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大腿,想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却将兄弟二人吓了一跳。
矮壮护卫喜不自胜,痛快答应道:“况二哥请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刘通身上!”
沈小义与青年书生相视一笑,两人均对彼此间的默契感到庆幸惊喜。
刘通身材虽矮,但却异常结实,背起瘦弱的书生毫不费力,正待要从前门走出,沈小义却拦住了他。
“庭院内有太多其他兄弟,你将吴三弟背出,尚需费口舌解释,说不定还会节外生枝。事情紧急,容不得耽搁,你从这医舍二楼跳下去,从庭院西侧草丛绕过堂屋之后,在医舍对面那黑门小屋后面等着我。”
刘通迟疑了一下,心中想到外面人多口杂,万一哪个贪功小人偷偷去给尤二当家提前报功领赏,岂不是浪费我这立功的大好机会!
当下二话不说,蹭蹭的直奔楼上而去。
沈小义长出一口气,他整了整衣衫,重新又带上血口面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正门走了出去。
见到门口四名大汉,沈小义命令道:“这间房子里关押着贼人同党,刘通在里面亲自看守,你们把招子都给我擦亮了!好好盯着这门口,连苍蝇也不能给我飞出去一只!”
众人凛然应诺,手按佩刀,紧张的盯着屋内。
沈小义从容不迫,他没有向西走向对面的黑门小屋,而是向北折向了堂屋。
他走到堂屋一侧的湖边,借着庭院中的亮光极目远眺,发现湖中心的云幽阁火势将尽,而围在水廊上的人群更为喧嚣鼓噪,时不时听到有人大喊大嚷,火把的亮光也变得混乱不堪。
他清楚尤睿马上就会发现自己消失不见了,估计最多有一炷香的功夫,大队人马就会杀回来。
沈小义迅速走入堂屋内,鼻中已问到浓浓的烟味,他心中一喜,走到密室前,正遇到高瘦守卫满脸烟灰的钻了出来,苦着脸说道:
“大哥,这密室中画卷实在太多,我已烧了不少,但发现后面没有尽头啊!再烧下去,只恐怕要把这房子都点着了!”
沈小义双目骤然睁大,突然变得杀气重重,他从背后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喝道:“这是尤二当家的命令,违令者立斩!”
高瘦守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摆手道:“不敢,我这就去烧!”当下提起油灯,又钻进了密室。
沈小义快步走出堂屋,他望向湖中,果然大片的火光已向庭院方向折回,行进速度之快更是超出他的预料。
他从西侧房舍背后的草丛中悄悄潜到黑门小屋处,发现刘通竟然尚未赶来。
湖面上的火光正在向庭院方向聚集,越来越近。
沈小义焦虑的四处张望,此刻已容不得半点耽搁了,若是这刘通中途临时改变心意,或是遭遇了什么阻拦,营救逃跑的计划就全盘皆毁了。
此刻只有听天由命了。如若出现意外,只有出手硬拼了。
正思虑间,一个矮壮的身影搀扶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急急走了过来,沈小义长出一口气。
刘通满头大汗,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气急败坏骂道:“齐老四这个狗东西,蹲在草丛里屙屎,竟然屙了这么大半天,我看他是吃了屎!害得我们躲在一旁不敢过去,被生生的熏了这么久!”
沈小义看着紧皱眉头的书生,忍俊不已。
他对刘通抱拳道:“来不及去湖上了,尤二当家已经要赶回来了,我们在此处等待即是。”
刘通感到意外,他转身向湖边张望,果然大队人马已经赶到了庭院与水廊的连接处,为首的正是尤睿。
刘通转身对沈小义说:“况二哥,我们何不这就上前迎接尤二当家,正好给他报个喜,吴三弟已被我们救出!”
沈小义低声说道:“刘通大哥,沈小义感谢你的鼎力相助。”
刘通尚未反应过来,沈小义劈出一记手刀,精准的击打在刘通的颈部,刘通立刻无声栽倒。
沈小义对书生说道:“情势紧急,暂不必多言。此黑门小屋内有条密道,一会儿我们趁乱进入屋内,寻到密道后,你先我后,快速逃出!”
青年书生点头,正想张口说话,只听见大队人马已杀入庭院之内。尤睿一脸铁青,背后跟着两个装束异样的人。
这两人并未蒙面,其中一人高大健硕,双目炯炯有神,另外一位则是枯瘦如柴,看上去面如死灰。
两人面无表情,装束简朴,像是修行的僧侣一般。
另有大批帮众将庭院和水廊连接处挤得水泄不通。
“你们几个,有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尤睿锐利的眼睛盯着庭院中的几个守卫,冷冰冰的问道。
众人纷纷禀报并未见到异样之人,这时把守医舍的四人中有人说道:“适才有位年轻人,说是您的副手,我们见刘统领带路,也就没有多问。”
“放你的狗屁!老子哪里来的副手刘通呢不是让他把守堂屋吗”尤睿心中觉得蹊跷,怒气冲冲的走向堂屋。
刚到堂屋门口,只见屋内浓烟滚滚而出,门前也不见了两个守卫的身影。
尤睿立刻大怒,吼道:“刘通和刘进这两头蠢驴,跑到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
正在这时,浓烟翻滚之中,跑出来一个满脸漆黑如炭的瘦高个子,他慌乱之中将自己屁股上的火苗拍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
“禀报尤二当家,小人已遵照您的吩咐,将这堂屋密室全都给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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