炣被吓得差点把魔器鱼叉丢出手去,却忽然发现那道道墨绿魔纹停止了扩张趋势。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统一命令一样,它们纷纷以规整姿态撤回了原本的雕刻位置。
“吓死我了…”这声不属于自己的感叹让炣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倐也随着他停了下来。一对幽蓝眸子紧紧盯着他不放,眼中无法掩饰的担忧似乎有些违和。
“我还以为你跟‘愤怒’的相性不是太好…”祭司女士脸上竟然露出了略带歉意的笑容,“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让你这个外行人第一次碰到魔器,又是这种紧急状态下……”
“没关系。”炣有些不自在地回了一句,注意力却已经转到了别处。
刚才那股寒意…虽然比平时回忆异界知识时弱了许多,但确实是同一种东西没错吧?之前遭到“求知”使徒波及时它也曾出现过,如今看来怕是和穿越者的信息无关。
寒意…寒疾…冻结?这是冻结素能搞的鬼?可我在遇到伊雅之前就已经——
“哦?”洪亮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打断了少年的思考流程,“怎么不跑了?终于决定放弃挣扎、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吗?”
炣与倐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或惊恐或平静地望着那一张从云雾中伸出的狰狞大嘴。有两层楼高的云屋主人微微弯腰,一对晶体眸子中层层反射着目标的身影,“可惜,刚才的行为已经让你们地人的罪行增加到了‘龙’级。是选择‘做一辈子仆役’,还是——”
“我们选择第二种。”祭司女士微笑着抢答道:“我们希望可以尝试进入‘云中界’。”
“嘶…”明显不悦的云屋主人仰起头去,“你的目的就是这个!愚蠢又无知的地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探寻什么东西!”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祭司女士伸手将呆愣住的同伴拉到身边,“我和这家伙都不想做一辈子的仆役,而且我们也早就对云中界感到好奇了。对吧,小炣儿?”
炣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些许困惑,毕竟他连云中界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不过跟强制劳动比起来这个选择听上去还有点希望,就是不明白这凝火卿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沉默了片刻后,云屋主人终于恢复了明面上的冷静,“跟我来吧。阿渡,卡萨苏!”
听到本族语言的云族战士纷纷从埋伏中现身,未被逆葬炎牵扯的方柱背负者缓步行到云屋主人旁边。虽然这些云族的外表极为相似,但炣还是从一些行为逻辑上判断出了相对年龄。
背方柱的最老,拿淡黄“探索”魔器的个体最小…中间的话武器上有墨绿或漆黑的魔纹,黑色是什么?有点好奇……
可惜,现在绝不是适合舒展好奇心的情况。即便被云屋主人的命令束缚,这些云族战士对两人的仇恨也是溢于言表。有几只故意将鱼叉举在身前,只要炣或倐走慢那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