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再问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当汝为初把门打开后,走进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此男子带着一副眼镜,眼镜里面的那双眼睛,滴溜溜乱转,眼白甚多。
此人虽然是一副医生打扮,但从他那梳着三七分头的发型,从他那削得比铅笔还尖的颅顶,你会感觉怪怪的,没有安全感。
那男子冲司马照行礼道:校长,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对江小姐进行脑部检查并实施复苏术,如果她愿意,我们还可以给她的大脑进行升级,让她变得更强大。
司马照听完那男子的话,便冲着我们说: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喜脑系的主任甄仁义,请大家注意,喜脑系的“喜”可不是“清洗”的“洗”呀,而是“喜悦”的“喜”,我们这个“喜脑系”呀,不仅能进行脑部损伤之后的修补冶疗,精神损伤之后的康复冶疗,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给人的脑部注入一种愉悦药剂,让人脑长期处于天人合一的和谐状态,万事顺意的幸福状态。更更重要的,我们还可以在大脑中植入各种功能的芯片,譬如“意念移物”芯片。
说罢,司马照就用目光注视着桌子上的一只钢笔,不出片刻,那只钢笔竟然神奇般地自动飞起来,而且乖乖地降落到司马照的手上。
吴天玑一见,兴奋地说:司马校长,莫非您的大脑里就植入了“意念移物”的芯片。
司马照点点头说:没错,这种意念移物都是小儿科,你们再看。
说吧,他将目光聚到窗外的那棵大杨树上。但见那棵杨树竟然被某种神秘力量徐徐拔起,进而飘向空中,向远处的山峦移去。
司马照望着那棵正在移动的杨树说道:我本来想把这棵杨树移栽到山上去,现在看来,移走了杨树后窗户就没有了遮阳的,所以我再把移回来复位。
说罢,目光一收,那棵杨树又乖乖地返回来,又很听话地重又扎根在司马照办公室的窗前。
吴天玑惊懵了,只见他雀跃地说:司马校长,我也要在大脑中安装一个这样的芯片。
司马照首肯道:可以,这种芯片造价极其昂贵,我们不给一般人安,只给太子以上级别的人安。今天我院有幸入学了两位太子,那我就免费给你们安上。还有一种“隔空取物”的芯片,你们安不安?吴太子,你说说你现在最想吃什么?
吴天玑问司缠绵说:小缠缠,你现在最想吃什么?
司缠绵答道:自然是想吃南国的荔枝,可离咱们这上万公里,就是坐云车也至少需要一天以上吧?
没等司缠绵说完,但见司马照突然不知从哪“变”捧出来满满一篮子新鲜荔枝。
这回,不仅吴天玑差点惊掉眼珠子,就连司缠绵和江野樱,也都差点惊掉眼珠子。
司缠绵边和江野樱狂啖着荔枝,边说:小天玑,我支持你,赶紧植一个,这样我以后天天都有新鲜水果吃了。
江野樱也冲我说道:天帆,你也赶紧植一个,这样我以后也有新鲜水果吃啦。
不知为什么,我不为所动地说:我先看看再说。有吴天玑给咱们弄就行了,再说吃多了水果会闹坏肚子的。
司马照见我这样说,便见人下菜单地说道:我知道箫公子志不在于此,我这还有一款“隔书打纸”的芯片,不知道箫公子感不感兴趣?植入这款芯片后,可使箫公子功力大增,不信请看。
话罢,司马照将一张完整的没有任何折痕裂痕的a4纸夹在一部《明史》里,上面摞上剩余的二十四史,摞完后,他冲着最上面的《史记》轻轻一吹。
吹完后,他示意吴天玑将二十四史搬下来,再让吴天玑打看《明史》找到那张白纸。
吴天玑打开《明史》找到那张白纸一看,顿时惊呆了。但见那张白纸已经变成了碎纸屑,落得满地都是。
吴天玑纳头便向司马照拜去,佩服得五体投地地说:司马校长,请将“隔书打纸”的芯片也植入我的大脑中吧。
司马照笑道:吴太子不用客气,那是自然。以后我们还要将许多芯片植入到你脑中,什么“天涯咫尸”呀,什么“上天入地”呀,什么“天眼洞穿”呀,什么“一掌齑粉”呀,诸如此类等等,保你成为这个世界属一属二的高人。
吴天玑激动得不能自已,拉着甄仁义和我们就要去植芯片。
这个吴天玑,真不知道是脑残需要吃脑残片?还是脑进水,需要抽十升?
在去喜脑系的路上,我的右手突然震动起来,我一看,是“播花”给我发来了另一条文字信息。信息如下:太子,千万别被洗脑。
看完后,我迅速合上手掌,文字信息便消失不见了。
正这时,江野樱凑过来问:天帆,你在手上看什么呢?
我不自然地说道:没什么,右手有点麻,我活动活动。
江野樱继续说道:你不会是血液循环不畅吧,到了甄大夫那,让他给你检查检查。
我掩饰地说:不用了,可能是重新又能见到你,激动的。
江野樱倏然偎依着我说:天帆,你放心,咱们从此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不自然地点点头。
来到喜脑系的操作间后,甄仁义先给江野樱带上一个类似于烫发焗油的头罩,头罩上布满了林林总总的线路,美其名曰给江野樱进行大脑修复的治疗。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类似于可视型掏耳朵勺似的东西,向吴天玑的右耳探去。吴天玑奇怪地问道:甄医生,这是要给我掏耳屎吗?
