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绝问:“谁?”
鹤青微微一笑:“自然是薛大人。”
这火药味瞬间浓郁了。
薛择蹙眉:“鹤大人客气,一个小地方的水患,依大人的本事定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鹤青说道:“那怎成,下官初入官场也有不懂之处,薛大人见多识广,身经百战,这般举荐,想必对我是信赖有加,同志一心,既如此,我们二人携手,岂不更好。”
薛择冷哼:“我看,鹤大人还是和礼部携手吧。”
……
“够了!”花绝一脚踹翻脚边的矮桌,上面摆放的奏折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桌子三滚四滚,滚到大殿中摔个粉碎“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你们还有心思明争暗斗,若是水患治不好,本侯就拿你们的脑袋祭天!”
绯月侯震怒,朝野上下一片死寂,安老将军反上前一步:“侯爷,老臣愿先行南江,安抚住百姓,以免发生暴乱。”
花绝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准,老将军要当心些。”
朝会散了,大臣们走的是急色匆匆,绯月侯发话要在三天内拿出治水之策,不然朝野上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们边走边探讨,谁都没有发现,藏在汉白玉石狮后面那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见了吗?”
“嘘!别说话!”
薛盼儿一甩袖子打在薛勃脸上,不耐烦地皱起眉。
薛勃被这一下打出了火气,瞪着圆眼想要开口嚷嚷两句,可一想到待会还要指着她,又把恼意压了下去。
“来了,来了。”
薛盼儿拽住薛勃的衣角往旁边一拉,两人的身形立马遮掩得严严实实,连影子都没暴露半分。
“鹤大人请留步。”
“薛大人有何指教?”
“刚才在大殿上本官有些心急,说了些不中听的,还请鹤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我也一样。”
……
“瞧见了吗?”薛勃伸出指尖戳了戳粉纱少女的胳膊。
薛盼儿不耐烦地一挥,没有说话,她扒着石狮子,努力圆睁起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脊背挺直的清秀少年,阳光下,少年面庞秀气,唇边扬起笑意,那浅浅的柳叶眉勾勒出淡雅的弧度。
“是她!是她!是她!”薛盼儿一回身,难掩激动地拉扯起薛勃“我说怎么在酒楼里瞧着眼熟,就是她!”
薛勃也是眼前一亮:“你确定吗!”
薛盼儿轻啧一声:“当然确定,之前她一直跟在姜好身边寸步不离,时间那么长,我怎么可能记错。”
“太好了。”薛勃一拍手“总算是被本少爷抓到了把柄,之前害我害得那么惨,这一次……哼哼!”
薛盼儿白他一眼:“瞧你这点儿出息,不过先前可说好了,这把柄是我找到的,理应我先用。”
“妇人之仁,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说谁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