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又叹道:当然,如果一个学院能培养出几个帝王,几个太子,也能提升该学院的位次,只可惜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我疑惑地问:这个世界不是有很多国家吗?帝王和太子还不多的是?
司马光苦笑了一下说:你的父皇太能干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就使得许多小国降服的降服,俯首的俯首,称臣的称臣,看来,他的一统江山大业指日可待了。
我想了想说:莫非他掌握了一种统御世界的独门秘笈?
司马光回顾道:你的父皇在做狮虱国太子时,曾在这三个学院都学习过,先在厚黑学院,后到正大学院。在清凉学院学习时,他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
我好奇地问:你们是同学吗?
司马光点点头说:没错,只是他比我聪慧得很,又兼融三大学院之长,想必后来创造出了不同凡响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这么快逐鹿称雄的。
我又好奇地问:他长得什么样子?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司马光有些仰慕地说道:你长得跟他很像,见到你,我就想起了他年轻时的样子,气宇中有一种俯瞰天下的力量。
我不好意思地说:后来你们见过面吗?
司马光轻叹道:后来你父亲贵为狮虱国帝王,我们见面机会自然要少了。尤其是这两年,我们从未谋面,但我却刚刚得到他的口信,当然,我也可以称为圣谕。
我追问道:什么口信?
司马光答道:让你们三个皇子来一场太子争夺赛。
我一听,不屑地说:我弃权,我这人闲散惯了,从不觊觎皇位。
司马光想了想说:难道箫太子想让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吗?
我果决地说:我若参与其中,才容易使兄弟反目。
司马光否定道:箫太子,你错了。你若不参加这场太子争夺赛,定会酿成煮豆燃豆箕的惨剧。
我不解地问:何出此言?
司马光答道:你若退出,据我了解,庄糊涂和吴天玑必有一场恶战,他们两人很有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那个胜出者,因为忌惮你的存在,也定然不会放过你。
我纠结地问:难道我参与其中,就能阻止事态的恶化吗?
司马光笑道:箫太子不是仁慈吗?可以将仁慈之道用在化解兄弟的矛盾之中。
我似有所悟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劝止这两个兄弟,也不去参加太子争夺赛。
司马光摇摇头说:太子争夺赛是你阻止不了的,因为它是圣谕,而且又公之天下了。但你可以在太子争夺赛中去阻止庄糊涂和吴天玑那些彼此致对方于死地的争斗,得一个仁慈的好名声。
我苦恼地说:我这人不好名,我就是想问问,父皇搞这么一场太子争夺赛究竟是何意?他为什么不直接指定庄糊涂为太子,难道他愿意看到我们骨肉相残吗?
司马光斟酌了一下说:圣心难测呀,也许是为了从你们中选出更优秀的来治理他崩之后的江山吧。
我想了想说:在正大学院时,我记得司马照说过一个词,叫“养蛊之计”,莫非父皇真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留出最毒的那个人,来统治他的江山?
司马光叹道:帝王家有帝王家的荣耀,可帝王家也有帝王家的悲哀呀。为今之计,大势你左右不了,但你可以去阻止恶斗的发生呀。
我说道:我早就知道庄糊涂不是一般的庄糊涂,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头脑简单的吴天玑。尽管他在正大学院可能学了一些雕虫小技,但我预感到他一定不是庄糊涂的对手。
司马光说道:既然你已预感如此,难道你就听凭庄糊涂将吴天玑灭掉吗?
我琢磨了一下说:可我或许也只能阻止暂时的争斗,若庄糊涂上位,一定不会放过我和吴天玑。
司马光又说道:以后再说以后,当务之急是防止这场争斗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这样你们无论谁胜谁负,都能维持一个暂时的平衡。
我纠结了一会儿说:好,我同意去参加这场争夺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算我胜出,我也不会去当那个太子,更不可能去继承皇位,因为我天生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愿像庄生那样活着。
司马光见我答应下来,便说道:那好,我现在就给你安装上“光眼通”。
我拒绝道:不用了,有你们清凉学院那几位老师传授给我的功夫,再加上竹仙他们给我的神通,对付庄糊涂已绰绰有余了。
司马光摆摆手说:箫太子万不可轻敌,厚黑学院也不是一般的厚黑学院,你可能只接触了表面,他们的幕后大佬有许多独门绝技。我想在这段时间,他们可能也给庄糊涂进行了全副武装,再加上庄糊涂本来就跟邪机派勾连着,邪机派也不太可能不传授给他“毒”门秘术。还是防患于未然吧。
我正犹豫着,但听身后传来林莞尔的声音:天帆哥,司马老师也是为你好,所谓技不压身,多掌握一项技能,就多一筹胜算,又多一份主动权。你还是听从司马老师的建议吧。
我扭身一看,见司马钟带着林莞尔和小精豆子正站在我的身后。
但听小精豆子冲着司马光喊道:光爷爷,你耍赖,你不带我玩,只带天帆哥玩,哼,偏心!
