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学眼珠子一瞪:“啥玩意?他们他妈的就这么走了啊?啊,这么牛逼,这是不管咱们家了,行,那就这么着,我去找他们镇上讨说法去,镇上不管我去找区上,还他妈的没谁的了呢。”
“你拉倒吧,真是爷俩,余洋带一帮子人回来嘚瑟一圈啥没解决还被警察带走了,你这咋呼捂脚的有啥用?人王彪就是副镇长你去镇上能找出啥来?”
“行了,这事你别管了。”余鸿学嚷了一句挂了电话。
真他妈的没谁的了呢,真当你在红旗村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了呢?这回我还就跟你杠上了。
余鸿学骂了一句翻开通讯录滑了一会后找到一个人,拨了出去。
“喂,李主任啊我老余,余鸿学。”他朗声笑道。
李主任:“余总啊,有什么事啊?先说好啊,酒局免谈,现在国家有规定,公务员工作和休息期间都不准饮酒的。”
“还真有这个意思呢,咱们都多久没一起喝酒了,现在规定都这么严了。”
“嗯呢,老余啊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你直说,只要不涉及违法违规就行。”李主任笑道。
余鸿学道:“那我就不瞒着你直接说了,李主任我这有个事咨询下……”
他把房子的事说了一遍。
“李主任你说这事真是国家政府规定的?”
李主任听完后道:“这是肯定的,土地确权,宅基地等确权几乎都是围着这个事,别说你家房子多少多少钱,那曹园还有那个湿地公园那多大的项目,多大产业,那不都拆了吗,老余啊,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你还是配合相关部门赶紧把地腾出来,还有你可千万别犯糊涂跟人顶着干。”
“哦,李主任这真没办法啊?我们家在那都住了快二十年了,不是有个什么事实什么的吗?”余鸿学很不甘心。
“老余啊你咋还纠结这个事,不说别的,就一条,国家对农民宅基地大小都是有限制的,你家的就是违规的,不然人家也不能去你家通报这个事,再说,一个房子至于吗,你这一个月的吃喝钱都够买那房子钱了,纠结这个事干嘛。”李主任道。
“我这边还有事,就先不和你说了。”
“那你忙李主任,以后咱们在聚。”余鸿学道。
挂了电话后,他整个人的脸一下子跨了下来。
难怪那小子底气这么足,感情是有恃无恐,心里有底。
妈的,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看来还得回去一趟。
想到这,他开车直接回了红旗村。
当他刚进村,刚转过小学门口,就见王彪四人有说有笑从东往西,向大队走去。
余鸿学开车来到大队门口停下。
“村长你看那车是不是余鸿学的?”刘美丽道。
金铭道:“那还看啥,就是余鸿学的,他回来干啥?”
“还能干啥,房子的事呗,这种人啊,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刘柏芳道。
王彪道:“走,过去瞧瞧。”
余鸿学从车上下来,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刚忙活完啊?”
“嗯,呵呵呵,余总这是有事啊?”王彪明知故问道。
余鸿学道:“昂,我家老爷子打电话说你们开完会研究完赔偿的事了,我回来看看。”
王彪嘴角一勾:“啊,对,给你们家四万,老爷子电话里跟你说了吧?”
“信号不好,没咋听清,哎,村长啊赔多少钱啊?”余鸿学道。
刘柏芳道:“你没加补偿给你们四万,大铭你把那个啥给他看看。“
”四万啊?有点少啊。”余鸿学道。
“这就不少了,这还是村长在会议上特意跟所有人争取的,照着大家伙的意思,这小学这笔钱是要留着盖养老院用的,要是不是村长说回头盖养老院钱不够了,他们家农场补,大家伙才不会同意。”刘美丽道。
王彪说道:“你看看吧,同意你就签个字,按个手印,不同意你就去上边找,去告也行,没事不用顾虑面子,你告的是村上,跟我们个人没关系,这不影响咱们。”
“呵呵,告啥啊,行,我们家同意,这字我签,那这钱什么时候给?”余鸿学问。
“签完字把银行卡号给刘会计,他这两天就给你们转账。”王彪道。
......
这件事办完后了,剩下的老公社那家就很好解决了,那家也住够了那一排破房子,连个院墙都没有,养活个鸡鸭鹅都不方便。
三万块钱,大婶乐呵的就把字签了。
转眼,五天过去了。
为了尽快把地方腾出来,王彪把农场的人都拉了过来,还把拖拉机开来了两辆,拖着车斗帮这大婶家搬家。
五间老砖房当天下午就成为了一片废墟。
第三天头上,钩机就过来吧地基勾完了。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呢,但是一条新闻引起了王彪的极大焦虑。
准确的来说是一则天气预报。
在精确一点来说,是一个形成于太平洋上的一个风暴气旋,这个东西的移动路线居然直冲东北大地而来。
绰号巴威。
这几天王彪几乎隔几个小时就会查一下天气预报或是从抖音上了解最新的台风信息,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巴威能拐个歪去日本,或是来个直角弯去美国,调个个去澳洲溜达一圈也行。
但是,他忘记了他只是个凡人,并不是那种改变风云气候的神。
巴威还是直直的奔着东北而来,将会在27号登陆辽宁,而最最让他担心的是,他们江源就在台风的覆盖范围内。
台风啊,那是沿海才能有的玩意,没想到居然跑了东北大地,这是上百年来都从来没有过的事。
老太爷老太奶都很是意外,说打记事起,这里夏天的时候就没刮过大风,更别提什么台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