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二十七号就到了,遭遇台风这个事是没跑的了。
砖厂。
王彪把大家伙都聚集了起来。
“这次台风是跑不了,卢小子回头你们几个把排水沟都检查一下,有碎柴火或是啥东西的赶紧清理出来。“
卢小子道:“嗯呢,一会散会我们就去整。”
“嗯,还有等那天的时候,把窗户都关上,免得梢雨。”王彪又叮嘱道。
其实潲雨还是小问题,他最担心的事风太大,把房盖掀起来,那损失可就太大了,反正两边都有排风扇,也不用担心牛热,而且下雨天气温肯定低,牛舍里温度也不会有多高。
“东子,你们猪舍楼这边也要注意,起风之前把窗户什么的都管好,顶风那边的排风扇记得一定要关,不然顶风运转负荷太大,容易引起火灾。”王彪又对负责猪舍这边的祁东道。
祁东道:“知道了王总,我们猪舍这边您就放心吧,回头我带领大家好好在检查一遍。”
“好,好好检查,哪里有松动或是固定不牢的赶紧处理,整不了,你告诉我我找人弄。”王彪道。
“好的王总。”
“李想你跟着大家伙好好检查,这块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如果台风来了真有问题了,我可找你们几个负责。”
现在李想可是蛮蛮大王农场的红人,风头一时无两。
不仅认为小伙长的精神帅,不仅是因为对象长的好,更不仅是因为他是王彪的老弟,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每天上班都开着一辆宝马。
宝马啊,名头太大了,虽然说他开着的这辆宝马比不上王彪的丰田。
但是大家伙意识中,宝马那就是豪车,那都不是一般有钱人家能开起的车,不然怎么会流传那么一句话,宁坐在宝马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后边笑呢。
李想中气十足的道:“好的大哥。”
“还有,回头看下饲料啥的,这回得提前准备好,不然下雨的时候没法加工,进去水容易变质。”
这边吩咐完之后。
王彪又对着老叔王洪超、老舅李红军陈小刚等人说道:“老舅,小刚、小叔陈鹏啊一会你们检查下车辆啥的,一会去把甜玉米草啥的收割打包,这玩意太高了,风一吹肯定得趴窝。“
”没事吧,咱们那青储收割机刀盘那么地,倒也没事,一样收的很干净。“小刚说道。
王彪摇了摇头:“不行,这下完雨车得几天才能进去?等能进去车了,叶子啥的都得烂。”
“没事,咱们这车都是大马力的,进地里也没事,捂不住。”赵玉富道。
“大爷啊,你这还是老庄稼把事,老司机呢,那拉一车草得多重,车头能拉出来?再说那多祸害地啊,回头弄出一个个大深车辙,太阳一晒,铛铛硬,怎么平整土地?”王彪道。
“一会抓紧准备,把包膜什么的都装好,还有,该打油的打油,别缺油干,要是因为缺机油,缺齿油什么的把机器整坏了,到时候谁负责的农机,谁负责包赔,到时候我可找你们负责,都精心点。”王彪道。
李红军、陈鹏、赵峰、赵玉富等人点头。
都是老员工了,就是王彪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干,王彪对他们都够意思,他们也不能差事,早就把农场的车辆啥的当成自己家的车。
这也就为什么这些车买了近两年多,除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外,大毛病几乎都没有出现的原因。
农机这东西最重要的就是保养。
王彪又是个打小就精细的人,别的方面大大咧咧,但是对于用的东西活者是玩的东西,都很仔细。
从来不祸害东西,这一点从现在还保存完好的炕柜就可以看出,这个炕柜那是他母亲李桂芝结婚时候打的,别人家的早都坏了变成少柴了,就他家的玻璃都没坏过一块。
会议结束后。
王彪跟着大家伙去了大库把车弄出来后,开车伸缩臂装载车回到了王家屯,把小卖店前边的大草库里规矩了下里边的东西。
这回打的草捆要放在这里,装不下就往屯后的那个原来的车库里放。
倒腾完后,他又来到了黑玉米地,至于青储玉米还是正常的玉米,又或是别的牧草现在是顾不上了,现在只能顾着这两个。
尤其是黑苞米。
这玩意可是签了合同的,这要是影响产量或是品质的坏,损失可就太大了。
归置东西后,他从车库里骑出小白,直接向黑苞米地而去,虽然高调了些,也无所谓了,反正是在自己家的屯子,大家伙都知道他有这摩托,骑出去也不显得扎眼嘚瑟。
现在黑玉米已经收过了一茬,收了三十多垧地头茬种的,剩下的这是晚种的,在九月初或是八月末差不多能收。
现在还是有些早。
他来到地里,直接钻到地里扒皮观察,用指甲盖掐紫黑色的苞米粒,一掐滋的都往出喷水。
王彪的心愁了起来,太嫩了,现在收简直就是毁招牌,颜色现在也不深。
这要要是被台风刮折了,可真就太糟糕了。
好好的刮什么台风呢,这不是坑人吗?
无比烦躁的回家后,一大伙人直接进地开始收割墨西哥甜玉米草。
沈娜看着王彪发的抖音很是意外,怎么这么早就收割甜玉米草了,正常的话应该是九月上旬收。
她拿起电话给王彪拨了过去:“老公咱家没草了吗?怎么这么早就把甜玉米草收割了啊?这不影响产量吗?”
“没办法了,那个天气预报看了吗?巴威那货要来咱们东北窜门子来了,这不收回头挂大风刮倒了就得烂地里,到时候更影响产量。”王彪道。
“啊?台风?真假的啊,这台风都是南方沿海的地方刮,怎么可能吹东北来。”沈娜很是意外。
王彪气呼呼的道:“谁说不是,现在特么的气候真是越来月怪了。忽冷忽热不说,就连的台风都开始不正经了,太爷爷太奶奶说他们自打记事就没有刮过台风。”
“那咱家的苞米什么的咋办啊?”沈娜担心到。苞米可是大头啊,种了一千多垧地啊。
这要是被台风吹完犊子了,那里外里就得损失两三千万,农场一下就伤筋动骨了。
“苞米只能挺着啊,能咋整,现在这苞米还没上好,再说,就算是上好了收回来都得长毛烂掉了。”王彪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天灾人祸不是人力能为的,尤其自古以来农民其实就是靠天吃饭的,哪怕是现在也一样,对待天气,农民根本毫无能力,只能受着。
“岂能祈求风别太大,别下雹子,不然,咱们一家六口就准备吃糠咽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