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厚黑学院派出的是个什么东东?原来是一只小蟋蟀。
很明显,这只蟋蟀是机器做得,但做得很逼真,而且叫声很清脆,还是一只头上带着军官帽的“军官蟋蟀”。
这样的一只蟋蟀,还不够“钢公鸡”塞牙缝的,又如何能打败“钢公鸡”呢?
正想着,但见这只机器蟋蟀“来势汹汹”地扇起翅冲着“钢公鸡”挑衅起来,一副“别看我小,照样灭了你”的神气劲。
“钢公鸡”显然被激怒了,只见它探下身,用喙猛啄机器蟋蟀,机器蟋蟀一边闪躲,一边又发出似乎是嘲笑的叫声。
这只“钢公鸡”非常生猛,当喙啄在地上时,竟然把地面刨了一个又一个深坑。而机器蟋蟀呢,却把这些深坑当作游戏场,左跳一个,右跳一个,玩得不亦乐乎。
正玩得高兴时,但见智能“钢公鸡”瞅准时机,一个快啄,就将机器蟋蟀啄进了嘴里。
当大家以为机器蟋蟀快玩完时,谁能想到机器蟋蟀顺势滑进了“钢公鸡”的鸡脖子中,且卡在了里面。
顿时“钢公鸡”急了,但见它不停地蠕动着鸡脖子,想将机器蟋蟀吞进自己装有搅拌器的胃里搅碎。然而机器蟋蟀就像身上配置了吸盘一般,牢牢地吸附在“钢公鸡”的咽喉要冲。
这不是最关键的,因为智能“钢公鸡”不像真鸡,能靠憋住它的呼吸,让它窒息而死。
最关键的是,这只机器蟋蟀的口器非常厉害,由一排排锋利的微型电锯组成。
但见它尽情耍弄着口器,没用多长时间,就将“钢公鸡”的鸡脖子给锯断了。
当“钢公鸡”的鸡头重重地摔在地上时,有趣的一幕发生了。
但见那鸡头在地上左滚滚右滚滚,还不时打着鸣,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而那鸡身呢?因为没有鸡头上的“摄像头眼”,立刻成了一只“无头的盲鸡”,开始乱撞起来。
机器蟋蟀还不罢休,它又从鸡脖子里蹦到鸡腿上,开始锯“钢公鸡”的腿。
也没有费多长时间,“钢公鸡”的双腿也被锯断了。
只见那两只鸡腿仍在地面上毫无目的地瞎走着,而整个鸡身如大厦将倾,“轰”地一声倒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机器蟋蟀玩得这一场“拆鸡游戏”很是精彩,让小精豆子忍不住着了迷。
但听小精豆子说道:我要是有这么一只机器蟋蟀该多好,这样跟别人玩斗蛐蛐儿时就能战无不胜啦。
我对她说:放心吧小精豆子,你以后不仅会有机器蟋蟀,还会有机器纺织娘呢,让它们天天给你奏小曲儿听。
小精豆子撅着嘴说:我可不要娘,我有一个ai就够修理我的了,再多一个“事妈”,还让我怎么活呀?!
听完这话,我和莞尔都笑了,看来这个小外星人的外星世界没有一种叫做纺织娘的昆虫,否则她也不会把纺织娘认作娘亲。
刚笑完,机器蟋蟀就跳到那只仍在打鸣的鸡头上说道:谁说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像你这样的鸡头,谁愿意做呀?
但见那只智能鸡头仍以为自己活着,不服气地说:人们都说无官一身轻,我却以为无身一身轻。鸡之有患,患于有身,有身便有炸鸡翅、炖鸡腿、炒鸡胸、宫爆鸡丁、叫花子鸡等等。我已无身,何患之有?
