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受不了!这鸡汤怎么有股鸡屎味?
于是我着急地问她:能不能调个淡雅点的。
她听完,又翘起兰花指朝缸里一点说:闻到牡丹的香味了吗?像不像我身上的气味!我这个样子,像不像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是不是很国色天香呀?
我一看她似乎又要发骚了,便转移话题说:请问“颠倒黑白术”是一种什么术?
墨仁收了收狂野的心,把我领到一只大笼子面前。
好家伙,我一看笼子里关着一只黑漆漆胖乎乎的大老鼠。
墨仁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吗?
我愤愤地说:还用说,肯定是只硕鼠!
墨仁说:一只恶贯满盈的硕鼠被关在大狱里,究竟如何逃脱惩罚呢?你且看!
说吧,她突然又冲那只硕鼠翘起兰花指,顷刻之间,那只肥大的硕鼠就变成了一只小巧的小白鼠,且迅即从笼中钻出,逃得无影无踪。
我有些愤懑地说:你怎么竟然让那只大硕鼠跑了,它出去后将会糟蹋多少粮食,祸害多少老百姓呀!
墨仁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我的事就是把它成功洗白,大事化小,把它放出去。
我愤慨道:你还有没有底线?
墨仁又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只谈底牌,不谈底线!
算了,对于这种毫无原则且胡搅蛮缠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是马上离开的好。
正当我要走时,墨仁突然翘起兰花指朝我的彩虹衣上一甩。
天呀,我好好的彩虹衣不仅即时污迹斑斑,而且散发着一股股僵尸般的恶臭,最最关键的,我竟然移动不了了,我被她施了“泼脏囚身术”。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听墨仁眉目传着淫情地说道:太子,还没有学完就要走,我怎么舍得呢。“颠倒黑白术”还有一项你还没看呢。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好意思离开呢。不如这样吧,我都给你讲完,把这些功夫传授给你,也给你的脸面和衣服恢复了原样,你再走也不迟。
我追问道:我的脸怎么了?
墨仁笑道:你的脸有两块很大的污点,像胎记一样,长在两边的脸颊上,洗是洗不掉的,只能等着我帮你抹掉。
我心想:这个女人不仅很骚,而且很阴,我暂且不要违逆她,否则她不定又施展出什么鬼伎俩。
想到这,我便对她和缓地说:好吧,事已至此,谨尊师命。
墨仁得意地说:这就对了。太子,你看到外面天空中的白云了没有?
我看着窗外蓝天上正飘浮的白云问道:是不是那些共享云车?
墨仁冷笑地说:没错,共享云车大都是白云做的,可我要把白云变成黑云会怎样?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不知道。
她浪笑道:你且看!
话罢,她又翘起兰花指对准窗外的数十朵白云,但见那些安然运行的白云突兀变成横冲乱撞的乌云。它们如没有方向的碰碰车,又如人间高速行驶的汽车追了尾,瞬间擦出一道道闪电的火花,进而发出尖锐的惊雷声,随即迸出像油箱漏油一样的雨水。坏了,那些乌云在相撞中燃烧了起来,被烧得支离破碎,被炸得分崩离析。
我一看这场面,怒了,万一这些共享云车上有行人怎么办?会不会车毁人亡?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呀!就算是没有人,由大自然辛苦制造的好好的云车,就这么轻易被毁了,也太不尊重大自然的劳动成果了。
我真想眨眨左眼,再眨眨右眼,把小雷公小电母请出来,抽她几道闪电鞭,扔她几颗冰雹弹。
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我被她施了“泼脏囚身术”,等解开了再说吧。
墨仁演示完后,显摆地对我说:怎么样?是不是看着很爽!你想想看,假设一个与你有仇的人正坐在云车里,哪怕他是一个高人,有自己的专属云车,可你只需要对着那朵白云翘起你的兰花指,他立刻车毁人亡,是不是很解气?
我真想让她快点结束,好从她这里赶紧脱身,便说到:除了“香臭术”和“颠倒黑白术”,你不是还会“墨攻”吗?“墨攻”如何攻法?
墨仁指着正在天空中飞着的一只白鸽说:“墨攻”就更加简单了,你看到那只鸽子了吗?
我问道:你是不是能把它变成黑的?
墨仁阴笑道:比那个可厉害的多啦!
说罢,她又翘起兰花指冲准那只白鸽,接着用大拇指和中指摩擦一下,猛地一弹,弹指之间,那只鸽子就被从空中击落下来。
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她又倏忽朝一个角落里如法炮制地轻轻一弹,结果那只从大硕鼠变成小白鼠,正找着出口准备逃之夭夭的老鼠,也被她一弹毙命。
看着地上已被“墨弹”击穿的老鼠,墨仁狠狠地说:我可以救它,也可以毁它!
我倒吸口冷气说:从来都只听说用笔杀人,还真没见过用墨杀人。
墨仁冷笑道:其实都是一个道理,我师兄的笔,我的墨,如果联起手来,杀那些本事很大的高人,不在话下。
我厌恶地问:我可以走了吧?你快点帮我解了法术吧。
墨仁暂且把野心收起来,又把色心放出来说:太子,我这么轻易放你走,那以后岂不是错失了当太子妃,甚至皇后的机会?
我瞪大眼睛说:你什么意思?
墨仁色迷迷地看着我说:我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孤男和寡女,还能干些什么呢?
