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季顿时心中一颤,赶紧跑到郑骀面前一边稽首一边委屈的说道:“君上,此事非季所泄。”
“唯汝知此事,非汝为谁?”郑骀气急败坏的说道:“来人,将范季拿下。”
范季是驷迅的人,郑骀身边同属于驷迅一党的侍者便有些犹豫,郑骀见状当即对乐洪说道:
“乐洪,速召回乐良捉拿范季。”
乐洪随即跑到门外将还未走远的乐良叫了回来,范季见势不妙,准备逃跑,结果被乐良部下抓了回来。
郑骀看着范季咬牙切齿的说道:“将此阉狗处以烹刑。”
“诺。”乐良拱手应道。
虽然郑骀觉得烹刑实在太过残忍,但他为了表现愤怒,还是那么做了。
乐良部下随即将范季带到了殿外,以汤镬烹之。
郑骀随后又下达命令将西圃的侍者全部换成了他的公子府旧人。
郑伯宫外廷。
国暹听说了郑骀烹杀范季,并将西圃侍者全部换成公子府旧人的消息。
国暹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来到了驷迅官厅。
“子疾,乐良新任西圃卫士令,国君便杀范季,换侍者,此事很是可疑,我以为骀不可留。”国暹对驷迅说道。
“罕氏、良氏、游氏未除,若贸然换君,恐生枝节。”驷迅犹豫的说道。
“子疾,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国暹激动的说道。
驷迅想了想,说道:“任命乐良为西圃卫士令是我的意思,应该没有可疑。
望舒宫之事唯范季与诸侍女知晓,诸侍女皆不得出西圃,泄事者定是范季。
国君痛恨被人与商王受相提并论,烹杀范季乃情理之中的事。
国君命左右捉拿范季之时,左右皆犹豫,国君因此将身边的人换成亲信也无可厚非。
乐良手下只有甲士千人,西圃出不了乱子。况且妘宓还在西圃,若妘宓被使出西圃,我等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国暹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我拭目以待。”
这时,一名宦者来到了驷迅官厅外求见。
驷迅将宦者召入后,宦者便向驷迅行礼说道:“当国,君上有请。”
“吾知矣。”驷迅对宦者点头说道,然后又转头对国暹说道:“子升不必再担忧,只要驷、国、丰、印四家同心,便不会生乱。”
驷迅说完便出了官厅,来到了郑骀面前。
“近日百姓多有谤君者,我想设锦衣卫,掌巡查缉捕之事。当国以为如何?”郑骀向驷迅问道。
“臣以为可。”驷迅拱手说道:“敢问公欲使何人掌锦衣卫?”
“乐良兼之如何?”郑骀询问道。
驷迅答道:“由乐良掌锦衣卫甚善,各署府皆人手短缺,锦衣卫吏卒可由西圃卫士兼之。”
“善。”郑骀点头说道:“当国思虑周全,不愧为国之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