机器蟋蟀忽然对着那鸡头从嘴里喷出一股“辣椒火”说道:你忘了,鸡头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它能做一道名菜,叫麻辣鸡头。
机器蟋蟀喷出的“辣椒火”不知道属于六味真火里的哪一味?大概是麻辣味。这一喷下去可了不得,但见“钢公鸡”的鸡头“外焦里嫩”,成为一堆电路和芯片错乱的电子垃圾。
临结束自己的电子生命前,“钢公鸡”还问了一句:我死了后会去哪里?
机器蟋蟀答道:升天!俗话说嘛,鸡犬(全)升天!
我听着蟋蟀斗鸡中的生死问答,颇有感概地自语道: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是不是都是电子生命?自以为一生能电子留痕,其实只是在虚空明灭了一下而已,微不足道。
正想着,拳击比赛又开始了。
蜗角世界的拳击比赛,与人间的基本相似,只不过不讲比赛规则,一切以将对方击倒,把对方打死为宜。
按照随“机”原则,首先对阵的两方是厚黑学院和正大学院,他们的胜出者将与清凉学院决一死战。
厚黑学院滚出的是一只“狗熊机器人”,这只“狗熊机器人”真是由狗和熊“机嫁接”而成的,有着狗的身子,熊的爪子,这样既弥补熊身跳跃和灵敏性的不足,又弥补了狗爪威力和爆发力的不强。
正大学院派出的仍是一个改装人,只不过被改装的是一个女人。这个改装人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因为很明显,她左右胳膊和手上的肉全没了,在剩下的白骨里加了一种柔韧性极强的“金刚筋”,此外还镀上了一层防暴打的“金刚膜”。更重要的,这种白骨里还注入了一种“白骨”,一旦用拳打到对方,喷射出这种“白骨”,将会使对方被喷射的部位即可血肉模糊,进而被腐蚀成白骨,其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我纠结着:究竟该叫她“白骨精”还是“人骨精”?算了,还是二合一,叫她“白骨精人”吧。
按道理,双方都应该带上拳击手套,可没有一方有带拳击手套的兴趣。
双方在拳击场上都磨掌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将对方顷刻击倒为盼。
虚晃了一会儿后,但见厚黑学院的“狗熊机器人”开始出拳了。只见它一记右钩掌,击向“白骨精人”的左脸颊。
“白骨精人”闪躲了一下,又用一记左钩拳冲“狗熊机器人”的右脸击去。可拳头还未到右脸时,“白骨精人”突然从拳头里喷出“白骨”,一下子射到“狗熊机器人”的脑袋上。
但见“狗熊机器人”的脑袋立刻噼哩啪啦地闪出电火花,瞬间断了路。
“白骨精人”并不罢休,紧接着张开右爪子,狠命扣在“狗熊机器人”的头上。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这女子通过人机结合中的残酷改造,已被赋予了“九阴白骨爪”的神通。
只见她一个“九阴白骨爪”下去,就将“狗熊机器人”的脑袋化为了一堆电子垃圾。这要是打在人的脑袋上,肯定成了骷髅头啦。
好家伙,原来金庸笔下的“九阴白骨爪”被正大学院通过改装人修炼成了。我不应该叫她“白骨精人”,我应该叫她“梅超疯一号”。
为什么是“一号”呢?因为再这样发展下去,如果不加阻止的话,正大学院会将人陆陆续续改装成“梅超疯二号”、“梅超疯三号”乃至无穷号。
可悲,可鄙,可叹!不行,我必须阻止他们这种誓将荒唐演到底的恶心行为。
正想到这,又有一个只有一只拳头的人代表清凉学院出场了。
我为什么说此人只有一只拳头呢?因为此人除了一只拳头,确实没有任何肉身呀。我们估且把此人叫做“拳头人”吧。
有人可能要问:“拳头人”是不是会疱丁朱的“小隐形功”?或者此人穿了只露出一只拳头的隐身衣?抑或此人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像“虚空人”一样,也是一种虚空状态?
