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相忆深
云院深,云室浓,幅幅画作都是情,
衣物之中更显痴情种。
强忍,再寻,难控,
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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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霄跟东方皓月到达皓月仙庄的后山云院时,大概傅云仙庄的人还在吃早饭呢。
到了云院门外,傅云霄立即就咋呼开了:“皓月!皓月!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特别喜欢这个云院,六年前竟然也没能住上一晚,这次终于可以在云室里睡上一大觉了!”
东方皓月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愿意,就天天住这儿!”
傅云霄笑着说:“好啊!当所有的事都解决好了,我就天天住在这儿!”
两人进去后,十几只大白鸡立即摇摇摆摆地鸣叫着过来了。
傅云霄哈哈笑着说:“皓月,今天中午就宰一只,我要烤着吃!”
东方皓月笑着说:“不可!”
“为什么?你养这些鸡,不就是用来吃的吗?”不解地问。
“不是!不许打它们的主意!”轻声地说。
“皓月!你真得是好奇怪啊!养鸡不吃,只用来看啊?”继续问。
“用来陪伴!”轻声地说。
“什么意思?陪伴——”放低了声音,不解地问。
“你不是也喜欢白鸡吗?我也喜欢!”轻声地说。
傅云霄停顿了那么一瞬,然后眼睛又有点湿润了,他笑着说:“好!我不在,它们陪伴你!不能吃!不能吃!”
东方皓月温柔地看了傅云霄一眼,说:“先进屋,我把火炉生上,你歇一歇,我去见我母亲!”
傅云霄急忙说:“皓月,生火炉,我是会的,你快先去见你母亲吧!她通过了,我们才好立即行动啊!”
东方皓月不放心地看着傅云霄,问:“你能行?”
傅云霄笑着说:“你别什么都替我包办了!本来是行来的,可你什么都不让我做,慢慢地,可不就做什么都不行了!”
东方皓月轻轻一笑,说:“那好!小心点!”
傅云霄吹了一声口哨,说:“放心好了!决不会出问题的,你快去吧!”
傅云霄吊儿朗当地向云室内走去。走到廊檐下时,他看到了那个小画桌,然后心中就是那么一暖。
傅云霄轻轻拿起了那块永远是淡蓝色的盖布,那张小画桌依旧如十几年前一样,擦得干干净净的。
傅云霄轻叹一声,说:“皓月!你可真是……还好,以后用得着的,等一切都安稳了,你在云院里舞剑,我就坐在这儿为你作画!”
说完,他笑了笑,又把小画桌盖好,这才推门进去了。
傅云霄一通忙活,终于把火炉生着了。
他洗了洗手,做什么呢?他突然想起来了,午晴说十几年前,他作的画,她家公子都收起来了,“对!找找那些画,看看皓月把它们收到哪儿了!”
想到这里,傅云霄走进了书房。
他在书房里东找西看,终于在一个非常精致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锦盒。傅云霄打开一看,锦盒里盖着一块白色干净的锦锻。
他拿出锦锻,看到了十几年前他画的那些画。可让他惊讶的是,每幅画上都成了两个人。十几年前,傅云霄只画了东方皓月,可如今十几幅画上都是两个人。
东方皓月舞剑的,傅云霄就在旁边托着腮看着;东方皓月站立的,傅云霄会在他不远处站立;东方皓月蹙眉的,傅云霄会歪着头看着。
更让傅云霄呼吸急促的是,那张东方皓月流泪的画,旁边的傅云霄正欲抬手去为他擦泪,眼神中全是心疼。
傅云霄一口气看完了他十几年前的大作,他的心又急速地跳了起来,“皓月!你——这十几年,你在云室的时候,就是——做这些吗?你怎么这么傻啊?从来不告诉我,你——你若告诉我,我——”
傅云霄轻轻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拿起这十几张画,想重新整理一下,再把它们放进去,可连带着把铁盒底下的那块白锦锻也掀起来了。
傅云霄一看,下面还有一幅画。
傅云霄急忙拿了出来。
他一看,呆了,那是十几年前,他陪着东方皓月去访巡路上的:东方皓月稳步向前走着,傅云霄肩上挂个袋子,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根狗腿。
傅云霄一看,“噗嗤”一声乐了,他一下又想起了那过往的事,他是如何捉弄东方皓月,东方皓月又是如何急得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地流泪。
傅云霄又一看,在画的两边竟然还有字,在他自己那一边的字是:“东方皓月,小爷我是看明白了,你啊!这辈子就别成亲了,你一个人过得了,要是你娶了哪家的姑娘,那岂不是要让人家的姑娘守活寡?所以啊!你一个人过就行!”
而在东方皓月那边,却只有四个字:“这样!挺好!”
傅云霄咽了口唾沫,然后又开始粗喘了。
他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摇着头,轻声说:“皓月!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折磨自己吗?如果这些年不曾发生这些狗屁事,也许我就成亲了。而你呢?难道就一个人在云院里这么过?我——傅云霄,你把他拖进来了,却又不管他了,让他一人独受煎熬,你真他娘的混到家了!”
傅云霄长长地吁了口气,擦了把泪,把那些画又小心翼翼地重新整理好,放回原处了。
他呆呆地坐在那儿,又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来,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然后他又不知不觉地走向了卧室。
看着那个宽敞的卧室,傅云霄一下笑了,因为他又想起了六年前他被鬼面人劫持前,他跳到床上说一定要睡一晚的,结果也没睡成,就被鬼面人给弄走了。
一别经年,再来时,它依旧啊!
傅云霄便又开始翻看东方皓月的东西,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到一块,连内衣、中衣、外衣,都分得清清楚楚。
傅云霄笑着说:“你说你啊!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什么都会做,还真是不用找女人,哈哈——找个男人就行!”
傅云霄一边看,一边笑,他拉开了衣柜中的一个匣子,一看,里面是一套叠得整齐的蓝衣,上面还有两只草蜻蜓。
傅云霄又呆了,因为他一下想起来了,那身蓝衣,就是当年东方皓月借给他穿得那身,而那两只草蜻蜓正是当年傅云霄给东方皓月玩的。
傅云霄轻声笑着说:“皓月!你时不时地给我惊喜,可让我的心又不时地难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傅云霄轻叹一声,心想:大概他再也没穿这件衣服吧?就那样藏着,也许会时不时地去看看它。
傅云霄又开始去看别的东西,他又看到了那个古色古香的黑红的原木物架,上面放着几个好看的锦盒。
傅云霄从第一个开始看,里面盛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傅云霄猜想,一定是皓月自小亲朋友好友送他的礼物了。
在物架的正中最显眼的地方,傅云霄看到了两个不一样的锦盒,是淡蓝色的,而且比其它的都要大一些。
傅云霄打开了一个,他又一次傻眼了,如此好看的锦盒里面,竟然放着一包成了石头般的桃花酥,一串黑的的糖葫芦,一支同样是发了黑的兰花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