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把我搞糊涂了,本来我以为通过与小老婴和“双手脸”的接触,我已具备一定的佛性,且文字禅功夫已很厉害。可没想到被眼前的这位“枯禅人”给绕了进去。莫非他是狂禅僧?狂言乱说而已?可他却又实实在在能用“气机造人”呀。
正想着,但听这位“枯禅人”又说道:只说是没有用的,“需要坐证”。只坐也是没有用的,更需要“行证”。我说了一千年,坐了一千年,下一步准备再行一千年。
我一听,计上心来地说:我能邀请你参加神通运动会吗?加入我们这一方。
“枯禅人”回答道:原来我很排斥神通,以为神通有碍觉悟。现在我不排斥了。我以为该用神通时一定要用神通,所谓拔云见日;不该用神通时坚决不用神通,哪怕舍身饲虎。至于加不加入你们这一方,自然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我自信满满地答道:我们一定是得道的那一方。
只听“枯禅人”吟道:虚名万事雪填井,幻景百年绳系风。但教群迷登觉岸,敢辞微命入炉汤。
吟罢,在结跏跌坐中飞行而去。
我望着他飞去的坐态,禁不住仰慕道:一瓯春雪胜醍醐,一重山了一重云。
言罢,我们恭恭敬敬地安葬完七个兄弟,驾着各色灯笼飞行器,向狮虱国的神通运动会会场奔赴而去。
听司马钟说,这次的神通运动会设在狮虱国的“心阔无边”神通运动馆。此神通运动馆不仅毗邻台山和逝水河,还紧邻正大学院。而且有些分会场还设在了正大学院的科技运动馆。
一想起正大学院,我不仅心生反感,而且一种难言之隐莫名涌上心头。
算了,不想它了,难言往事俱空花,如今重做花中客。
来到神通运动馆,已是日出扶桑一丈高,看来又要“蜗角万事细如毛”啦。
但见在旭日东升下映照的“心阔无边”神通运动馆“高轩临碧渚,飞檐迥架空。余花攒镂槛,残柳散雕栊”,真个是金碧辉煌,气象万千。
整个神通运动馆呈开放式结构,无所谓门,也没有什么安保措施。谁都可以进,谁都可以出。但只要你一露面,你的各种信息都在狮虱国的掌握之中。如果你想搞什么破坏活动,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至于什么原因呢?简单来说,进门前极其隐蔽的探测装置能全覆盖你身体的每个角落,乃至五脏六腑等身体内部,更不用说你随身的携带物啦。如果有一些人有预谋地把炸弹等危险品拆分后一一带进去,智能探测会锁定这些人,必要时实施各个击破的精准打击。
再有就是它的座椅,你一就座,座椅就成了很强大的监视器和自锁机,一旦你有什么企图,将会“自绝于座椅之中”。更有它的地面,是由一种极其敏锐的感知材料铺就,一旦发生突然袭击、暗杀刺杀、群体斗殴、肇事逃逸等极端事件,即刻会启动“强粘”系统,不仅让你在原地动弹不得,还会“地面上身”,将你牢牢粘住,束手就擒。如果你脱离了地面,想在神通运动馆的上空制造恐怖事件,那么你将会被不知从哪里拋来的“丝网”(至于这种丝网是用什么做的,我猜想应该是用镜基物)缚住捆住,甚至会即刻电击致死。
整个神通运动会能容纳难以计数的观众。为什么难以计数呢?因为随着人数的增加,它的“场层”会自然地向上增加,每多一万人,就会自动向上拓展一层。
有人可能要问,坐在太高“场层”的人能看清神通运动员的比赛情况吗?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神通运动馆的每个座位上,都配备了一种特制的眼镜,这种眼镜不仅能根据人的眼识与意念在望运镜、显微镜、平镜等之中自如地切换。而且它还具备一种“复眼”功能,也就是它可以同时收看多场比赛的画面,但绝不会让人头晕目眩(估计这种眼镜已经跟人的脑神经中枢、视觉神经中枢进行了深度的融合)。
整个神通运动馆分四个区域:白色区域前排坐着正大学院的神通运动队,后排是他们的啦啦队;黑色区域前排坐着厚黑学院的神通运动队,后排是他们的擂鼓助威队;蓝色区域前排坐着清凉学院的神通队,后排没有人。另外一个区域是中立席,主要是各国的观众。当然里面可能也有潜伏的神通运动员,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在比赛进行过程中随意加入任意一方,也可中途“叛变”。
至于比赛的项目、规则、记分和日程安排等涉及到赛制方面的事情,都由蜗角世界的“万物互联中枢网”随机产生。蜗角世界的每一个人不用进入场馆,都可以在“手”上即时接收到,并随时在手上,在各类显示屏上,各类眼镜(墨镜、风镜、老花镜等)上、各类镜子(穿衣镜、浴室镜、装饰镜等)上,各类墙壁上乃至地面上进行实时三维观看。他们还可以贴上6d眼贴膜,边休息眼睛,边如同置身于场馆当中进行“全息”观看。更有甚者,边游泳边在游泳镜里观看,边坐着热气球边在天空任意一处的云投影中观看。
