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跪在灵堂前作为家属接受亲朋来宾的答谢礼,一个上午一直跪着,弄得陆恒膝盖也略微有点疼痛。
陆恒忍不住稍稍挪动舒缓一下,就在这时看到那范正披麻戴孝,带着三人的前来吊唁。
范正进了灵堂二话不说就扑倒在灵堂前大声喝道“在下范正代我叔叔范展特来吊唁陆员外!”
灵堂中的人一阵骚动,陆家的人起身就要驱赶范正。
范正不等众人上前,立刻起身面朝宾客行礼说道“在下范正,是范展的侄子,今日来此想请诸位给个见证,看看杀人凶手的样子,还我范家一个公道。”
“喂!范正你不要乱说啊,我爹爹何时成了凶手?知县大人和郑县尉都在此处,你不要含血喷人,你这是污蔑,我爹娘死的不明不白,尸骨未存,你就跑来污蔑我家,想来你家叔叔也不是什么好人,整日躲在那山沟沟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陆苗气呼呼的反驳道。
“诸位宾客,我范正今日来此是有证据,能证明陆员外杀了我家叔叔,李叔你来说说。”范正指着一个老头说道。
那个被换做李叔的老丈,佝偻着背含糊的冲着大家行礼,然后又对着灵堂拜了一拜说道“在下姓李,大家都唤我李老,之前一直在给范展,范技师打扫庭院,那范技师是个好人啊,就是平日深居简出,不知捣鼓啥,我每周都过去给他打扫卫生,总能闻到一股酸臭味”
“李叔,说重点,不要有的没的瞎说。“范正打断了李老。
“哦!好、好、就是那个上月初,我在范少师的家中见到陆员外和范大人发生争吵,好像说是范大人欠了陆员外一笔钱,陆员外要范大人用他捣鼓的什么东西来还债。
那范大人说还没好,现在没钱,最后还将陆员外赶了出去,陆员外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岂有欠钱不还的道理,且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再出不来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李老用手绢擦拭一下自己流下来的口水继续道“谁想到这才没多久,就发生这种事情?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范正打断老李的话说道“大家都听到了没,我家范叔不知道什么原因欠了陆家一笔钱,那陆员外明显是讨债不成,于是恼羞成怒就杀了我家叔叔,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就因为你家叔叔欠钱不还我家爹爹就跑去杀人?就你家叔叔借的那一百两银钱,还是值得我家爹爹来杀人?”陆苗指着范正数落道。
“你家叔叔欠钱不还,还将我爹爹赶出去,简直岂有此理!”陆苗怒斥道。
“我家叔叔欠钱不错,一时半会没钱还也没赖你家,只说晚点还,那陆员外就苦苦相逼,以死威胁,这未免太霸道了吧!”范正反驳道。
“呸!绝无可能,我爹爹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怎么可能杀人?再说了大家也听到了,他家范叔是个玄技师,那可是人中精英,咋们一般人可不是对手,我家爹爹怎能打的过他?更不用说杀人了。”
“论打架当然不可能是我家叔叔对手,所以那陆员外,悄悄带着枪去的,讨债不成于是气血攻心,称我叔叔不备从背后给了我叔叔一枪,将他打死的。”范正分析到。
“哎呀!爹娘啊!你们死的真冤枉啊,人家诬陷你们杀人,还诬陷你们自杀,你们杀了那个不还钱的范展,还用刀子把自己给杀了,放火烧死自己,这是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啊!”陆苗趴在灵堂前哭诉起来,惹得其他宾客险些笑出声来。
“哼!你家陆员外以为一枪就能杀了我叔叔,那他是太小看我家范叔的能耐了,想来那一枪没立刻打死我叔叔,于是被我叔叔反杀,一刀捅死了陆员外,那女人跑来想要帮忙,又被我叔叔一刀砍死。
最后要不是我叔叔不忍杀小孩子,你家小郎君焉能活到今天?只怕我叔叔最后的死也是你家小郎君造成的,陆恒才是最后造成我叔叔死亡的真正凶手,他杀了人又放火毁尸灭迹,现在还假装失忆以此逃脱惩罚,对不对?”范正恶狠狠的看着陆恒。
陆苗气的摸摸鼻子哭诉道“各位街坊邻居,亲戚好友,还有县衙的老爷,你们听听这恶人的话,大家都知道我家小郎天生范痴病,一年说不了两句话,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怎么会杀人?还心思缜密的毁尸灭迹?”
灵堂中的人也点头应和道“没错,小郎君做不了此事。”
范正斜眼看着陆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陆家小娘子,我听说你家小郎心智已开,应该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