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两日到了西京,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十分诡异。
“姐姐,我先送了回揽月楼吧。”南乔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关山睁开眼,声音喑哑。
到了揽月楼,南乔忧心的嘱咐着,“姐姐回去好好休息,过会我让你送点补品过来。”
关山微微点头,关淮已经在门口焦急的等了老半天了。接到关山,便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此时没有什么大伤。南乔呲着牙,咧嘴心虚的笑着,“都修养的差不多了。”
关淮自从她把公子带走,就对她没什么好感了,白了她一眼,便扶关山进去了,留下南乔尴尬的撇了撇嘴。
南乔和如月一同回了南府,南府依旧寂静无声,府内已经没几人了,许若庭那贱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小豆子,小豆子。”南乔大喊着,她总感觉出事了,心里躁动不安。
“哎,来了,来了,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小豆子忙从马厩奔了过来。
“家里什么情况,我爹呢?”
小豆子将自己身上的马草拍掉,“姑娘你都不知道,哎,这谁呀?”小豆子疑惑的看着南乔身后的如月。
“这是我带回来的证人,快说呀!”她急的对着小豆子的肩使劲拍了一下,手都拍的生疼,这些天莫名的心里不痛快,见到小豆子就想全部发泄一番。
小豆子吃痛的咧着嘴,揉着肩膀,“小姐还要什么证人啊,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些日子,家里发生了多少事。夫人后来醒了,偷跑了出去,将大小姐和太子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被将军当街一剑刺死了。将军回来听不得府里的人嚼舌根,大开了杀戒,竟将府里的人杀了大半,如今将军被皇上扣在宫里,仔细盘查呢!还有,大小姐,受不了刺激,想上吊自尽,还好被救下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会传信给我吗?”说着焦急万分的朝南屏的房里走去。
小豆子颠颠的跟在后面,抱怨着,“我哪知道你去哪了呀,还传信给你。”
南乔忙跑着,又扭头给了小豆子一个白眼。
一进房,便看见南屏一身单薄的素衣,靠在窗前,泪眼婆娑。
南乔拿起披风给她披上,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安慰道:“姐姐别站风口这里了,当心着了寒,爹爹一定会没事的,放心。”
南屏红着眼,靠在了南乔怀里,日日如同无根浮萍一般,冰冷无助,呜咽着说:“都怪我,都怪我,……”南乔心疼的拍着姐姐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虽然自小就去了北疆,但和姐姐毕竟是骨肉至亲啊,怎能不心疼。
“姐姐放心,我现在就去见圣上,我带了人证的,可以指证那许若庭罪大恶极,爹爹杀了她也没什么事的。”
“可,可我和太子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南乔眼里竟是痛苦之色。
“没事的,没事的,都是许若庭做的……”虽然南乔安慰着姐姐,但自己也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姐姐已经赐婚给了四皇子,她只能自我安慰,不能乱了阵脚。
“我现在便带如月去宫里面圣,只要咬死许若庭犯的事,爹爹的最就会小很多了。”
“豆子,备马,现在就去面圣。”
揽月楼
“公子,皇上近日一直在寻您的消息,听说你路上遇了贼人,十分担忧。现如今,派了禁军,一路去接应你了。”关淮替关山上着药,背上的伤已好了差不多了,南乔那几日的食补还是有很大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