在神通运动会开始之前,狮虱国还举办了盛大的神通展示会。
我先把神通展示会的精华部分给大家介绍一下:
先说一下它的“云模特云台秀”。我们都知道蜗角世界的人都穿云衣,但将云衣能穿出“花”来的,非狮虱国的这场“云模特云台秀”莫属。
这些“云模特”的云衣款式如何新颖姑且不表,先说说它的变化多端吧。
一个“云模特”走秀“云台”大概需要一分钟,可在这一分钟里产生的云衣变幻往往让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首先出场的是一个“四季秀云模特”,她出场时身着“桃花云衣”,走不了十五秒,又渐渐易装成“荷花云衣”,又走不了十五秒,又缓缓换装成“菊花云衣”,再走不了十五秒,又变显成“梅花云衣”,最后在“云台”上站定后,“四花大聚会云衣”翩然而出。
接着出场的是一个“雨雪兼程云模特”,只见她出场时,云衣上似乎下着涓涓细雨,细雨弥漫出如烟的水雾;接着云衣上开始电闪雷鸣,又开始下起如注的瓢泼大雨;紧接着云衣上又出现飘落的枫叶,枫叶上浸淫着一层寒霜;再接下去,鹅毛般的大雪铺排开来,“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意境扑面而出。最后又是春暖花开,冰河解冻,一粒嫩芽微饮着露水。
随即出场的是二个“三境云模特”:一个云模的云衣一开始是“西风凋碧树”的意象,云衣中的凭栏女子“望尽天涯路”;接着换成凭栏女子独守红烛和孤衾,“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凄凉;最后凭栏女子又在已散的灯市“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自己的意中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另一个云模的云衣,一开始是“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独昏罗帐”;接着“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最后变成“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真个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紧接着“滚”进场的云模是一堆“云茧人”和“云蛹人”(至于什么是“云茧”和“云蛹”,我下一部作品再给大家诠释)。为什么说她们是“滚”进来的呢?又为什么说她们是“茧蛹人”呢?因为她们确是以一种像“茧蛹”一样的形态滚到舞台上来的。但见这些“茧蛹人”一滚落到“云台”中央,便立刻“脱茧”、“脱蛹”进而羽化成一个个身着五彩蝶衣的蝴蝶,在梁祝的旋律下翩翩起舞起来。舞着舞着,他们忽然又幻化成一群飞蛾,向着一个凝泪的红烛一一“扑火而逝”。
看到这一幕,我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我又想起我和小邪在冰镜岛那一幕,我又想起小邪的音容笑貌,我耳畔又回响起我呼唤小邪时,那些音符鱼奏起来的梁祝……
不知为什么,莞尔把手帕递给我时,我的双手已紧紧地抓住了莞尔的皓腕。
下一个出场的云模是一个男模,他表演的“云台”走秀是一种“看衣取人”。
但见他先着普通的青葛布云衣上场,那样子一看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走着走着,他的青葛布云衣忽然换成了一套紫金袍的大官服,吊诡的是,他的样子瞬间也变了。本来是白面小书生,现在一下子变成了黑面老叛官。紧接着他的云衣倾刻之间变成了“云道袍”,随即他的样貌也变成仙风道骨的须髯长者风范。最后,在一片佛号声中,他的云衣又倏然变成了“云袈裟”,他本人也即刻变成了一个脑袋剃得干干净净,有着十二点戒疤的云游老僧。
妈呀,如果换一套云衣就能换一种品貌,那救赎蜗角世界的恶人也太容易了。
正想着,一大群带着“鬼面具”的“云模特”上了“云台”,但见这些“云模特”身着各色鬼怪的面具。在面具的不停切换着变幻着自己的云衣。
