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溪忽然说道:是你父皇干的,也就是那个箫云剑,也叫鸠阎摩,还叫镜子脸。
我惊诧地问:我的父皇?他也叫鸠阎摩?难道用无限长的钓线钩住我的人也是他?
冷月溪答道:没错,他在年轻时喜欢用箫云剑这个名字,中年时喜欢用鸠阎摩这个名号,老了又喜欢用镜子脸这个绰号。反正他是无所不存的存在,随时变换着自己,但残暴的本性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我不解地问:那么你们之间又有什么渊源呢?
冷月溪喟然道: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很简单。记得当时我和霓裳都是厚黑学院技术系的学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我们相爱了。可这时正在厚黑学院进修帝王术的箫云剑却看上了霓裳,想要横刀夺爱,并威胁我说,如果我再敢与霓裳交往,他将毁了霓裳。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拒绝了霓裳。而霓裳也负气出走,这一别就是三十年。
正这时,赤乌大仙走了过来,她又对我说道:天帆太子,当时我也是厚黑学院技术系的学生,你父皇追求霓裳不成,就将我占有,所以才有了我的两个孩子。可谁想他始乱终弃,把我囚禁在乌云坞,让我终生不得与外人接触。
我惊奇地问道:可您又是怎样从乌云坞里出来的呢?
赤乌大仙答道:我本名乌云霞,被关在乌云坞这些年,靠自己的修炼,再加上对你父皇的执怨,炼成了“乌云罩”,本想通过“乌云罩”冲出乌云坞,去找你父皇复仇。怎奈你父皇在乌云坞构筑的对我的结境甚是强大,我试了无数次都不得出。这次多亏霓裳相助,用彩虹剑破了这结境,才能出来。
赤乌大仙刚说完,但见从神通运动馆的上空又飞下来一个核桃,那核桃一下击在赤乌大仙的云鬓上,且突然张开“核口”,将赤乌大仙也拘了进去。
我一看,慌忙用千手功攥住那核桃,生怕这种“核桃狱”又飞逝得无影无踪。
看来,这“花生狱”和“核桃狱”肯定是我父皇所为。联想到他用钓线钩我和太子争霸战他在幕后的策划,我不由心生寒凉。这个所谓的父亲,不仅神通高深,技术莫测,而且为人确是残暴,就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在眼里。
我们又是施尽了所有的神通想要破解这个“核桃狱”,但均告失败。
这时我眼中的小电母和小雷公急了,边哭喊着自己的母亲,边一会儿一个闪电,一个儿一个霹雳。然而,任尔“千电万雷”,伤不了“核桃狱”分毫。
这可怎么办?太初真人被关在“铁塔狱”,冷月溪和虹母娘娘被关在“花生狱”,赤乌大仙被关在“核桃狱”,小老婴又中了神经毒素,“春笋人”依然昏迷不醒。这让我们如何将神通战进行下去?
正这样想着,下一大项:球类比赛正式开始了。球类比赛的第一回合是乒乓球赛。
蜗角世界乒乓球赛的玩法与人间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样的地方是乒乓球台都一样,乒乓球拍自备,接发球的规则也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一是乒乓球虽然也跟人间的类似,大小差不多,但每一个乒乓球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乒乓球,这点我在比赛中会提到;二是比赛不是双方对打,单方只接高智能发球机发过来的球,谁接打的球多,谁夺得冠军。
厚黑学院这回派出来的是一个身穿厚黑铠甲,脸上罩着厚黑头盔,手拿厚黑球拍的机甲人。
我们先把首先出场的厚黑学院机甲人的比赛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
当机甲人做好接球的动作,手握厚黑球拍正准备接球时,忽然一个黑球从智能发球机里吐出来直奔机甲人的球拍。机甲人用球拍一迎,但听“啪”的一声,吐出的黑乒乓球就将机甲人的球拍穿了一个大洞。
妈呀,原来这吐出来的黑乒乓球是钢铁做的乒乓球。虽然机甲人已准备了厚黑球拍,但毕竟是木头球拍,终因抵挡不住钢铁乒乓球飞来的力度而被击破。
正当机甲人愣神不知如何是好时,但见又从智能发球机里喷出一个红球。此球似乎带着炙热的火焰,有着三千度以上的高温,倾刻之间就打在了机甲人盔甲的护心镜上,不仅将护心镜击个粉碎,而且还将铠甲烧个焦透,直打进了机甲人的心脏。
机甲人连叫也来不及叫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很奇怪的是,也许神通战的游戏规则就是如此,厚黑学院区域并没有提出抗议,而是将已死去的机甲人默默地抬走了。
可恶,这是什么乒乓球赛?简直是杀人赛!
