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哥,怎么称呼啊?容兄弟来日报答……”袁野想问问二人的姓名。
“驾——”两人没回答,吆喝着坐骑跨过公路向前奔去。
“别傻站着了,上车吧。”阿尔斯楞催促袁野。
“这两人,太实在了。够江湖,义气!”这时,一辆汽车呼啸而过,袁野又说,“这破车才开来,早寻思啥了?”
“别磨叽了,快点儿吧,还有老多事儿呢。”阿尔斯楞招呼袁野上车后,又向前方驶去……
水洗过的蓝天、水洗过的草原,清清亮亮的,蓝得透明、绿得晶莹。都说草原是心灵的牧场,袁野真的领略了、感悟了,在这样的天地之间,心灵如同被洗涤过一样,纯净而纯粹。
“‘狮子哥’,这么一折腾,可就晚了,今天咱们还能赶回去吗?”袁野突然问到。
“赶回去?谁说要赶回去?今天就住在这边儿喽!”
“啊?”袁野惊呆了。
阿尔斯楞侧头看了看两个鼻孔里插着白纸卷的袁野,感觉他眼眉上挑、嘴角下沉的样子真的是很滑稽,便说:都说猪鼻子插葱——装象,我看你就是这样。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别闹啊。咱们今天真要住在这边啊?”
二人真的会露宿草原吗?
…………
大雨像断了线的珠子,在风的作用下一拨又一拨地“砸”下来。
“这雨,太大了,下冒烟儿了。”
袁振富瞅着窗外,嘟囔着:袁野这小子,太能作啦。天作有雨,人作有……
其其格一愣,问:你说啥?
“噢——没说啥。我说这雨,瓢泼的啊……”
袁振富赶紧去把外屋的门拽了拽,关紧些防止进来雨水……
…………
袁野听阿尔斯楞说要住在孔雀屏草原,有些吃惊,他可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赶紧追问。
阿尔斯楞慢条斯理地说:先不说这些了。你看你,估计血已经止住了,先把塞鼻子的纸扔了吧,然后用矿泉水洗洗。
皮卡车缓缓停在路旁,阿尔斯楞从后边座位上取来大半瓶矿泉水。袁野下了车蹲在路边儿,小心地将鼻孔里的纸巾扯下,刚要往路边扔。
“别乱扔!”阿尔斯楞喊了一声,从车后座拿出一个方便袋,又递给袁野几张纸巾,让他把带血的纸卷包好扔进方便袋,然后放回车里。
“‘狮子哥’,没想到你还真环保啊。”
“草原不是咱们家的,却是每个人的,都要爱护嘛。不乱扔垃圾,这是对草原最起码的爱护和尊敬。”
阿尔斯楞说完把矿泉水拧开,一点一点倒给袁野,让他冲洗鼻子。
袁野直起身,用纸巾擦了擦,确定不再出血了,才把用过的纸巾连同空矿泉水瓶再次装进车后座的方便袋。
袁野又问:“狮子哥”,你说住在这儿是真的吗?我可没和家里说晚上不回去啊?夜不归宿,在我妈眼里那可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