有的刚开始带着黑无常的面具,穿黑丧服;但一忽又换成白无常的面具,穿白丧服。
有的刚开始带着食水鬼的面具,着水纹服;但一忽又换成食火鬼的面具,着火纹服。
有的刚开始带着针口饿鬼的面具,口如针孔,形态干瘦,云衣枯黄;一忽又带着胖死鬼的面具,口大如天,赘肉满满,云衣臃肿。
有的刚开始带着色鬼的面具,色眼乱飞,云衣上布满烂桃花;一忽又带着酒鬼的面具,谁都不扶,专扶酒瓶,云衣上布满觥筹交错。
有的刚开始带着大头鬼的面具,头大如鼓,身细如竹,云衣晃荡;一忽又带起无头鬼的面具,手提头颅(面具带在头颅上),云衣鬼血淋漓。
看到这些瘆人的场面,小精豆子忍不住左靠靠抱着小老婴的莞尔,右靠靠我说:刚才还诗情画意呢,怎么一下子就惨不忍睹了。
我叹口气说:这也许就是狮虱国的风格吧。
正说着,但见在下一场的间隙,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积木舞”的形式。这种东西的出现一下子提起了小精豆子的兴趣。
首先出现的是七块类似于七巧板似的大型积木(估计是一种人工智能拼块),但见它们一个个从幕后蹦向舞台,一会儿拼成一头狮子,一会儿拼成一只巨蚊,一会儿又拼成一只苍蝇。
看来这寓意很明显,是说它狮虱国才是森林之王,而狼蚊国只不过是一只只会嗜血的蚊子,,鹰蝇国呢?也只不过是一只只会嗡嗡叫的苍蝇,这两个国家都不值一提。在这场神通运动会中,都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接着又出场大量构造极其复杂的齿轮智能积木,但见这些积木有的垒成一系列神威雄猛的乌云战车,有的砌成一排排“液晶面孔”的钢铁兵士,有的叠成一层层的“两栖云母”(一种蜗角世界的大型战艘,既可航海,又可航天),有的架成一个个的“宙宇导弹”(一种蜗角世界射程极远的大导弹,射程和威力远超人间的洲际导弹),有的咬合成一种可以向蜗角世界任何角落发射有害射线和实施毁灭性打击的“猎杀卫星”……其目的无非是炫耀狮虱国强大的武力。
随后出场的是无法计数的版块拼图积木,但见这些积木先开始拼成了蜗角世界三千个国家的宏大版图,但渐渐地,狮虱国在自己的版块中“狮子大开口”,一口口吃掉那些众多弱小国家,将这些国家的版图纳入自己的囊中。而狼蚊国也在一点点地蚕食周边国家。接着蜗角世界地图上,只存在三个国家,一个是辽阔广袤的狮虱国,一个是外强中干的狼蚊国,一个是苟延残喘的鹰蝇国。最后,在狮虱国的“万丈雄风”下,狼蚊国和鹰蝇国都被吞并在狮虱国的版图中。整个版图出现了狮虱国一统天下的全胜局面。
看来狮虱国的野心,真如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足见其不可救药的霸道。
正想着,下一场开始了,是狮虱国机器人马戏团的表演。
但见首先走上来一个头带黑高帽,鼻是小红鼻的机器人小丑。
它一上台,就自我介绍说:诸位,我是狮虱国金牌机器人小丑,我的拿手绝活很多,首先我给大家表演一个“帽子戏法”。大家看到我头上的帽子了吗,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偏偏能让人“帽相”,当然这个“帽”是帽子的“帽”。大家请注意,我目前的帽子是不是黑色的?你们再看。
话罢,它的高帽子突然变成了红色,这没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它的机器肤色也从黑色变成了红色。这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更稀奇的是,整个神通运动馆的所有人的肤色竟然全部变成了红色。
妈呀,这太可怕,“变色人”一般都是自己变色自己,哪里还有同时能变色别人的道理,而且是无量计的人呀。
正想着,那机器人小丑的礼帽忽然又变成了绿色,随即包括它在内,所有场馆人的肤色又变成了绿色。
当它的帽子变成蓝色时,所有人的肤色又都变成了蓝色。
我指的“变”,不仅仅是脸部的肤色,而是指浑身上下的肤色,包括被云衣遮盖的部分。所以这显然不是某种普照场馆的神秘光线所致,一定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正想着,但见那个机器人小丑摘下礼帽,对我们的鼓掌表示致谢。就在那一刻,我们的肤色连带它的肤色都回归了原来的肤色。而它在摘下礼帽的那一瞬间,裸露出它脑袋上有一块未封顶的“神经末梢丝”,一看里面就布满了难以名状的“神经网络”,只是不知道这“神经网络”由什么构成?竟然那样的精细和精美。