甄仁义解释道:太子殿下,我这是先检查一下您耳道神经与大脑神经的相连处,如此,我才能通过耳道给您的大脑进行清洗。
吴天玑不解地问:不是说好了要给我植入芯片吗?难道要从耳道里植入吗?
甄仁义点头说:太子殿下真聪明,没错,确实要从耳道里植入,但植入前要先进行清洗,否则芯片很难顺利地植入进去。
吴天玑又问道:不会是洗脑吧?清洗的“洗”。
甄仁义答道:怎么会呢?清洗时可舒服刺激了,能让大脑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愉悦感,应该叫喜脑才对,喜欢的“喜”。
甄仁义检查完吴天玑的左右耳道后,将类似于可视型挖耳朵勺的东西放下,又拿来一个类似于吹风机似的东西,只不过这种东西前面的探头很尖。
当甄仁义把这种东西的探头对准吴天玑的左耳孔时,他嘱咐道:太子殿下,我现在要对你进行“喜脑”了,请太子殿下闭目养神,身心完全放松,一会儿您将体验到一种脑中垃圾被徐徐清除的感觉。
吴天玑忐忑不安地问道:是不是像吸尘器吸食尘埃的感觉。
甄仁义回道:有点像,但不完全时,更应该像秋风扫除落叶的感觉,当然也可以说是清水冲掉淤泥的感觉,总之,妙不可言。请太子坐好,我开始启动“喜脑机”了。
当吴天玑正襟危坐时,我观察着那个“喜脑机”,发现它的侧面有两个液晶屏,一面显示着吴天玑大脑神经元和树突轴突的实时状态,一面显示着许多我不认识的数据和编码似的东西。
“喜脑机”开始启动了,但听一种细微的带有震动的声波向吴天玑的左耳道钻去。再看吴天玑的表情,起始是一种紧张的状态,慢慢地,就像憋了很久的小便终于能排出来的释然。
等了大约三分钟,突然从吴天玑的右耳孔里冒出了一缕又一缕的黑烟,那黑烟宛若从烧着的故纸堆里冒出来的,还挺呛人。
当我正在掩鼻时,甄仁义将“喜脑机”固定好,脱了手套后凑过来对我说:怎么样?天帆太子殿下,好不好玩。从吴太子右耳孔冒出来的全是他大脑中的糟粕,也就是俗称的心理垃圾。通过我们这台“喜脑机”将这种负能量清除掉,再给他补充正能量进去,他将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会朝气蓬勃,乐观向上。
我问道:不是说好的要给他大脑里植入芯片吗?
甄仁义答道:对呀,等到把吴太子大脑中的垃圾全清除了以后,再给他换上健康的富有免疫力的人工大脑液,就可以植入芯片啦。
我又问道:那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甄仁义回道:不长,不长,大约需要二个小时,天帆太子殿下,难道您不想在大脑中植入“天涯咫尺”的芯片吗?
我问道:什么是“天涯咫尺”?
甄仁义答道:也就是你看千里之外的物件如看眼前的物件一样。
我不屑地说:那不就是“千里眼”吗?看东西太多了,容易“眼烦”,我不感兴趣。
甄仁义又追问道:要不给天帆太子殿下安一个“上天入地”的芯片,想上天就上天,想入地就入地,多自在呀!
我顺口说道: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
甄仁义并不罢休地说:要不给天帆太子殿下安一个“一掌齑粉”,安上此芯片后,只一掌下去,再硬的石头,一掌就会成为粉末。
我摇摇头说: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打了别人,杀了自己。
甄仁义并不放弃地说:原来天帆太子殿下喜欢琴棋书画呀,我这生关于这样的芯片可多了,比如“琴音阁”,安上此芯片后,任世上多难弹的曲子,您一抚琴就会;比如“棋手经”,安上此芯片,您下各种棋,将“无下而不胜”。您甚至可以和上百人上千人同吋弈棋,杀得他们棋盘狼藉。安上“亿书汇”之后,就更不用说了,俗话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您说您的大脑都装了亿万册书了,那不比诗神还要诗神呀。如果安上“江山如画”芯片,你不仅能远超吴道子,而且还能凌空飞画,在空中画,在悬崖上画,在水面上画,飞到哪画到哪,整个江山都在您的画卷中。
我心不在焉地听他摆活完后,冷笑着说了一句:可惜啊,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在咱们正大学院里转转。
甄仁义思忖了一下说道:莫非天帆太子殿下不太放心我们的技术水平,是想等天玑太子殿下装上芯片以后看效果再决定?那好,我这就派人领着殿下在我们学院四处转转。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溜溜就挺好。
说完,我对司缠绵说道:司小姐,麻烦你照顾好江野樱,我四处逛逛。
司缠绵答道:放心吧,我这不是也要照看小天玑嘛,正好一托二。
我对甄仁义说道:我走了,等溜完后就回来。
甄仁义想要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我快步走出操作间,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去。
我就是想看看,这正大学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