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她的手,慕容琴有些心疼地捏着指头:“这么美的一双手,握着兵器太可惜了!哀家听闻你女红极好,改日到哀家宫中来坐坐,让哀家见识见识!”
“好啊,只要太妃不嫌弃,翠影一定常常叨扰。”她依旧伸长了脑袋望向窗户:“不知道皇上多久才回宫!刚才淑妃这么一闹,我真是吓死了!”
一旁的男人被封了穴道,躺在床上成了一副人偶,罗翠影指指他:“还好他声音跟皇上像极了,否则……”
多余的话她不敢问,慕容琴却不以为然:“其实,这个人是皇上自己备着的,之前只有哀家和皇上知道,现在多了一个你。”
“备着?为何呢,不怕有心人借着他谋反吗?”
干瘪的嘴唇咯咯笑着:“傻姑娘,他除了这幅皮囊,其实什么都没有,玉玺和虎符在皇上身上,只要会功夫的人就能将他制住,能掀得起多大的波澜?”
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知道,他就是个傀儡。不过,为何皇上要找来一个傀儡呢?”
慕容琴也是眉头紧锁:“这个,就要问皇上了……”
金灯一双,龙凤烛一对,喜字贴墙头,床上铺着火红的锦被,这就是他们的新房,没有宫殿的金碧辉煌,没有宾客喧哗着闹婚房,这就是他俩平平淡淡的新婚之夜!
红盖头下是一张羞涩的脸,她低头浅笑,手指不停地把玩着手绢,另一旁的他斟上小酒,烛光微闪,他来到床前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头:“娘子,你真美!”
痴迷地对着她略施脂粉的脸蛋,眼神渐渐转为炙热,她的头埋得更低:“我们还是先喝交杯酒吧。”
手腕相缠,他们夙世因缘注定纠缠不清,藤缠树,树缠藤……
猛然将她拥紧,借着烛光望着铜镜中的两人:“你是我白玉仙唯一的妻子,听着,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否则我会吃醋!”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
“醋坛子?”他笑了两声,吓得她直往怀里躲。
说着,他果然将她的脸温柔地抬起,薄唇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覆上,叶浮珣仰着头,第一次没有挣扎。
不多时,房内传来一阵呢喃,久久无法散去……
白逸童夜晚睡不着,他穿上外衫往屋外走去。
他策马向雪峰山另一边奔去,到了玉泉边上,夜色朦胧,雾气弥漫,女子充满魅力的背影映入眼帘。
古焉儿静静地泡在微烫的池子里满怀心事,男人也不过如此,白修文心里满满都是叶浮珣,却口口声声要她做他的女人,可最后竟然恩幸了美玉。
听到马蹄声传来,她妖娆地转过身,雾气外是一张宛如画中仙的脸,她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是做梦:“谁?”
白逸童没有理会她,而是将马拴在一旁的树干之上,他径直坐在大石头上开启折扇,一会儿又合上:“你洗你的,我不看你。”
真是个怪人!古焉儿发现男人果真没有看她,反而满怀心事,此刻就差一壶闷酒令他借酒消愁。
心里有些不自在,并不是因为男人冒犯了她,而是她如此身姿却没换来男人的垂目,她有些恼怒:“真不是男人!”
他扭过头不再理会,两人隔着一层雾气,那是两个世界:“你也不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