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人暗示他年前成婚。借生病和筹备婚事拖延时间的打算一点儿没好使。皇帝才不管他啥理由,人家只看结果。想要骑墙是不行滴!
那人的话再度回响在脑海:
“色格图,看在老郡王救护我一场的份上,这事就这样算了。你大可以将你知道的告诉龙椅上那个,我今天说的话,你说给他听也无妨。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再遇见,只当不认识。如果你跟着他们一起对付我们,那咱们就各凭本事,谁也不用留情。你也不用劝我,几代人的仇结下来,我们这些人不会回头的。要不是他们太狠,我们至不济也能好好的做王爷、做贝勒,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见不得光。这一回合我是输了,折了人手是我活该。龙椅上那个知道的,或许真像你说的,比咱们想象的多得多。可他不知道的更多,要不然我也不能在这儿和你见面。只要有利可图,不把皇帝放眼里的人数不胜数,他防不过来。我没想把大清毁了,我姓爱新觉罗,我记着呢。更何况那把椅子也是我家出了大力才打下来的。别看我和姓朱的合作,我最恨的人里面就包括他们。当年他们家祖先出卖了我的祖先,现在我们更是互相利用。等我用完他们,自然要报仇的。为了汗位,努尔哈赤当年杀弟屠子,他快死了才想起后悔,警告自己的后代莫要重复此事。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们家世世代代都这样。我如今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那张椅子在那儿摆着,这事就会发生,我只是想让它更惨烈些,顺便找个顺眼的扶上位,将来运气好,兴许能把属于我家的东西全都拿回来。皇帝知道多少都没用,把儿子打发多远都白扯!除非他们家不要那把椅子了,或者他把儿子杀得就剩一个,把八旗贵族、朝臣都宰了。否则,他能阻止得了吗?”
唉!你的力量真的能有那么大吗?为什么不听劝呢?
色格图晃晃脑袋,终于还是拿起笔来,开始给皇帝写奏折。
谦敏郡主卧房。
谦敏郡主拿着一封信冷笑。
乌云琪琪格写来的,请谦敏郡主今晚去陪陪她。出嫁前夜,人生地不熟,乌云琪琪格想找个伴。
“来人。”谦敏郡主叫一声。
“主子有何吩咐?”
“告诉送信的,请他上复乌云琪琪格公主,本郡主孀居之人,这等喜事理当回避。为免给公主的大喜日子带来不吉,本郡主便不去了。请公主见谅。待她成婚之后,本郡主必定登门探望。”
这番话准确无误的传到乌云琪琪格耳朵里。她拿着梳子缓缓的梳着头发,面无表情。
“公主!就说这个郡主不是好人吧?您看看……”她的侍女陶如格道。
“不忙。她总会来的,慢慢等吧,日子长着呢。”乌云琪琪格慢慢的说道,眼睛都不眨一下。
相比这些人的郁闷闹腾,唐果悠闲多了。
新娘装、新娘饰品啥的一一过目一遍,结婚前的准备就算是完事。
新娘装是皇帝很早就命人做的,花了半年时间才弄好,奢华精致雅丽之极。
唐果这辈子见过的极品已经不少,仍然被自己这件新娘礼服震得发了花痴。瞬间决定这礼服一定要收藏,以后想起来就拿出来观摩一把。
灵芝她们帮着唐果把礼服穿上,饰品戴上,都很合适。一屋子的人惊艳半天,唐果自己也美得心里冒泡。在心里感动一会儿未婚夫的心思细腻,赞赏下未婚夫的品味,又腹诽下他对女性三围啥的了解程度。
本来还有嬷嬷给讲解春宫图这一道工序,不知是嬷嬷们忘记了还是啥原因,这个忽略了。唐果也不知道,问知啥事都没有了,她洗洗涮涮,爬上炕睡了。
婚礼,古称昏礼,吉时在晚上。万事俱备,她明天按正常作息时间走就行。
因为对未婚夫的信任,加上本身对某些事的迟钝,唐果摆脱了准新娘可能会有的紧张失眠,她睡得好着哪。
皇帝没这么好命。
干完活,洗洗去睡。诸事上心头,心潮澎湃睡不着。好不容易拿出帝王的修养功夫,让自己淡定下来,入睡了。谁知又做起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