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宫所传正道气法之中,“必有我师”必须得三人同使,气功发出往往以年高功深的为主,其余二人为副,劲力上一阳两阴又含有五行生克关系,来控制炸裂范围和威力。
三人中本来以不爱言语的年长师兄为主,但陈贤太穿了乾坤地理袍,引、化、发气的效果增加许多,力度没有控制好,本来三团气焰聚会,应是一团炫光一闪而逝,结果由于陈贤太一团阴性气焰的异化,变成了小规模的炸裂,那团长草固然是炸得灰飞烟灭,许多草木竹石也都炸得面部全非。
陈贤太也不示弱:“我怎么知道,我今日是第一次穿这宝衣,我已经很努力控制了。”
年长师兄伸手示意两人暂停:“先别互怼,咱们没打中人,被这人给骗了。”
“嘿嘿……”那声音奸笑两声,三人只觉得这声音游移不定,或在树冠,或在草丛,或在岩石之后,又听那声音说道:“这招高明的很,差一点就打着我了。”
陈贤太怒道:“都跟你说了本月封山,你这是要蓄意踢馆么?”
盛师弟大为不满:“陈师弟,你太猪突了!”他和陈贤太本来修为和年纪都差不多,今天你叫我师兄,明天我叫你师兄,只是模糊地乱叫,但年长师兄修为和年纪上却均高出一线,人也持重,盛师弟自然对陈贤太自我膨胀大加反感。
年长师兄压下了两人互怼的趋势,朗声说道:“就算是不会练气的浮浪人,也可以来桂宫传功讲道,但本月特殊,山门别想踏进一步,有什么惊人功道,就在这里讲吧!”
其实三人心里都清楚,没点过硬艺业,谁敢上桂宫?浮浪人也敢来桂宫踢馆,那是不想活命了,桂宫可不是培养书呆子的地方。要是孤身上门踢馆,那就是来讲武,和传功还不一样。桂宫子弟颇多,艺业不下一百种,以往偶然有仗着奇技踢馆的狂徒,没有一个不踢到铁板上。他装任他装,好说好商量不行,三人就想在这里直接动手,御敌于山门之外。
“这件袍子质量不错,哪儿买的?”
陈贤太听了,气往上撞,眼中冒火。他本来性格就比较矛盾,既有猪突成分,又很懂得克制,否则也等不到荣升学段之后再衣锦了。但桂宫广大,来桂宫学的是共性,不是个性,就算是有人当面手里举着“打倒桂宫”的小旗,桂宫弟子也要先礼后兵,气度岂能丢?
不用说陈贤太身为桂宫弟子的手段,他也不想授人以柄,让盛师弟一有机会就捅自己一下。于是便说:“请阁下出来与在下竞技,如果被这阁下打着一拳,踢着一脚,哪怕是被刮到一点毛边,都对不起南部陈家这块招牌。”
陈贤太感觉良好,自我膨胀,盛师弟还真有点忍不住了,正要出口嘲讽,年长师兄却伸出一个拳头,制止了他,盛师弟见这个“宝一对”的手势,立即反应过来。就算陈贤太炼气真有小成,对方既然敢戏弄三人,怎么可能连陈贤太的衣角都碰不到?这是故意挑衅,刺激对方跳出来比划比划。
那声音嘿嘿一笑,说道:“发个气焰波都控制不好力道,还好意思出头搦战?”语气不屑之极,把盛师弟没好意思出口的话,替他嘲讽了一遍。
“看见那块石头没?”那声音让人完全探不明方向:“三丈开外,在石头上留下个印儿来,便来相见。若是不能,嘿嘿,我桂山狸猫神不见什么无名之辈。”