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姑娘们看了看司少阳,然后又对视了一眼。
片刻,秋月温声道:“司少爷第一次来,所以大约不太了解,丽娘是咱们这儿的头牌呢,逢初一十五才会见客。
少爷也别嫌丽娘架子大,她的身子着实不大好,娇娇弱弱的,实在强求不得。”
只有初一十五方能见客?
司少阳垂下眼帘,敛住眸间的思索:“那可真是够娇弱的,说起来,今日是几号来着?”
“今天才二十一呢!”
“那还真是不凑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司少阳倒也没怎么在意,他想见的人还有见不到的么?
大不了就找机会摸到人家房里去。
办法总比困难多。
戏台子上唱着闹着,厢房里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活泼,也算是聊得宾主尽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月上中天,戏台子散了场,有钱的搂着姑娘进了楼,没钱的骂个几句回了家。
灯火通明的勾栏院也渐渐地安静下来,温柔乡也沉入了梦境中。
厢房里,作陪的姑娘们已经双目迷蒙,脸蛋酡红,喝得飘飘忽忽,东倒西歪。
司少阳倒是双目一片清明,他压根儿没怎么喝酒。
“方才一直没有顾得上你,你若是显得无聊了,可以自去找乐子。”
司少阳耸了耸肩,对着一直红着脸缩在一旁没敢说话的小厮吴然道。
吴然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司先生是来做正事的,小的可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嘴上虽这么说,但小伙子的眼睛却一直冲着姑娘胸口瞟。
司少阳自然也不会强求,他略点了点头:“那你就只能先待在这儿了。”
听到这话,吴然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先生这是要?”
吴然显然不够机灵。
“自然是要暂离一会儿,放心,天亮之前我会回来。”
司少阳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身形一闪,悄悄的出了门。
吴然讲一双眼睛揉了又揉,都没看清他是如何消失的。
这位司先生,还真是有本事啊……
另一边的司少阳也的确是如鱼得水。
勾栏院里灯火明亮,但相对的,各类冗余的装饰也多,所以司少阳可以轻而易举的藏在死角中,避开偶尔来往的路人。
方才那一通闲谈,司少阳也不是全在神游,还是听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作为这勾栏院的头牌,丽娘的住处是最好的,就在顶层。
当然相对,守夜的人也不少,曾经也有人尝试过夜谈香闺,但无一例外都被挂在了门外的歪脖子树上。
司少阳悄无声息,一路向上。
虽然传言中,丽娘的房门口应当是多人把守,但事实上真正靠近之后才会发现,越往上,来往的人就越少,就连伺候的龟奴都不见了踪影。
司少阳也越发的放肆,不再掩藏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美的媚香,仿佛是活物一般,一寸一寸的缠绕着,令人气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