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低头望着自己满身被水珠点缀,哪里不是女人?
“看到男人一点也不知羞。”他说得没错,陆国的女子重视德行,怎会容一个陌生男子白白看了自己还不慌不忙的?
“哼!”她坐入水中,水波漫过她的双肩:“何必要扭扭捏捏?你就算看到,我也不会少块肉。”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他终于对其他女子提起一点兴趣:“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古焉儿。”淡淡地开口,这是她对着组织以外的男人第一次报上真名:“公子你呢?”
他将折扇握在手里打转:“白逸童。”
“哦?逸王爷……”她的眸子闪过一阵诡异的光芒。
天色已经透亮,一大早,诺梅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空荡荡的,那儿一片冰凉:“王爷……”
屋外的小月随时伺候着,听到叫声立刻进门:“姑娘有何吩咐?”
“王爷呢?”她伸头四处张望着,发现白逸童的衣袍不见了:“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小月恭恭敬敬地回她:“或许是有公事在身吧!奴婢先伺候你更衣。”
“对了,小荷呢?”她总觉得小荷这人深不可测。
小月指指诺晴的房间:“小荷在那儿伺候着的,姑娘有事找她?”
听到她在诺晴房里,诺梅越发不放心,匆匆抓过衣裳披上,她朝诺晴房里赶去,推开门,诺晴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一声不吭。
小荷在房里忙着收拾打扫,看见诺梅进屋了,她立刻扶了扶身子:“诺梅姑娘这么早!”
诺梅瞟过她一眼,径直朝诺晴赶去:“妹妹,妹妹……”
诺晴回过神来:“姐姐,你不陪着王爷?”
“王爷?王爷有自己的事忙,我现在的大事就是你,怎么样,今天想不想出去踏春。”
屋外阳光明媚,枯枝都冒出绿芽,雪峰山的雪水也融化成溪流,正是出门游玩的好时节,这原本是诺晴最喜爱的节目,可是现在,她却摇摇头拒绝了。
“妹妹,你这样憋着我真的很担心。”
“姐姐,你知道怎么联系他对吗?”突如其来地一句让诺梅僵在原地,她斜眼望了一眼小荷偷听的侧脸:“小荷,你先下去吧,把房门关上。”
“是……”她不情不愿地走了,当房门紧闭,诺梅立刻压低了嗓子:“你还找他做什么?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诺晴终于落下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我也想杀了他!可是我又杀不了他!姐姐你明白吗?我好恨,好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还狠不下心肠杀了他……”
“那你找他做什么?”诺梅提起白修文也是一副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