我断然拒绝道:你想歪了,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墨仁凑到我身边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我闻到了她肉体散发出来的狐媚之味,说句实话,确实让人欲罢不能,但因有了前车之鉴,更不能做对不起小邪的事,便义正言辞地说:你错了,一滴墨怎么能染黑一条江呢?!
墨仁见我并不上钩,边用性感撩人的厚嘴唇去嗅着我坚贞不屈的薄嘴唇边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来一个“霸女硬上弓”才觉得够刺激呀?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说:你如果要硬来,我便咬烂自己的嘴唇,接着咬断自己的舌头来自我了断!
墨仁看我不识趣,把嘴唇移开,有些扫兴地说:看来你是个贞洁烈夫呀,真应该给你树个贞洁牌坊。强奸你吧,你不准;顺奸你吧,你不从;诱奸你吧,你不干。好吧,咱们来个选择,要不你就成了我的情人,要不你就成了我的弟子,两者必居其一,你自己选?!
我想了想说:那我就成为你的弟子吧。
墨仁淫笑道:要想成为我的弟子,必须吻我的双手,吻左手三下,再吻右手三下。
说罢,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妈呀,我当时只注意了她雪白的脖颈和没有血色的脸颊,没想到她的手心却是黑炭一样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不小心染上的墨迹,仔细一看,却是从里到外的焦黑。这分明是一双能构陷祸人的黑手,真肮脏!真龌龊!让我如何能下得了嘴?!
正犹豫着,墨仁又说道:怎么,嫌我这双手不干净?告诉你吧,我这双手可比这世界许多人的心要干净得多!你若是不吻它,那就吻姐姐的香唇吧?
我一听,只好就范。在她的左手上和右手上蜻蜓点水地各用嘴唇蹭了三下。
蹭完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彩虹衣上的污迹瞬间消失了,我也能动了。
我慌忙从怀里拿出小邪让我收藏的镜子照了照,脸上也没有胎记样的黑斑了。
当我照完后,突然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朝镜中喊着小邪的名字,然而小邪并没有出现。
正当我陷入失落时,墨仁说道:太子,你手里的这面镜子我曾经见到过。
我随意说到:这有什么稀奇,冰镜岛上有的是。
墨仁反问道:可你知道它的来历吗?你知道它的神通吗?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通过你提供的线索找到小邪!
墨仁故意卖关子说:太子,既然行完了拜师礼,就应该称呼我为墨师了。
我忙改口说:墨师,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这种镜子的所有秘密?
墨仁又一次浪笑道:这很简单,只要太子肯被墨师临幸临幸,墨师就全都告诉你。
我鄙视地说:你这不是为人师表,简直是为人婊子。
墨仁放肆地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好这一口。你若是不答应,秘密将永远锁在我的心里。
我唾弃地说:真愧我还叫你一声墨师,你简直禽兽不如!
墨仁并不生气地说:无论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乖学生了。不信,你看看你的手心。
我摊开自己的手心一看,大吃一惊。虽然比不了墨仁那样的焦黑,但也是乌黑乌黑的。
我合上双手,反复搓着手心,想把这种乌黑搓下去,但无济于事。
墨仁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说:没用了,入了我的师门,必遭我的黑手。不过,我刚才教你的那几套功夫,你只要翘起兰花指,也自然而然能用了。
我愤怒地说:我不要这样的功夫,它们简直比厚黑功更无耻,更下流。
墨仁笑道:我看未必,关键还要看谁来用。一个动了恶念的人,再正的功夫,也会使成负的;一个动了善念的人,再负的功夫,也会用成正的。存乎一心,用乎一念呀!
我质问道:像你这样动了淫心的人,再好的功夫也会用成歪的。
墨仁笑道:谁知道呢?人心难测,我自己都算不好自己下一个念头会冒出正念还是邪念出来。
正说着,墨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脸色煞白之人。之所以说她(他)男不男,女不女,是因为如果论皮肤的白皙程度,她(他)无疑是个女的,因为一个男的很少能长出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可是令人吊诡的是,此人薄如蝉翼一样的嘴唇上竟然长着一小撮白色的公羊胡。难道是她(他)粘上去的,可她(他)为什么又粘上去呢?
如果没有这一小撮胡子,她(他)应该是冰清玉洁的。虽然有些苍白柔弱,但可以比肩病态的西施。可添了这撮胡子后,就如同娇小的美女添上丑汉的大脚,不仅东施效颦,且极其滑稽不堪。
但听她(他)对墨仁说道:师姐这是跟谁谈心呢?聊了这么久,人家都有些吃醋了呢。
再听这声音,不似太监胜似太监,不似公鸭胜似公鸭,阴阳怪气的调门,宛若哑了嗓子的女声;拿腔拿调的架式,又恰似被阉了的鸡鸣。
墨仁冲她(他)回道:我以为是谁擅闯我办公室呢?原来是纸仁呀,怎么,今天欠收拾了?身上痒痒了?看在太子的份上,我先饶了你,还不赶快参见太子。
当墨仁指向我后,纸仁娇羞地冲我施礼,一副气短的虚弱神情说: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我勉强还了一下礼说:客气了。
墨仁接着说道:笔哥有交待,让咱们好好教教这位太子爷,刚才你姐我把看家的本领都交给他了。一会儿你带他去你的办公室,将你的看家本领也教给他,听好了没有?
纸仁怯怯地看着墨仁说:请师姐放心,纸仁一定不辱使命,保管让太子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