不行,我必须替换掉清凉学院已经准备上阵的司马钟,否则他一定有生命危险。何况我已有了金刚不坏之身,任智能发球机发如何恶狠之球都击伤不了我。
可正当我拦住司马钟不让他去时,只听司马钟说道:箫太子,不用多虑,难道你忘了吗?是我教你的“时间慢速度”神通,对于这种发球,我自然有应对之策。再说了,谁让我是司马大师的儿子呢,在清凉学院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下,我不主动上阵,置父亲于何地?您贵为太子,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出马。
说罢,司马钟毅然拿出一个类似于时钟一样的球拍上阵了。
待司马钟就位后,但见从智能发球机吐出的第一球,确是钢铁球。
球还未脱离发球机,司马钟就启动了“时间慢速度”神通,让那个钢铁球以慢动作来到司马钟手中的“时钟球拍”近前,司马钟再轻轻一挥“时钟球拍”,将那球回打了过去。
智能发球机发出的第二球,仍是那个火球。但见这时的司马钟不仅启动了“时间慢流”,同时还启动了“时间倒流”。
通过“时间倒流”技术,他把那只高温火球恢复到它最初未被加热时的状态;通过“时间慢流”技术,他又让这只球的转速变慢。于是到了最后,只轻轻用“时钟球拍”一挡,就将这只球推了过去。
太好了,看来司马钟开发的“时间打击系统”对付这种乒乓球简直是小菜一碟。
可我还是乐观了。当第三只不显眼的最普通不过的白乒乓球从智能发球机里被弹出来时,司马钟仍继续用“时间慢流”技术来降伏它,可谁能想到,当司马钟正挥着“时钟球拍”击球时,突然那只白乒乓球“破爆”了,从里面突兀伸出一把尖利的机器爪,一下子抓在他正在打球的手上,把他的右手抓了个鲜血淋漓。
还未待我用千手功将司马钟救回来,水无畏出手了。她忽然幻化成一波浪涛,将受伤的司马钟卷回到了自己身边。
卷回到自己身边后,但见水无畏拼命替东方钟吮着伤口。她这一举动,让我既吃惊又震撼。她为什么不顾一切这么做呢?她和司马钟之间又有什么隐情呢?
正这样想着,但见粘蝉老人赶过来说:水老师,你放心好了。我见小钟老师流出的血,不像是被施了毒。请让我对他施治吧。
水无畏一听,一者释然,二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停止了吮吸,尴尬地站在一旁。
在粘蝉老人给司马钟敷药包扎的过程中,莞尔悄悄递给水无畏一方干净的手帕,让她擦拭擦拭嘴,然而却被水无畏悄悄回绝了。
只见她咂摸着嘴唇上的血,一副很陶醉的样子,似乎司马钟的血融入了自己的血液,让她感觉很踏实很幸福。
这时正大学院费了半天劲,总算派出了一个人。我一看此人,却是纸仁。
天呀,纸仁能承受住蜗角世界乒乓球的恶击吗?正大学院有那么多精兵强将,还有邪机人的相助,为什么独独要派出一个弱不禁风的纸仁?
