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的事儿,往往不会是“想当然的”。其实在开业第一年收购工作进行了一段时间后,流动资金便出现了问题。没办法,阿尔斯楞只好“收手”,不再压货,而是打起了“快拳”。所以,这两三年挣的钱并不多,加入有些基础设施建设的逐年投入,生意一直没有铺展开,做得并不大。好在村里临时打工人的工钱一分没差过,算是为村民增加收入以及脱贫攻坚作出了贡献。
进入了2018年绒毛收购季,阿尔斯楞在资金上缺口较大。家里人都愁得没办法,乌兰图雅悄悄给哥哥鲍青山打了电话。鲍青山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和于秀兰一商量,忍痛卖掉了几十只大肥羊……
然而,几万元钱对阿尔斯楞来说就相当于是“杯水车薪”,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这一天,会计郑明急匆匆地找到阿尔斯楞。一进门,快言快语的他就开口道:经理,现在公司账面上流动资金不足,欠着几个小贩的款都结不了啊。
阿尔斯楞眉头一皱,问道:郑会计,你拢没拢,总共得差多少钱?
郑明:要想闯过这段时间的难关,至少五十万。
阿尔斯楞站了起来,思索着:五十万?
郑明便善意地补充说:其实做咱们这行的,流动资金占用比较大——这几年没做大,关键就是咱们的钱儿——不冲啊……
阿尔斯楞抬头看着他,咬了咬牙,说:我知道了,我想办法。
郑明看到阿尔斯楞的样子,为他发愁,无奈地说:实在不行,还像原来似的,把库里收的货赶紧出手吧,这样的话资金马上就周转开了。只是价格上要亏一些。
“再等一等,今年第一笔大买卖就亏本儿,不好啊。”
郑明点点头,说:是啊,不吉利。再者说,传出去还让同行笑话。
郑明转身正往外走,和进来的一位工人撞个满怀。他生气了,训斥来人:山子,你咋这毛愣呢?
王山子没理他,直接来到阿尔斯楞跟前,焦急地说:经理,苏合这个该死的小贩子,把绒毛拉走了。我们都验完了他却说不卖了,这小子办的这叫啥事儿?仗着他爸是村支书就欺负人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他是因为什么呢?”
刚刚走到门口的郑明转回身,肯定地说:不用说,一定是差钱儿呗。一听说不能结现金,就想拉走卖给别家了。
王山子点头默认,嘟囔了一句“这小子太不讲究了”,阿尔斯楞咬着嘴唇摆摆手,二人走了出去。
阿尔斯楞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又返回椅子坐下,随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存折打开后仔细看了看,再次确认上面显示余额真的只有二百多元钱了,把存折翻了翻又扔进抽屉,“啪”的一声推上了。背靠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地眼望棚顶发呆。
…………
袁野在外混了两年,高不成低不就,被其其格硬给“逼”了回来。原来,村里成立的绿色有机水稻种植合作社,推进工作一直不能让特木尔满意,他就想让袁野回来挑头儿。和袁振富、其其格一商量,两人还都表示支持。于是,这才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把袁野哄骗回来,其其格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当袁振富把意图向袁野透漏时,他把脑袋晃得溜圆儿。其其格便说,“行,你不答应可以,那就给我好好复习考上公务员”,袁野实在惹不起了,跑又不敢跑,只能以“再考虑考虑”来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