司马光一见小精豆子说这话,便走过去抱起她来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忘了我们小精豆子了,说吧,你想要光爷爷传授你什么本领?光爷爷尽量满足你。
小精豆子想了想说:我要得到能杀人伤人的射线。
司马光拍着她的小脑袋说:这么小就要打打杀杀了,这可不好。这样吧,光爷爷传给你一种“笑线”如何?
小精豆子奇怪地问:什么是“笑线”?
司马光解释道:就是一旦射中了那人的胳肢窝,那人就会大笑不止,一笑就会笑一天,什么事也干不了,只会一个劲地傻笑。
小精豆子说道:为什么不让他(她)一直笑下去。
司马光刮着她的小鼻子说:那样会死人的。
小精豆子神转折地说:我除了要“笑线”,还要“哭线”,我要让我不喜欢的人都哭。
司马光又去拍着她的小脑袋说:你可真聪明,这个还真有,将“哭线”射到那人的泪腺上,那人一哭也能哭上一整天。
我一听,半认真半凑趣地说:我也想要这两种线。哭着笑和笑着哭也许才是人生真实的滋味。
小精豆子指着我说:天帆哥,不带跟小孩抢的,尤其是小女孩。要想好,大让小。你要是不乖,我以后就天天用“哭线”射你,让你天天哭,天天让你忏悔欺负小孩的罪行。
我能说什么呢?我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噎住了。
林莞尔看着我尴尬的样子,便解围道:小精豆子,行了行了,人家天帆哥是好男不跟女斗,你也别无理搅三分了。
小精豆子撅着小嘴对林莞尔说:哟,还没过门,就胳膊肘朝门里拐了。林姐姐,你等着,等你眼老色衰,等我青春常在,看看天帆哥会相中哪一个?!
我忙捂住她的小嘴说:小精豆子,可别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小心变成哑巴。
这时司马光插话道:箫太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光眼通”里除了我给你说的那些,里面一样有笑线哭线,还有哑线聋线盲线诸如此类。
我一听,忙追问道:哑线聋线和盲线也都是暂时性让对方变哑失聪和失明吗?
司马光点点头说:没错,都是暂时性的,不会给对方带来永久性的伤害,目的就是给其一个教训,让其好好反省反省。其实你安装上“光眼通”后,就等于安上了一个中央控制器,它可以把你所有科技赋予的神通都归结到一个系统。你只需要凭意念启动你眼前幻化出来的菜单界面,就可以很直观地随意使用任一神通。诸如以前靠手、靠眼、靠耳甚至靠膝盖、靠后背、靠脚才能启动的神通,都不在话下。
我兴奋地说:果真如此,那就太方便了。
这时林莞尔仿佛想起什么,她指着我左手的所谓“帝王戒”说:司马先生,可不可以将我天帆哥的戒指化掉,这只戒指囚禁着他的部分神通。
司马光看了看我左手上的戒指,说道:这太简单了,只要箫太子安装上了光眼通,就可以自己用z射线解决。
林莞尔催着我说:天帆哥,还等什么,快安光眼通吧。
小精豆子一听,忙插话道:我也要安装光眼通。
司马光笑着说:好,好,给箫太子一个大光眼通,给你安一个小光眼通。
说罢,就带我们来到他的“脑机接口微创室”。
这个“脑机接口微创室”从外观上看,是一个人大脑的形状,但见穹顶上有数亿条类似于神经元的东西交织着,时不时放射出一缕缕生物电。
在入口,司马光指着我和小精豆子说: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人可以进去,进去后是一段黑暗的隧道,见到绿光后,箫太子朝左走,进入左脑分区,在那里有一个脑机椅,你坐上去以后就不用管了,脑机椅会自动帮你在额头居中的位置里安装上天眼,并与大脑神经进行精密的契合。这种安装手术大约需要半个小时,在这半小时中,你不能动,不能说话,待安装完毕后,你会感到额头有些发烫,千万不要揉它,一个小时后,额头就会恢复如常,到时候,你就可以启动光眼通了。
小精豆子急着问:那我呢?我怎么办?