关于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别看此人只露出一只拳,但这只拳头威力无比。而这种威力又绝对不是蛮力。有些像太极拳的柔中带刚,但更多的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神通。
首先“拳头人”会一种“定掌功”,所谓“定掌功”,就是一掌亮开,能把人一下子定住。既然能把人定住,那任再凶狠的人,再神通广大的人,还有什么可玩的。
其次,“拳头人”还会一种“乾坤掌”。这种“乾坤掌”并不是扭转乾坤的意思。从小里说,就是拉进一掌,能把人吸进掌中;推出一掌,再能把人推出掌外。这一推一进,学问大了。往大里说,一个山一条河,此人也照样能拉进掌中变没了;再推出掌外把那个山那条河放在另外的地方。人说苍海变成桑田需要上万年乃至亿年,可在此人的掌中,似乎“易如反掌”。真比“江山在掌”还“江山在掌”。
当然,如来神掌对于此人来说,更是小菜一碟。把一个人“掌勺”成肉泥烂酱那不算本事,更不人道;把一片土地打出巨大的如来掌印或将一个山峰削去,也不是此人愿力愿为。此人更愿意做的是,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按下无边无际的如来掌印,告诉蜗角世界的权炙者,“放下权刀,立天成佛”!
说了这么多,“拳头人”的神通并没有说完,其实此人另有一个绰号,叫“空拳僧”,他常说:再厉害的拳头厉害不过空拳,再大的手掌大不过空掌。空是最大的力量,空是最大的所得。
咱们回到“梅超疯一号”与“空掌僧”对阵的话题。其实这还用对阵吗?但见“空掌僧”一亮掌将“梅超疯一号”定住后,用手掌抚摸着“梅超疯一号”的白骨胳膊对正大学院说道:你说你们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这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难道你们不怕报应吗?报应无非贪睡,爱迟到,但一旦来了,你们谁能摆脱这累累白骨的命运。且好自为之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话罢,一收掌,即刻消失不见了。
我见此人消失了,忙问粘蝉老人道:这人何许人?别看只看到了一只掌,可怎么感觉竟如此伟岸,如此博大?!
粘蝉老人意犹未尽地说道:此人也属于空行仙的一种,已靠观空成佛了,人送法号佛手瓜。
我仰慕道:真想追随此人而去,好好悟一悟空道。
粘蝉老人回道:缘份到时,会再相见。
正这时,飞镖比赛又开始了。
蜗角世界的飞镖比赛,仍是要求各方派出代表来做为活靶子,由智能投镖器来进行投镖,被“镖”死的一方即告落败。
看来残忍已成了蜗角世界的一种常态,许多人已经见怪不怪,熟视无睹了。
这一局首先出场的是正大学院,正大学院派出的改装人被固定在镖盘上。
这回正大学院派出是一个将人改装成刺猬的人,但见这个可怜的改装人在自己的人皮上被植入了不少像刺猬一样的刺,弄得浑身上下全是刺,甚至在脸上脖颈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尖刺,头发就不用说了,更是“刺头”。
当飞镖射过来时,“刺猬人”马上开始旋转镖盘,想凭借转盘的转速和身上的“软猬甲”来抵挡尖利的飞镖。
然而,这种飞镖可不是普通的飞镖,它不仅是电钻式的,而且是金刚钻做成的。
结果没费多长时间,小“刺猬人”就被扎成了大“刺猬人”。又被郝正人的改装人团队血肉模糊地抬走了。
接下来出场的是厚黑学院,但见厚黑学院派来了一个浑身上下安着大硬刺的“豪猪机器人”。
说是“豪猪机器人”,这“豪猪机器人”在被绑上镖盘时,却发出了家猪的叫声。大概在给它安装语音系统时,误把采集的家猪叫声录了进去。也或许豪猪的叫声难以采集,故把家猪的声音放了进去。反正在蜗角世界人的眼里,家猪和豪猪“沾点猪亲,带点猪故”嘛。
正想着,但见一种猪鬃做翅的飞镖向“豪猪机器人”飞来了,边飞还边发出老母猪的哼哼声。
“豪猪机器人”也不知道怎么啦,大概认为自己是头公猪,竟误以为这种“猪镖”是母猪向自己发来的求爱信号,竟连镖盘也不转一下,腆着自己的大肚子准备迎上去。
果然,“猪镖”很轻松地射进“豪猪机器人”最脆弱的肚子里,在肚子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强酸,将“豪猪机器人”烧了个支离破碎,冒出阵阵白烟。
当厚黑学院的收尸队将“豪猪机器人”抬走后,忽然在飞镖盘前,飘过来一个身着水袖白云衣的女孩,但见这个女孩子年方二八,生得纤尘不染,自带一种不食蜗角烟火的仙气。真个是: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小精豆子一见这女孩,一下子惊为天人,对我说道:天帆哥,我觉得这个女孩比莞尔姐还漂亮,你不去追一追?
