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伋自幼便聪慧过人,《孔丛子·记问第五》载:夫子闲居,喟然而叹。子思再拜请曰:“意子孙不修,将忝祖乎?羡尧舜之道恨不及乎?”夫子曰:“尔孺子,安知吾志?”子思对曰:“伋于进膳,亟闻夫子之教: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是谓不肖。伋每思之,所以大恐而不懈也。”夫子忻然笑曰:“然乎!吾无忧矣。世不废业,其克昌乎?”
孔伋一瞬间便明白了郑骀的意思,当即将帛书藏于中衣内。
端坐于一旁的孔求一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疑惑,因为他也明白了郑骀的意思。
郑骀之所以敢在和孔伋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正名”是儒家最重要的政治主张,同时儒家还注重忠、义等品质。
当年孔子为鲁司寇之时,便辅佐鲁定公削弱三桓,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还是足以反应出儒家“正名”的政治主张。
郑骀随即提笔在竹简上写到: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以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
郑骀写罢便让莲儿将竹简送到了孔伋手中。
孔伋刚开始阅读竹简内容,范季便进门向郑骀通禀道:“启禀君上,当国驷迅求见。”
郑骀闻言挑眉说道:“宣。”
驷迅进殿与郑骀、孔伋、孔求互礼过后,郑骀便高兴的对驷迅说道:“当国来的正是时候,寡人新作一赋,当国观之如何。”
“臣之幸也。”驷迅恭敬的说道。
孔伋闻言微笑着对驷迅拱手说道:“驷子稍待,伋尚未阅毕。”
驷迅回礼说道:“子思子不必着急,尽可细细品读,迅稍后再观即可。”
郑骀写的是魏晋诗人刘伶所作《酒德颂》,文中虚构了两组对立的人物形象,一是唯酒是务的大人形象,一是贵介公子和缙绅处士,他们代表了两种处世态度。
大人先生纵情任性,沉醉于酒中,睥睨万物,不受羁绊;
而贵介公子和缙绅处士则拘泥礼教,死守礼法,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文以颂酒为名,表达了作者刘伶超脱世俗、蔑视礼法的鲜明态度。
文章行文轻灵,笔意恣肆,刻画生动,语言幽默,不见雕琢之迹。
孔伋是越看越气愤,当他看完文章后当即愤然起身,对郑骀拱手说道:“不学礼,无以立。郑伯焉能有此言论?”
驷迅见状顿时好奇不已,他想看看郑骀究竟写了什么东西,能够让孔伋如此愤怒。
郑骀语气不屑的说道:“礼,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罢了。”
孔伋闻言气急,差点摔倒,孔求见状赶紧起身扶着孔伋。
孔伋缓了一会儿后,便推开孔求的手,又对郑骀行礼说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郑伯尚且年幼,伋当教而改之。”
驷迅顿时灵光一闪,心中想到:若留孔伋在郑,便可让其目睹郑骀之昏聩,使郑骀昏聩之名传遍列国。若郑骀忍不住杀了孔伋,那更是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