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了。阿来夫明白,最终怎么收场,得取决于“受害者”。于是,他立即主动承认错误,向那位妇女又鞠躬又道歉,并答应给看病和赔偿精神损失。
那位妇女无法平复愤怒的心情,真想给李春草两个嘴巴子,又有些打怵。
民警:我听明白了,这就是一场误会。主要责任在——你媳妇,好家伙——这也太生猛了?事情怎么解决,关键看受害一方的意见吧。
“我呢——就当今天走背字儿了,不小心让驴踢了!阿来夫,如果我一分钱不要,那她——又该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了。所以,这个赔偿必须得给我!至于多少嘛——”
那位妇女低头思考。
阿来夫和李春草的心都“咚咚”狂跳……
“就给——二十块钱吧。还有那些破烂儿得另算钱!”
阿来夫和李春草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嘴巴子十块钱,两个二十?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李春草心里盘算着,感觉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暗自高兴之余,李春草又瞎琢磨开了:这家伙如此大度,是不是真看上我家阿来夫了?
于是,李春草弄了辆自行车,天天像走读的学生一样两头跑着,要把阿来夫盯紧。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倒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冻得她实在受不住了,只好放弃。
…………
其其格好长时间没见到孟静了,真的想她,一闲下来就念叨着。
袁振富:实在要想,你就去看看。或者,把铃铃叫到家里来。
“也行啊?对,就这么办——塔拉,塔拉——”
袁野从对面屋懒洋洋地走进来,手里特意拿着圆珠笔,证明自己正在紧张学习中。
“啥事儿?总打断我学习的思路。”
“你的思路不用我打,都断得七零八落了。我和你说,你明天告诉你姐,再告诉铃铃,让她们周六都回来,我给包饺子吃。还有,再告诉阿尔斯楞……”
“那么多人,我记不住!”
其其格:你个孩崽子,总共就三个人,你连数都不识了?
“三个就是多数,我通知不过来!”袁野是心里不愿意,故意气妈妈。
袁振富:袁野,你别扯没用的。你就告诉你姐就行,让她通知铃铃和阿尔斯楞。这回行了吧?
袁野又说:大家学习都挺忙了,吃啥饺子啊?
其其格:这家伙把你狂了,忘了当初为了吃顿饺子,是谁馋得哈喇子流出二尺长……
“行啦行啦,一整就提小时候,你们没有小时候啊?说好啊,我就告诉我姐她自己,还有——别人我不管了。就知道耽误我时间,完了吧,学习成绩下降还赖我不好好学。哪有时间好好学?今天支使这儿明天支使那儿,腿儿都让你们给溜细了!”袁野嘟囔完,转身就回自己的“临时屋”去了。
其其格:嗨——振富,你听听,这孩崽子说的是啥话?好像咱们天天拿他当使唤丫头似的。
“他啊,表面大大咧咧的,哼——贼着呢。”袁振富说完,神秘地笑了。
…………
天空飘着小轻雪,却不是很冷。阿尔斯楞驮着袁月亮,孟静单独骑自行车跟在后面,有说有笑地往月牙河骑。
袁月亮和孟静都扎着一条红围脖,是刘萍特意给她俩买的。在洁白的世界里,两抹飘逸的红色成为最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