我一听,便主动搂着莞尔说:要追你去追,我有你莞尔姐就够了。在我眼里,十个嫦娥也比不上一个莞尔。
莞尔听罢,又埋进我怀里说:天帆哥,你愿意追就追,反正在你心里,能分我一杯羹就好。
我逗着她说:你想吃什么羹?是不是闭门羹?别的羹我也不会烹调呀!
莞尔用小拳头轻捶着我的心口说:天帆哥,你真坏。你要再坏下去,我就住进你的整个心里,让别人想钻也钻不进去。
我继续搂紧她说:那太好了,省得我心里空荡荡的,一点着落也没有。
小精豆子插话道:天帆哥,你也不把你的心装修装修,添点家具什么的,就让莞尔姐住进去。你让莞尔姐怎么睡呀。
我回答:住我的“心梦思”上呀,那是我最柔软的地方,只能刚刚好容纳一个女孩安睡,再多一个,“心梦思”会塌了的。
说完这话,我有些后悔了,本来想把自己从那个水袖白云衣的女孩中摘出来,没想到因为莞尔的缘故,又把自己装进去了。
我的心里只安放莞尔,那置小邪于何地呢?何况她现在生死未卜,没着没落,我不应该如此昧着良心说话吧。
正在尴尬着,但见那个女孩已经自己把自己缚在了镖盘上。
而恰在此时,带着雷声的飞镖也射过去了。
坏了,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闪电镖”,镖还未近身,就能把人劈成n半。这个女孩行吗?
当我的目光扫向那个女孩时,顿时大吃一惊,但见那个女孩已经幻化成了一朵“人身白云”,洁白无瑕,又空灵通透。
“闪电镖”自然奈何不了这“人身白云”,因为它们说到底,劈的只能是一团水汽,而这水汽恰恰又是制造出它们的主人。
难道这就是蜗角世界传说中的“云女”?她因云而生,又因而化,随意变化身形,随意云游西东。有时可以变成云车为蜗角人服务,有时可以布施雨露去恩泽万物。
而今天呢,她却幻化成一个仙女相助清凉学院,给清凉学院带来真正的清凉。
这场比赛自然是清凉学院胜了。而“云女”呢,也恢复女孩子的体貌,向月宫飞升而去。
此时此刻的神通运动馆上空,颇有一种“此时明月在,正照彩云归”的意境。
你们猜下面的什么神通战是什么类型的项目?
乖乖,竟然是体操中的吊环。
吊环怎么进行神通战呢?当你了解了蜗角世界的吊环规则后,你会发现,蜗角世界的吊环比赛就是上吊比赛,无非比一比谁咽气晚点后已。
怎么回事呢?原来蜗角世界的吊环只有一个离地约有三米的吊环,而且不允许用手触碰,只允许用脖子玩。谁用脖子在吊环里呆得久,谁就获胜,不需要你做出什么有难度系数的动作。
可恶,荒谬!如果上吊还能比出高低,吊死鬼肯定胜出。
正这样想着,没想到正大学院真派来一个“吊死鬼”人。
但见正大学院派出的这个“吊死鬼”人身穿恐怖的裹尸衣,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