当它带上礼帽后,一吹口哨,即刻从后头跑过来六匹机器马。
我为什么能立刻看出那些马是机器马呢?因为它们身上的鬃毛并不是马身上自然生长出来的鬃毛,而是由一种类似于“冰丝”一样的物质制成,银光闪闪,没准就是那种镜基物。
但见这个机器人小丑倏忽一下子变身成了一个带着礼帽的机器人猿猴,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条长鞭,向六匹机器马分别抽去。那些机器马经此一抽,立刻在舞台上飞快地奔跑起来。而变身成的机器人猿猴呢,一会儿骑挂在一匹马的马胁两侧;一会儿又蹦跳到另一匹的马头上站立;一会儿在一匹马的马鞍上以肩抵住鞍桥,将双脚直竖向上玩倒立;一会儿又在另一匹马后单脚认镫,单手握鬃,身体横悬,玩“飞仙缚马”;一会儿曲身蜷存在一匹马的马身一侧玩“镫里藏身”,一会儿又在另一匹机器马的马下脱出一只脚镫,然后伏下身用手扑地,玩“拖马绰尘”。
乖乖,这些马虽然都是机器马做的,但却已经达到了“神似形更似”的地步,更诡异的还是那个机器人小丑,不仅被设计的马技精湛,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处。而且它的变身,自然而然,并没有人间所谓变形金刚那么笨拙,那么拖泥带水。
正想着,但见这机器人小丑又变身成一个调鸟艺人,开始调训五只黄色的机器百灵鸟。
为什么我们一眼能看出它们是机器百灵鸟呢?不是因为它们的神态,因为它们的神态做得太无可挑剔了,关键是它们的体形。可能是为了在运动馆的观赏效果,它们比普通的百灵鸟不只大了十倍。
但见这些百灵鸟在所谓调鸟艺人的指挥下,竟然在台上唱起了“狮虱国必胜”的歌曲。紧接着又飞出一群又一群的画眉、黄鹂、靛颏、柳莺、琴鸟、极乐鸟等数百种唱功了得的机器鸟。
哇塞,最后机器凤凰鸟也光临了,歌曲结束,终于来了一个“百鸟朝凤”。
真能吹,这是自唱自擂呀,还不知道这场神通争霸赛鹿死谁手呢?
正想着,但见机器人小丑又变身为“调虫艺人”,从两只类似于蜂箱的大虫盒里放飞出一群机器大红翅毒蚊和一群机器大绿头苍蝇。
在它手拿小白旗的调度和安排下,红翅毒蚊和绿头苍蝇竟然为了清明节人们放在坟头上的一碗腐肉争斗了起来。
结果呢,不是红翅毒蚊死,就是绿头苍蝇亡。最后两方全部相残在坟头上。
真损!这分明是指狼蚊国和鹰蝇国要两败俱亡嘛,难道你狮虱国就能善终?
小精豆子看完,也一脸晦气地说:这节目真恶心,我七年吃的饭真想全吐出来。
莞尔也说道:这分明就是挑衅行为。
坐在我身边的司马钟颇深沉地说道:我不知道丧钟为谁而鸣,但我知道,一定是为狂妄者而鸣!
正在我点头表示认同时,那机器人小丑又摇身变成驯兽师,吹着哨子,唤两头巨大的机器象出场了。
但见那三头机器象一出场,就向狮虱国区域的参赛队跪拜了三拜。
其中有一头机器象最后一拜似乎不太虔诚,只是象征性地拜了一下。训兽师发觉后,指挥另两头机器象用自己的长鼻子绞住它的腿,让它跪倒,接着又用长鼻子像鞭子一样交替抽它。
处罚完毕后,又让那头似乎犯错的象爬起来,向机器人小丑俯首致意,一副被虐了也要低三下四,感恩戴德的样。
接着这三只象开始在训兽师的引领下,开始“象模象样”地玩起常规的表演项目,比如象足踢球,象耳扇风,甚至还有大象走钢丝,大象玩跷跷板等。轮到象鼻这一块,自然项目就更多了。
其中有一个“象鼻抓人”的项目让人很为震惊。
但见这三头大象,分别向三个区域踢过去三个皮球,谁接到后,大象就延伸出机器长鼻,朝那个皮球抓去。
诡异的是这机器长鼻竟然非常之长,几乎能伸到神通运动馆的各个角落。更诡异的是:这机器长鼻能将球和接住球的人一起卷到马戏表演的舞台。真不知道这机器象里藏着什么机关,能让象鼻如此延伸,且柔韧性、协调度又结合得天衣无缝。
在机器长鼻卷走这些人的过程中,大家都表现得很兴奋,包括被卷者也觉得十分的惊险刺激。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之长的象鼻。当然,被卷之人只要在马戏台上放下机器象的皮球,机器象就会重新将他们卷回原来的座位上。
等到机器象第三次朝我方区域踢过来一只皮球时,竟然被小精豆子接住了。
小精豆子兴奋得脸红扑扑的,紧紧地抱着黄色的皮球,等着机器象卷她到戏台上。
机器象果然把长鼻子伸过来了,只轻轻一卷,就将小精豆子卷走了。
可等到我们随着那翻卷的象鼻子,视线回到戏台上时,突然发现那黄色的皮球仍在被卷的象鼻中,而小精豆子却神秘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