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丽摇了摇头，“其实真正的伤心地应该是济南，因为在那里到处都有雪鸿的影子。”
董浩强说：“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她已经长眠在此。”
宋丽的目光和董浩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文亮是个意志坚强的人，他是不会就此消极和沉沦下去的。你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这段时间要经常去陪陪他。”
“这没问题，我会利用休息和闲暇的时间去看他的。”
从宋丽的房间回来，文亮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董浩强便上床坐在被窝里，顺手拿过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大约在十点多的时候文亮醒了，他见董浩强正在认真地看着杂志就问：“浩强，你怎么还不睡觉？”
董浩强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我现在不困，等会再睡。你醒了，可觉得饿吗？”
文亮伸了个懒腰说：“我就是饿醒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可有卖吃的了。”
董浩强从床上下来说：“宋丽给你端了一盆羊肉汤还有烧饼，我现在就找服务员给你热去。”
文亮忙把羽绒袄穿上，“我去，那能麻烦你。”
董浩强已经穿上了皮棉鞋，“还是我去给你热吧。”说着他就端起桌子上的汤盆走了出去。
文亮看到床头椅子上放着茶杯，就端起来美美地喝了一气。他穿好衣服，又拎起暖瓶倒了一杯。
不一会董浩强就端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走了进来，他见文亮已经起来就放到了桌子上。文亮一边拿起筷子坐了下来，一边把烧饼掰成小块放进汤盆里。
董浩强去盥洗室打来了热水，然后放在另一把椅子上。
文亮的胃口很大，只一会功夫汤、烧饼就全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太香了，好过瘾。”他转过身望着董浩强，“真该好好谢谢你们，不然我还得在街头忍饥挨饿。”
董浩强笑了笑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好人似的，说话也很正常。”
文亮稍微停顿了一下问他：“怎么，你看到我有不正常的时候吗？”
“我觉得在这之前你的所作所为都不正常。”
“都不正常，你太夸张了吧，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什么可怕的，慢慢就会好起来。”董浩强指了指脸盆，“你先把脸洗洗。”
文亮摸了摸脸，“怎么，不是刚洗过澡吗？”
“洗洗吧，这样舒服一点。”
“洗不洗的都无所谓，反正一会还要睡觉。”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起身走到了脸盆前。
“想不到你还挺沉的，换了别人肯定背不动你。”
“这么说，是你把我从餐馆给背回来的了？”
“是的。以后少喝点吧，身体要紧。”
“还是温过的酒劲大，喝到肚子里就跟吞了火炭似的。”
“看样子你还不习惯，我怎么都没事？”
文亮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跟你没法比，我们明天上午回去吧。”
“好的，明天我起早去买车票。”
文亮在床边坐了下来，“有烟吗？”
董浩强从衣袋里摸出半盒烟抽出一支递给他，“宋丽不让抽，这包烟我都装一个月了。”
文亮点着火猛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呛的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董浩强走过去给他拍了拍说：“你又不怎么抽烟，别吸了。”
文亮坐直了身子，“没事。你怎么不抽呢，宋丽又不在。”
董浩强便含了一支在嘴里，“这么长时间不抽，也想不起来了。”
“瞿部长就是杆烟枪，跟他在一起你不抽才怪呢。”
“他既是领导又是长辈，从没劝我抽过烟。”
“其实我觉得香烟也是很不错的朋友，当你感到孤单寂寞时它会一直陪伴着你。”
“吸烟有害健康，我劝你还是不抽为好。”
“是的，是的。不过，我一时半会还不至于对它产生依赖。”
董浩强从茶叶包里取出了茶叶袋放进另一个杯子里，“羊肉汤是暖性的容易渴。”
文亮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雪鸿送给我的蚕丝被呢？”说着他开始在房间里翻腾起来。
董浩强好奇地问：“什么蚕丝被，我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