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钱真这么好赚,他们村子这些养牛户,早都成千万富翁了,还会哭呵呵的在地里刨食?还会在农村喝着受污染的地下水?虽然现在红旗村国家出资给打了一百多米深的深水井,但是水质也没好多少,头层二层的地下水,早就顺着打井的窟窿流到了现在的水层。
便是像网上那样科学养牛,得需要场地,就那么个小驴圈,排排站,也就能养个五六头牛。
看来以后还得买个大院专门养牛,放草捆什么的,还得弄个化粪池,抽粪机什么的。
这时,房子忽然窟窿的叫了一声,地面更是跟着发颤,在屋里趴着三个狗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汪汪的叫着。
我操,这是又地震了?
王彪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害怕,心里稳的一B,这厢房可是按照地震房一级别建造的,十四号国标螺纹钢捆的钢筋笼子和425双阳鼎鹿水泥浇灌的地粱圈梁,村里那几家大包盖的地震房,钢筋都是12的非国标螺纹钢,水泥也是铁溪的325杂牌水泥,用的中沙中更是掺着风沙,就这,还附和规定,说能抗八级地震呢。
他家这么货真料足的,不说抗八级,抗个六七级还是绰绰有余的吧,就刚才那种小震动,称死也就是个三点零。
“太爷,你感觉房子动了吗?”
老太爷正靠着被褥卷,听着单田芳,消化食呢,听到王彪说话,啊了一声,“没感觉啊?房子好好的动什么啊。”
难道我错觉?不能啊。
王彪嘀咕了一句,起身来到前屋。
“妈,刚才地震感觉着了吗?”
“啥玩意儿地震啊,那是老金家扒房子。”赵占文媳妇儿接嘴道。
“这大正月的扒啥房子啊?”王彪说道。
“这不是看风水的先生,说他家那仓房犯说道吗,占了道,所以金老二媳妇才生病,卧炕不起,不然怎么可能扒啊?”
王彪又纳闷了,“不对啊,不是把占道那前后墙都扒了个口了吗?”
“那不是他媳妇越来越严重了吗?不然能谁大正月的扒房子啊。”
李桂芝说道:“那是一条老道,道这玩意是是不能随便占的,你知道那都走什么啊?”
“是啊,前些年,安阳就老虎子家就是耍横,把大道扩院子里去了,结果第二年就出车祸死了,家里也一直不消停。”
王彪心里一乐,很有一种解气的感觉。
以前那块确实是个胡同路,前趟杆的人都通过这里来他们家买东西,后来老金家开了卖店后,就把道给封上了,直接把客流给截住了,王彪很多次都恨不得去镇上举报违建,但是觉得太不仗义了,就忍了这口恶气了。
前几年土地局下来人,做宅基地确权的时候,以为要拆迁了,回头没几个月,他家大女婿直接在道上,建起了一座四间西向的毛坯房,窗户房盖是都有,但是房盖和房子连接处,全是露着大缝子和窟窿。
哎,现在这人啊,啥都不怕,为了钱敢做任何缺德丧良心的事,便是违法的事也是敢做,但是,就是不敢不听阴阳先生和算命的话。
像这金老二家,这要是镇上和区上的土地局让他们把房子拆了,那绝对是不会干的,甚至还会撒泼耍无赖,满地打滚的阻拦强拆。
可是,你瞅瞅,算命先生一句话,大冬天的大正月二月初一的居然就给拆了。
整个东三省,估计他们家是这千百年来,第一个在寒冬里拆房子的人了。
让王彪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这金老二居然主动的来他家,要把地归入合作社。
本来是个挺高兴的事,但是王彪是真不想去卖店屋见他。
好家伙,他家最近总来外人,这个时候,这个档口的,多让人内心发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