正想着,但见就位后的纸仁手握一把纸拍子,准备接第一个球了。
当从智能发球机里飞出来钢铁球后,纸仁并没有竖拍去接,而是侧过身,将薄薄的纸拍完全横起来,如拿起纸刀一般,竟然将钢铁球一分为二。
哇,纸仁好厉害,怪不得他(她)能传授给我“一纸千斤”的神通!虽然打不过去球,但也不致于受伤乃至丢掉性命。
可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当第二弹的火球袭来时,纸仁仍照此法去做时,出事了!
但见火球不仅不吃被切割这一套,而且还将纸仁的纸拍引着,进而烧着了他(她)的纸袖,再进而烧着了他的全身。
水无畏一见,本能地又幻化出一柱水流,将纸仁身上的火烧灭。
可正在这时,第三只利爪球见缝偷袭,一个机器爪,就硬生生地抓在纸仁的胸口,痛得纸仁哇哇大叫,昏厥过去。
我一见此,忙施展千手功将纸仁拿到清凉学院区域,在莞尔的帮助下,让粘蝉老人赶紧施救。
几乎与此同时,“笔墨纸砚”中仅剩一个还未受伤的砚仁下到了比赛场地,看来他也是来救纸仁的。
他见我已救走了纸仁,便向我拱手道:箫太子,有劳你们救治纸仁,拜托了!
我也向他拱手道:请放心,也请你好好照顾受伤的笔仁和墨仁,如果不行,可到我方区域来施治。
砚仁颔首致意,又回到了正大学院区域。
乒乓球比赛虽然清凉学院险胜,但眼见一次比一次还惨的伤亡,我逐渐产生了弃战的念头。
于是忍不住对司马光说道:司马老师,我们是否可以中止这种无意义的神通战,否则结局都不会太好。
但听司马光喟叹道:人在蜗角生,怎能不向死。想退?天堂的大门紧闭,地狱的大门洞开。我们必须坚持下去,坚持下去还有一线希望将天堂的大门打开。否则,我们中途退出,都会死!
我惊诧地问道:为什么?
司马光整了整桦皮冠说:还不是因为你的父皇。你知道他自从成了蜗角世界神通和技术第一后,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我问道:是什么?
司马光忧虑地答道:他想让蜗角世界的全部人类都灭绝,还包括你,还包括他所有的骨肉。
我质疑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疯了吗?
司马光点点头:他确实疯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原因。
我愤然地说:司马大师,拜托您能让他出来吗?我要当面问问他,我要为了蜗牛世界的大众与他对决!
司马光想了想说道:箫太子,坚持下去吧。只有坚持下去,你才能最终在真正的大高手对决中见到这个大魔王。
正说着,神通战的羽毛球比赛又准备开始了。蜗角世界的羽毛球比赛跟人间的比赛规则一样,但羽毛球却与人间不同。也是单方对阵羽毛球智能发球机,各方各自准备自己的羽毛球拍。
这回第一个上场的是正大学院的运动员。但见正大学院派出了手拿“石拍(石头做的拍)”的砚仁。
羽毛球智能发球机发出的第一个球竟然是一只机器鹦鹉,但听那机器鹦鹉被弹过网去后冲砚仁喊道:吾皇圣明,吾皇圣明,快点下跪,快点下跪!
砚仁一听就来了气,一个“石拍”就将机器鹦鹉打个粉碎,边打边说道:圣明个屁!鹦鹉学舌!
