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呢,现下病了个半死,我回来取点药。如今身上气味太冲,不上车了,怕熏着姐姐,姐姐翻翻我那左边角落里可有个黄色的包袱,里面有个白色小瓷瓶,拿于我。”
关仙拖着身体,摸着黑一通乱翻,“找到了。”
南乔伸手去窗口接,握住了关仙的手,关仙急忙甩开。南乔心里不免有一丝好笑,想到白日里上药的事,这姐姐竟是如此娇羞的人,连女人都摸不得。
里面的关仙面色窘迫,又问道:“你那马儿可是吃坏了东西?”
“正是呢,不过这次,看起来比往常都要严重些的。”
“只拉肚子,没有吐吗?”
“没吐,听姐姐这话,可是会医?”
“倒是不会医,之前在南疆时,我祖父,曾从中原牵了匹马回来。谁知那马,一来便病倒了,请了马医都治不好。最后,是个药婆子喂了他点吃食,没过两日便好了。”
南乔垫着脚尖,拉开窗子帘,脑袋从窗子探进了马车里面,笑道:“那也奇了,吃的什么呀?”
关仙听的声音近了,一扭头被窗子边的脸吓了一大跳,“哎呦”,差点把自己的男子声给吓了出来,“其实那不算吃坏了东西,只是水土不服了,有的马儿同人一样身子弱,便也有这毛病。”
“确实有理,我那踏月,在北疆,一直从未来过中原,水土不服,也是有可能的。姐姐快说,用的什么治的?”
“也简单,用一点马齿苋,加上辣辣的生大蒜,捣碎,和着那夜晚最纯的露水,让马儿吃了,明日便好差不多了。”
“那就谢谢姐姐了,我先去喂踏月~”说还没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小豆子,快快,去拿些大蒜,寻些马齿苋来!”南乔气喘吁吁道。
一旁小豆子看着,说风就是雨的二小姐,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南乔已寻了片干净的叶子,在拿收集露水,看着豆子呆头呆脑那样,不觉恼了,一石子扔过去,“快去!”
“哎,哎,好。”小豆子躲避有道,才扔不着他呢,一看就是常被欺负的,都经验老练了。
没过多久,小豆子便屁颠屁颠的端着一个白瓷碗过来了,“小姐,看看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一骨碌把露水倒了进去。
“去,把踏月的嘴掰开去。”
小豆子嘟囔道:“它能吃这些个东西,小姐别把它给治死了。”
“快去吧,哪那么废话,踏月要是死了,你就下去给它做相公,陪着它。”
小豆子仰天悲愤,真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想我小豆子,跟了她,八年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如今活的不如一匹马,便像南乔投去了愤恨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