司马光继续答道:小精豆子见到绿光后,朝右走,进入右脑区,在右脑区里,有一个脑机床,见到脑机床后,你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也不要动,更不要说话,到时候脑机床也会自动给你在眉心里安装上一个小光眼通。安装完后,微微发痒,你也不要揉,待一个小时后,也可以启用了。
小精豆子一听,忙推着我向隧道里走去。
但听林莞尔在后面嘱咐道:你们俩一定要注意安全呀,记住,一定按司马先生的要求做。
我们齐应了一声,便进入了神秘的隧道里。
进了隧道后,果然伸手不见五指,我和小精豆子只好摸索着向前行。
走了一忽,但听小精豆子对我说:天帆哥,你穿过时空隧道吗?
我摇摇头,但一想她看不见我摇头,便说道:没有,难道你穿过时空遂道?
小精豆子答道:当然了,我爸妈就带我穿过时光隧道。
我随口问道:穿到哪了?
小精豆子悄悄地说:穿到人间的隋末唐初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又下意识地问道:看到了什么?
小精豆子兴奋地说:我亲眼看到李世民在玄武门射杀了太子李建成。李世民真帅,长得跟你一样一样。
我不屑地说:我可不愿意遇到那样的局面,我宁可不做皇帝也不愿意下此毒手。
又听小精豆子说:天帆哥,别看我小,但我知道,你若是李世民,就由不了你了。
我庆幸地说:幸好我不是李世民。
人小鬼大的小精豆子突然说道:恐怕你以后的路,比李世民还李世民。
我正吃惊她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时,忽然看到了前面的绿光。
我指着绿光对小精豆子说:小精豆子,看,像不像鬼火?
小精豆子听我这么说,忙拽着我的胳膊说:天帆哥,我怕。
我打趣地对她说:你们外星人不是不怕鬼吗?
小精豆子辩解地说:说是那么说,可人家毕竟还是没长大的小外星人嘛。
我嘿嘿一笑说:不怕,不怕,等你安上了光眼通,别说世道上的鬼了,就是人心里的鬼都怕你。
说完,我和小精豆子遇到了岔口,就要分开了,她向右,我向左。
只听小精豆子怯怯地说:天帆哥,要不你先陪着我安小光眼通,我再陪着你安大光眼通吧。
我无奈地说:恐怕不行吧,这样做不符合司马老师的要求,万一安出什么毛病,后悔都来不及呀。
小精豆子又怯怯地问:能安出什么毛病?
我唬着她说:万一把光眼都给咱们露出来,一人脸上再多长一只眼,那有多难看呀。
小精豆子一听,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在我的目光护送下,慢慢移动着,向右脑区挪去。
我见小精豆子进了右脑区后,便大踏步走进左脑区。
在红光的照射下,我看到左脑区几乎被那个硕大无比的脑机椅全占了。
那个脑机椅从外观上看很像一把巨大的电动牙科椅。待我坐定后,突然左右各伸出一个带有软垫的摇臂,将我的太阳穴两边紧紧固定住,几乎动弹不得,就连转动脸颊都非常困难。
这一任务完成后,陡然从我的头顶上方伸出一个全息透相仪,围着我脑部的不同部位,开始进行实时跟踪扫描,并随时捕捉脑电流信息,以便对我的脑神经的运作过程有一个精细的掌握。
这一步持续了约有十分钟后,在我头顶前上方的微创光掘机开始出场了。但见它用不知从哪导来的银色光束,只冲着我额头速速一点,就将纳米级的光芯片嵌进了我的额头里。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痛感,只感觉额头被轻吻了一下,事后,有些发烫,但完全可以忍受。
可就在我以为要大功告成时,我突然听到了江野樱的声音,但听江野樱急切地说:天帆,你千万别去参加太子争夺赛,那是个阴谋,是个圈套!你会有去无回的!
天呀,这是不是我安装上这个光眼通后开始产生幻听了?
为了验证一下,我于是追问道:小邪,是你吗?
可我话刚一出口,额头突然剧痛无比,终致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