显然,砚仁这么做不算赢,因为他必须要把机器鹦鹉击过网。看来他只是使了蛮力而已,这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第二个球发球机弹出的是一种蜗角世界特有的长着翅膀的飞蛇,只不过也是一条机器飞蛇。
但听这条飞蛇过网后说道:都说蜗角世界人心如蛇,我看蛇毒不过人心。
刚说完,砚仁又一个“石拍”下去,想要将这条机器蛇也击个稀烂。哪知他低估了这条机器飞蛇,但见这条机器飞蛇巧妙地躲过了他的“石拍”,照着他的后脖颈咬了一口。
这一咬可不得了,但见砚仁一下子踉踉跄跄,晕倒在地。
坏了,砚仁中了蛇毒。想到这,我立刻施展千手功,将砚仁抱回了我方区域,让粘蝉老人救治。
接着上场的是厚黑学院的一个“羽人”。所谓“羽人”,就是他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鹅羽毛,手持一把类似于鹅毛扇一样的羽毛球拍,看那样子,似乎要跟羽毛球攀亲戚,祈盼羽毛球不要伤害自己。
“羽人”接的第一球竟然是一个“鸟人”,但见这个机器做的“鸟人”长着一张微型的谄媚小人脸,呼扇着翅膀飞过来了。
“羽人”一见,先冲“鸟人”拜了拜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鸟人”,你走好呀!
说完,就用“羽毛扇”球拍把“鸟人”送过了网。
不得不说“羽人”颇懂一些市侩学,知道小人难缠的处世经,但等待他的下一个球可就不好对付了。
但见弹出的第二个球是一个“机器飞鹅”,“飞鹅”一见“羽人”竟敢插上自己同类的翅膀,且公然将自己同类的翅膀做成羽毛球拍来抽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地叫道:你这货,莫非想让我们“烧鹅毛来炖大鹅”,搞个同类相残。看我不叼死你!
说完,就飞向“羽人”光秃秃的脑顶,向他的脑壳猛啄起来。直啄得“羽人”鲜血四溅,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妈呀,没想到一只“机器飞鹅”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威力,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早早把这个“羽人”也救过来。
正想着,但见厚黑学院的收尸队已经过来收尸来了。看那样子,死人对于他们无所谓,只要能赢就行,哪怕用人海战术。
清凉运动队派出的是谁呢?清凉运动队竟然又有一个灯笼队的人自告奋勇来报名了。此人正是“芒种灯笼飞行器”里的“杨梅人”,他的神通是“螳螂臂刀”。
我一看是“双手脸”灯笼队里的人,便担心地对他说道:咱们灯笼队已经故去了七位兄弟,又有一位昏迷不醒,我实在不愿意你们再有什么意外啦。你还是别去了。
“杨梅人”一听,冲我急道:太子,有你这么瞧不起人的吗?难道我们就那么无能吗?您尽管放心好了,一个小小的羽毛球,在我面前何足挂齿,何况我有“螳螂臂羽毛球拍”,对付起它们绰绰有余。
我一听,也不好驳了他的颜面,便只好仔细盯紧比赛进程,以便及时让他抽身。
当“杨梅人”在现场就位后,羽毛球智能发球机发出来一个“机器燕子”。
但见那“机器燕子”飞过来后,翅膀忽然变成了明晃晃的剪子,向“杨梅人”的喉结剪去。
我一见此,忙想用千手功将“杨梅人”抽离回来。
可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杨梅人”反应极其敏捷,居然一闪身,用自己的“螳螂臂拍”将“机器燕子”一拍子打“死”在地下,如拍死个苍蝇一般。
第二个球发过来的是一只“机器鹰”,虽然那“机器鹰”来势汹汹,但也架不住“杨梅人”的“螳螂臂拍”,二下子也被他拍晕在地上。
我一见胜局已定,忙唤“杨梅人”道:赶紧回来吧,咱们这局已经赢了!
可当第三个球发出来,“杨梅人”一看竟是一只不起眼的“机器鸽子”时,便又来了兴致,一拍子朝那只“机器鸽子”击去。
“机器鸽子”自然是落地了,可一瞬间从“机器鸽子”嘴里射出的毒针竟一下子刺中了“杨梅人”的咽喉。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和平象征的鸽子居然在蜗角世界也被拿来制成凶器。
当我正要用千手功去救“杨梅人”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